顾文茵和黎清墨齐齐朝衣柜走去。
衣柜上有一把锁,但是没锁上,只是挂在上面,想来是法悟走得匆忙,没来得及上锁。
这就方便了顾文茵两人,轻松就打开了柜门。
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多是僧袍,顾文茵看了一圈,突然伸手朝衣柜最里面的那道板子敲了敲。
声音有些异常,她又敲了敲,“墨哥哥,这里好像有问题。”
黎清墨闻言上前,观察了一番,在板子右下角找到一小块凹处,刚好能容纳四根手指,抬手用力一拉,没拉动。
改拉为推,板子向里推开,开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
拿出手机照明,洞里有台阶,台阶下延伸出去,似乎有一条暗道。
“墨哥哥,我下去看看。”顾文茵回头跟黎清墨说了声。
黎清墨不放心,“我跟你一起。”
“你在上面看着,万一法悟回来了呢。”
顾文茵拒绝了黎清墨一同下去的建议,“而且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呢,万一出了事,我们总不能两个人都被困住。”
黎清墨眉心的皱纹就没有松下去,“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通话时刻保持畅通。”
说完黎清墨就拨通了顾文茵的电话,“有什么问题就大喊,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重。”
“我知道的。”
黎清墨抱了抱顾文茵,看着她通过洞口进入了那条暗道。
顾文茵一开始还开着手机灯,后面发现暗道里面有照明灯,她就关掉了手机灯光。
“墨哥哥,这暗道似乎挖了有蛮久了,也不知道是法悟挖的还是本身就存在。”
顾文茵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声音有些断断续续,黎清墨听不太真切。
“小茵,里面的信号似乎有些不稳定。”
“什么?什么不稳定?”
黎清墨只能听到顾文茵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眼,心里焦急,但又安慰自己,似乎比什么都听不到要好。
他也要关注法悟的动向,警惕他突然回房间。
暗道里的顾文茵听黎清墨那边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看来这暗道还屏蔽掉了一些信号。
不过她没有心思想其他了,随着越走越深,她开始慢慢闻到了霉运的味道。
这味道比她以往闻到过的霉气味道浓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不得不封闭嗅觉,才能让自己不被这道霉气熏死过去。
前方的灰色雾气也变得越来越浓烈。
顾文茵心中一喜,这说明快到了。
在灰色雾气最浓处,顾文茵停住了脚步。
隔着一扇门,顾文茵仿佛能看到里面翻涌的浓烈的灰色雾气。
顾文茵定了定神,跟小锦心神沟通,“我真的可以解决掉它嘛?”
“之前不太行,不过年前它损失了一波气运,现在你的胜算还是有的。”
“行,成与不成都在此一举了。”
刚刚破坏了寺庙里的一波小佛像,空间里那道灰色柱子的颜色越来越矮。
顾文茵拿出画符的工具,临时画一波锦鲤符,说不定比她平时画的品质还好一点。
一口气画了一摞,门里的灰色雾气似乎感受到了锦鲤符的威力,翻涌得更加厉害,但又似乎有所忌惮,不敢朝外面涌来。
顾文茵趁机将刚刚画好的锦鲤符里三层外三层放好,再加上从入口来的路上,她已经将平时画的锦鲤符贴了一路,顿时又安心不少。
做好了心理准备,顾文茵推门进去。
里面的灰色雾气见她绕道,但又不甘心似的,在她周身环绕,却不敢将她吞噬。
顾文茵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凶神恶煞的画面,没想到门里就一张案台,上方放了一个财神佛像。
佛像慈眉善目,完全看不出这会是阴险吸取人气运的罪魁祸首。
“我道是谁,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奶娃娃,你这是送上门来找死了?”
声音粗噶难听,顾文茵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谁死还不一定呢,你这阴险的老家伙,活命还得靠吸取别人的气运,我要是你啊,早就没脸活了。
你看你躲在这暗无天日的房子里,跟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我好心,送你一程吧,不要感谢我。”
话毕,顾文茵就催动一进来就放好的锦鲤符。
要不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这些符,她才不会跟眼前这人说这么多话呢。
“你找死!”财神佛像被激怒了,操控着灰色雾气包裹顾文茵。
顾文茵早有防备,雾气被锦鲤符一一搅碎,随后消失不见。
“难怪胆子这么大,原来是有倚仗。”
财神佛像轻哼一声,“还是锦鲤符,看来你来头还不小。
不过那又怎么样,你要是以为这锦鲤符就能杀死我,未免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那就试试看。”
顾文茵面色沉静,锦鲤符不断从手中翻飞而出。
锦鲤符一出场便带走一大片的灰雾,空间里灰色柱子的颜色正在缓慢地以一种较均匀的速度下降。
对招了不知道多少回合,粗噶声急切蹦出,“等一下!”
顾文茵直接甩了几张锦鲤符出去,又卷走一大片灰雾。
像是刚听到它的话似的,顾文茵停下了动作,“等?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手滑了。”
财神佛像:“......”
但它没办法,这么打下去,它好不容易吸取来的气运,全都得交代在这。
灰鲤拿出它生平最好的脾气,“没事。”
可即便是好脾气,那声音也依旧难听,但空间里的小锦活像是见了鬼。
灰鲤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所以你要等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财神佛像里的声音带着些蛊惑,“你看你把我们赶尽杀绝,你其实也没什么好处是不是?
但跟我合作就不一样了。”
粗嘎声故意吊胃口。
顾文茵像是上套了似的,顺着它的话问:“怎么不一样了?”
“你看我吸取别人的气运,自身的财运啊,官运啊,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你啊。”
顾文茵摩挲着下巴,思考道:“听起来好像很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