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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夜(1 / 1)


回房的路上,两人零交流,天色已晚,青婷想到自己最近都睡不好,昨晚还整夜失眠,不禁打了个哈欠,实在太累人了。

华司远的轮椅倒是先进,其实不用人推也可以的,但是谁叫人家是少爷。

青婷藏着一肚子不服,推着轮椅跟在何九身后。

华司远的房间在三楼,整层楼都是他的,难怪房间宽敞。

靠近西边的房间何九说是他和保镖们住的,也是,像华司远这种人,腿脚不便的,身边有几个贴身保镖也要需要的。

何九说道:“少夫人,少爷的衣服在衣帽间,浴巾和毛巾都在浴室外间的柜子里,以后少夫人要提前帮少爷准备好沐浴后用的衣物,要是少爷需要,还要帮他擦洗,更换衣服....”

这是工作交接?

青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不能这时候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对残疾人的怜悯之心她还是有的。

何九走后,青婷准备好了浴袍毛巾等洗浴用品。

“大少爷,洗澡了!”说罢,便帮他解开西装。

华司远抓住她的手甩开:“我自己来。”

青婷巴不得他自己来,她还乐得轻松。

“好吧,那我扶你进浴室。”

听闻华司远伤到的是腰椎的神经,所以腰部以下都动弹不了。

这即使是用拐杖,也吃力吧。

真的是要人贴身伺候的主了。

看着华司远动作利落的脱去了上衣,上半身裸露在眼前,青婷微微惊讶道:“你..你也不像是残疾的啊!”

肌肉线条尽呼完美,身材虽瘦了些,但八块腹肌尽显,这半身残疾的人怎么锻炼得出这种身材?

只能说他对自己够狠。

华司远哪里知道青婷的心思,听到她的惊呼时,他脸色变了变,眼镜下的眼眸透出一股浓浓的戾气。

“裤子我脱不了,你来脱。”他咬着牙说道。

“啊?”

青婷震惊的对上华司远的视线,也不知对方眼中的不悦是为何,她有些为难,脸上一瞬燥热:“哦。”

她慢吞吞的伸手为他解皮带,但摸索了半天都解不开皮带的锁。

她这是第一次伺候男人,虽有过照顾病人的经验,但照顾的都是女的。

脸越来越热,浴室的温度本就比外面的要高,她有些晕乎乎的。

手上的动作越发显得慌乱。

华司远嘲讽道:“兰珩没教过你吗?”

“你查我?”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蠢,她是兰珩女朋友的事情,都在网上挂了好几年了。

她说道:“他都是自己解的。”

青婷的意思是她没帮兰珩解过皮带。

而华司远却听成了,她和兰珩已到了宽衣解带的地步,顿时心中觉得恶心。

华司远嫌弃的挥开她的手,自己食指轻轻一抠,皮带就解开了。

他坐在浴室的瓷凳上,冷眼看着青婷,眼中的寒意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好冷。

青婷尽量忽视他的眼神,轻轻的摘下他的眼镜,放到浴室台上。

“你靠着我,我帮你脱....脱裤子。”她后面三个字说得极其小声。

青婷自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医院的护工。

华司远没动,她也懒得说,直接抱着他站起身,让他的身躯靠在她肩膀上,用手替他将西装长裤脱了,然后再扶华司远坐下。

坐下后发觉,内裤还没脱,她心一紧,整个脑袋都热完。

“不好意思,再来一次哈。”

她继续抱起华司远,用刚才的方法,帮华司远脱掉了内裤。

只是这一次,她一直视线一直避开华司远的下半身。

将换的衣服放在专门的收纳篮里,她问道:“你是要淋浴还是沐浴?”

华司远冷声说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你行不行啊?要是你摔了,别让你奶奶罚我啊,你自找的。”

华司远没理她,但眼神却警告她快点将门关了出去。

她只好守在浴室外等着。

青婷的外婆卧床多年,她照顾这类的病人还是有些经验的。

对华司远,不多不少,她都会有点同情心,豪门子弟的八卦新闻她是略有耳闻,在某些角度来看,华司远和她的遭遇还是像的。同样的幼年丧母,父不爱继母不善,兄弟姐妹不睦。

豪门家产争夺,虽不像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戏码却不少。而他做为长子,本该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天子骄子,却因为继母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现,夺走了他原先的一切,而且那个弟弟的年纪与他差不多,也就是说他的爸爸先背叛的婚姻,母亲去世后,小三登堂入室名正言顺。

现在整个沛宁乃至全国,谁都知道华家的太子爷是华司泽,至于华司远,已经慢慢淡出了整个贵族圈。

想到这里,青婷自嘲的笑了笑,人家可是恨私生子恨得要紧,你却在这里同情他。

突然想到网上的热语:月薪五千块的人去可怜人家月薪上千万的人。

青婷时不时敲门问道:“你得了叫我哈,别逞强。”

华司远不耐烦的看着门口,没理她。

半个小时后,华司远对着浴室门口喊:“进来!”

青婷开门,拿着浴袍替他穿上:“你先这么穿着出去,到了床上,我再慢慢帮你穿睡衣,在这里穿难度太大。”

她似乎很耐心的模样。

华司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青婷没留意到,替华司远系好了浴袍后,确定不会曝光后扶他起身。

走出浴室,青婷觉得有些吃力说道:“你都残疾了,怎么还能长这么高!”

“.......”

这男人,身高起码有差不多190吧,下半身都没有知觉的话,靠她这小身板,是很难将他抱到床上的。

虽然她算是大力士青春美少女。

但扛起这个大只的男人,还真是吃不消,走出浴室门口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

最后还是得将他放在轮椅上,这房间那么大,没轮椅不行。

将华司远扶到床上,青婷急忙找来了他的睡衣。

她怕华司远尴尬,于是说道:“你别不好意思哈,我在医院也做过护工,男的女的都一样。”

华司远听到‘护工’二字,脸瞬时黑了下来:“你说什么?”

青婷看着他的脸色,暗叫不妙,干笑两声道:“我不是你的护工,是你妻子,OK。”

残疾人的自尊心都挺强的,并且,还是一个镶了金的残疾人,‘护工’二字,让他联想到什么了不清楚,但他定是生气了。

华司远脸色依旧未改:“别给自己贴金。”

青婷懒得理他,帮他先穿上了内裤,再穿睡裤,接着把浴袍脱了,给他穿上睡衣。

“不该看的地方我可没看哈。好了,你先躺着,我先去洗澡。”

华司远撑起半个身子:“我要喝水。”

“哦。”青婷扫了一遍房间,靠近阳台那边的茶桌上有水,于是她小碎步跑过去倒了一杯清水,再跑回来。等华司远喝完了,她再跑回去将杯子放好。

“还有事吗?”

“眼镜。”

“哦。”

青婷将眼镜擦拭了一下,帮他戴上。

“我去洗澡了哦?”

“嗯。”

看了一遍衣帽间,不得不说,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她的衣服从里到外都准备有了,不过也不知尺寸合适不合适,随便找了套保守点的睡衣就冲进浴室里了。

一直在忙活,都忙了结婚时的郁闷和压抑,她没感觉自己是嫁人了,倒像是找了一份新工作。

不对,工作好歹是有工资,她这是什么?

辞职、全职保姆、高科技、明年生孩子、亲力亲为,她各种思索着一连串的事情。

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心生出一丝尴尬。

她踌躇了一会儿,走到床边:“我今晚睡哪啊?”

“地方这么大,随便找个角落都可以,只要不在我视线范围内。”华司远眼都没抬,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回复她的问题。

房里开着暖气,是不怎么冷,青婷在房里走了一圈,最后在电视间的沙发处停了下来。

她走回床边问道:“我睡沙发,要是你半夜有事,就叫大声些,我睡得比较沉。”

“嗯。”

“大少爷,有个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说。”

“你奶奶让我辞职,这样的话我就没了收入,你觉得我今晚伺候你,伺候得如何?”

华司远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姐姐青妤未婚先孕的热搜,你爸费了好大功夫都没压得下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青婷直接忽略了他的答非所问,她反复思索了几遍华司远的话,不可置信道:“是你在背后搞得鬼?”

华司远挑了挑眉:“是我。”他挑衅的看向青婷。

青婷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情绪,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在颤。

华司远继续说道:“我一步步设计让你嫁进华家,嫁给那个私生子,想着让你余生痛不欲生。”

青婷:“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样,开心吗。”

华司远:“你嫁给别人,我还真没把握你幸不幸福,但是你嫁给我,一定是不会幸福,能亲自折磨你,也算是人生一大乐趣。不算太糟糕。”

青婷:“你.....!华司远,你有病吧!幼稚!就为了当年的一句话你至于吗!”

青婷说完,就气冲冲的跳上床,拿起枕头就往华司远头上砸去。

华司远没料到她会有这举动,实实的被砸了两下,虽是棉花做的枕头,但是这个女人的力气太大,眼镜都给她砸掉了,他感到了痛感后抓住枕头用力一扯,青婷惯性的倒在他身上,完全失去理智的女人直接动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华司远怒了,钳制住她的手将她甩到一旁,他想起身,腿抬了一下,意识到他现在是残疾人,随即把腿放好,对着青婷呵道:“你想死吗!”

青婷红着眼睛,眼泪一滴滴滑落,气愤道:“你才想死!我跟你拼了!”

青婷一个翻身坐在了华司远的腹部,两个爪子想要掐住华司远的脖子,但无奈又被华司远挡下了,她双手胡乱的抓着,一只手被对方控制了,还有另一只手!

“你混蛋!华司远!你这个大混蛋!”

“够了!”华司远低吼一声后。

青婷顿住了,看到被自己骑在身下的男人脸上脖子上都有几道抓痕,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华司远挥手推下床。

她哭诉道:“我才刚大学毕业!因为你的幼稚,我就要嫁人!困在这深宅大院里,伺候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婚姻对于一个女生意味着什么!我还有外婆要照顾!我还没正经的谈过恋爱!我想去的地方都没去过,我....。”

华司远不屑的声音传来:“怎么,你要卖可怜?天真,这世道从不分对错,只分强弱,你一味的说这么大堆,在我眼里,没能激起我半分怜悯,反而更让我觉得你可笑到让人作呕,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呵,那都是你自找的,当年你不是要为那个私生子出头吗?没能嫁给他,是不是很遗憾?放心,要是你喜欢,可以像我那前妻一样,爬到他的床上,只要别被奶奶发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你最好是等我玩够之后再爬墙,否则....”威胁的口气让人瘆得慌,他没在说下去,将眼镜和书本放在床头柜上,关掉了灯。

光线暗了下来,电视间的灯光很弱的映射过来,可以看见青婷的泪痕有闪着淡淡的光。

“为什么这个时候跟我说,瞒着我不更好玩吗?”

“你不是想提条件吗,我想让你知道,你我之间本就是不平等的关系,你没谈条件的资格。”

青婷静坐在地毯上许久,起身时将盖在华司远身上的棉子一扯一卷,抱着去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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