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西城心口一颤,有些心虚地别过脸,“你喝多了。”
“希望只是我喝多了,不是你变了!”顾北眠仰头,饮尽杯中酒,“别忘了,我们三约定过,绝不会因为女人,破坏了我们三之间的兄弟情!”
而后,拉开包厢的门,径直离开。
牧西城的眸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点了一根烟,幽幽的抽了起来。
他也不想,可,有些事,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林凡赶过来,接到陆辞的时候,陆辞已经醉得脸都红透了。
还固执的不肯让林凡靠近。
“滚,我自己会走!我要去找简溪!”
林凡一个头两个大。
“好,好,好,老板,您先上车,简秘书已经在等我们了。”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陆辞。
陆辞突然就笑了,笑出眼泪来,“对,她在等我,我该去陪她了。”
林凡心头一颤,“老板,这可使不得……”
“所以呢?你们全都在骗我?”
牧西城那混小子,说对简溪已经没有念想了。
可,字字句句,哪一句不透露着,他还在肖想着简溪?
否则,他缘何到了现在,都不肯成家?
一想到,当年,简溪还是在牧西城的援助下,逃到B国去的,陆辞的心口,就闷得发慌。
“老板,其实,简秘书如果知道你现在过得这么辛苦,一定也会心疼的……”
“不会,她不可能会心疼我了。”陆辞抹了一把眼泪,“带我去跟她说说话吧。”
五年前就该告诉她的那个秘密,也该说给她听了。
虽然,现在再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陆辞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再不多说一个字。
“好。”
林凡默默的给他盖了一方毯子,开车,前往简溪的墓地。
窗户也按照陆辞喜欢的习惯,微微下了一点。
夜晚的风很凉,让本就心凉如水的陆辞,不自觉地往毯子里缩。
嘴里喃喃叫着,“简溪,等我,我来了……”
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幕,林凡的心里酸涩不已。
五年了,只要老板一想简秘书,就会让他带着去墓地。
而他也很清楚,这个时候,老板一定想盖简秘书当年买给他的那方毯子。
毯子自打简秘书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清洗过。
上面的尘螨怕是多如牛毛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不准任何人清洗。
他说,这是简秘书留给他的,唯一的气味了。
有一次,新来的钟点工,见毯子太脏了,拿出去晒了晒,都被老板骂得狗血喷头。
老板说,若是连这唯一的气味都消失了,他可能连下到地狱,都要迷路,找不到简秘书……
哎——
老板这是何苦呢?
早知今日,当初若是肯听进去他的劝,该多好?
车子一路开上了山。
不知道林凡多心,平时这座墓地,虽然也有人夜祭,但今晚,似乎显得有点多。
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心里本能的,想掉头回去,跟老板说改日再来。
可,车速刚慢下来,陆辞就醒了。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山道,陆辞明显不耐,“怎么还没到?加快点速度,别让简溪等急了!”
身后,一辆银色保姆车,直接超到了他们前方。
陆辞的脸色铁青一片,“还不快走!”
林凡只能硬着头皮超前开。
突然,前方的车子一个急刹在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