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说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加大声音:“我管你是谁,搞坏了东西就是要赔!兄弟们,给我上……”
众大汉地一拥而上,一顿拳脚没头没脑的招呼上去。
古诚和月洪哪里把这些市井混混放在心上,正准备起身打他个落花流水,突然发现身上一紧,原来那汉子偷偷使用了束缚之术,两个一时不察,就中了招。
幸好这汉子法力不高,也就束缚了两人一两个呼吸的时间。
就这短短的时间,两个人连桌子被掀翻在地,劈头盖脸挨了不少拳脚,一身汤汁淋漓,古诚头顶扣了一只菜碗,身上几只大脚猛踹,月洪的毛脸上生生印着一只鞋底印子。
两个呼吸之后,束缚消失,月洪狂喝一声,一跃而起,双手连飞,双脚连踢,五条大汉不分先后,体验了一把短暂的飞行,古诚爬起来时,要过下手瘾,身边已经没人了。
为首大汉捏着拳头正要上场,就见五个手下四散抛飞,有一个甚至从紫衣女头上飞过,重重的摔在院子里面的地上,吓得紫衣女花容失色。
那店小二见机,见月洪大发神威,一个照面就把所有大汉全都放倒,再没人关注自己,悄悄咪咪的爬到墙边,飞快的跑了。
看到古诚捏着卡卡作响的拳头,为首大汉赶紧放下拳头,打躬作揖,谄笑道:“这位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月洪也逼近大汉:“不要赔钱了啊?给你个五百!”
扬手做势要打,大汉一缩头,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双手连摇:“不赔不赔,是我搞错了,我错了……”
古诚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的大汉,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那大汉也很配合,发出了杀猪般的喊声。
月洪抬眼望着罪魁祸首紫衣女,大嘴一裂,抬脚就要上前,紫衣女吓得后退不止,直抵墙壁,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紧牙关,不出声告饶。
月洪脚下一紧,原来是被地下的汉子抱住一条腿,大汉哀求道:“大爷,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她,您打我好了,你打我好了。”
月洪轻轻一挣,居然没有挣脱,那大汉见状连忙说道:“我们赔,我们赔钱,大爷求你了,您别打她。”
周围大汉的痛苦的呻吟,为首大汉的苦苦哀求,紫衣女终于崩溃:
“啊——杀人啦,救命啊——”
女声尖锐而凄厉的呼喊,在深夜里传得极为遥远,周围的灯火逐渐亮起,伴随着不少咒骂声。
月洪一皱眉头,看着尤自呼喊不休的女子,也束手无策,打几个大汉自然不在话下,但要月洪真下手打一个弱女子,那不是他月洪干的事。
他踢了一脚为首的大汉:“起来,什么时候说要打她了?”
古诚也受不了这没完没了的高音轰炸,朝为首的大汉挥手:“快点让她别叫唤了,都半夜啦,快点快点。”
大汉连忙爬了起来,准备上前安慰紫衣女。
“吱呀”一声,南明打开窗,捏了个法决,使了个禁声的小法术,紫衣女惊恐的发现,自己用尽全身气力,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于是“咕咚”一下,正好倒在为首大汉的怀里。
南明使完了法术,砰,一声关上窗子,也不和两人打招呼。
看样子这小子感触颇深,月洪两人相视一笑,结果发现两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脸上被打得和屁股一样红,一个头上还挂着两三片菜叶子。
真是阴沟里翻船,背到姥姥家去了。想看南明的笑话,最后自己也变成了笑话,世事难料啊。
两人一边感叹,一边各在地上捡了个杯子,倒了些残酒。
干杯。
过了一会儿,老板带了掌柜过来,一间房一间房赔礼道歉,奉上酒水。
老板一行人来到南明他们的院子,南明还是不肯出来,月洪和古诚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个店小二私下里会客串一下皮条客,也做得比较的隐弊,很多客人也是心照不宣,所以老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这次把一件小事给闹开了。
掌柜的说到这里,还有意无意的瞟着月洪两人。
本来客栈酒馆有私娼也算正常,这一带的客栈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好死不死今天店里住了一名老板得罪不起的人物,又刚好这位睡得正香,就被吵醒了,一怒之下差人捉了一干人等,现在正在查呢,客栈老板情急之下,也就只能装做不知道店小二的勾当,先把这自己摘出来。
但是,客栈里面往客人房间里送女人,除了老板,其他的人,都是有钱拿的,只是这次出了事,当事的这个小二倒霉,要出来顶锅罢了,所以掌柜怎么看月洪古诚都不甚顺眼。
老板和月洪说了无数好话,话里话外暗示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等会儿还有人过来调查,请两位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来人,这家老板不知情,月洪是跟店小二私下里的交易。
月洪古诚陪着老板胡扯了一通,老板才离去,离去之前还安排了人员收拾残局,安排了一桌新的酒席给两人,并且承诺这几天几位客官可以在楼下的酒馆吃早点,不收钱。
客栈的人手脚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干净了房间,新的酒席也很快就上了,老板很大方,送了八个菜两大壶酒。
月洪和古诚刚坐下,古诚夹起一块肉,还没往嘴里送,又有人来了。
两人只得放下筷子,将人迎了进来。
一起看,哟,是个熟人。
月洪刚来的那天,在一楼喝酒,差点跟人打起来,只不过当时两个醉汉,一个要打墙,一个要骂板凳。
他人普普通通,长了一颗酒糟鼻,一进门,鼻子耸动:“哟,这是好酒啊。”
这家伙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吱溜了一个,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真是好酒。”
他看看月洪和古诚:“坐啊,喝酒喝酒,不用客气。”
月洪怒极而笑,古诚轻轻的拉了一把,自己抢先坐下,举起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