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撞车了？严不严重？”
“诶呀，你怎么听不懂啊，我是说，发布会撞车了！特维斯刚刚官宣，一星期后正式发布《炼狱》世界接入器的成品。发布时间，跟咱们就差了4个小时！”
“这么巧？”
“行了，赶紧过来，这边好几件产品，还需要你来讲解产品特性呢。”
“好的老大，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古月昭领着秦筱筱就往实验区走。
在实验一区的主实验室内，站了好几个人。
为首的凌浅陌一脸愁容。
见到古月昭两人进来，立刻紧走两步，来到近前，说道。
“情况都清楚了吧，特维斯要抢在华兴之前，正式发布接入设备。”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反正都是同一天，谁先谁后能有什么差别。”
古月昭眉头微蹙，随口回答。
“小古，情况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郑元良也走了过来，面色略有些凝重。
他递给古月昭一份文件，继续说道。
“你先看看这些报告，都是有关特维斯相关产品的谍报。”
古月昭随手翻了翻，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所有数据与咱们的设备持平，甚至部分参数要好于华兴的设计。”
“发布会就是这样，消费者会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谁先发布，谁就会被当做业界标杆。后来者除非在属性参数上有质的飞跃，否则始终会被戴上一个跟风抄袭的帽子。”
凌浅陌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们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段发布？”
“这明显是冲着华兴来的。发布会的具体时间，只有少数高层知晓。但现在……”
“我知道了。凌总，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古月昭站直身子，郑重其事地看向凌浅陌。
“完善你的产品手册，将所有涉及展示的细节，都数据化，并且做成演示动画。”
凌浅陌说完，似是还有些担忧，补充了一句。
“这些东西做好后，通过加密文件直接发给我就行。不要再上传公司核心服务器了。”
古月昭一愣，扭头看了看郑元良。
“凌总的意思，是担心演讲稿内容也撞车。如果真的如此，那发布会可就全完了。”
“放心吧，凌总。我这边不会出问题的。”
凌浅陌轻轻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带人离开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秦筱筱才敢走过来，轻声说道。
“古哥，浅陌姐看起来压力好大的样子啊，我很少看她表现得这么紧张。”
古月昭眉梢微挑，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前有狼后有虎，内外压力都很大，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换做是我，估计早就去跟那群混蛋摊牌了。”
“古哥，你什么意思？”
“很明显，这次肯定又是有人把具体发布会时间，告诉了特维斯方面的人。针对性很强，就是要不断给凌浅陌压力。”
古月昭随手拿起一个尚未涂装完成的原型机，戴在头上试了试。
“咱们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就算跟特维斯刚正面也不虚。可我最担心的，还是被自己人捅刀子啊。”
秦筱筱越听越糊涂，她也拿起一个原型机，戴在脑袋上。
“古哥，你设计的这个东西真好，戴起来感觉好舒服啊。”
“好了，咱们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吧。今天加个班，把材料都整理出来，我尽快把凌总需要的演讲稿准备好。”
“好嘞……”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所有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古月昭领着秦筱筱，在小区门口的烧烤摊狠狠搓了一顿。
“今天没办法，一会还要加班做产品手册。这样吧，你睡卧室，把客厅留给我。”
古月昭看了一眼时间，表情中带着几分无奈。
“古哥……我过来住，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秦筱筱绕着两根食指，轻声嘟囔着。
“你是房东，当然你说了算。异性合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生活习惯不冲突就没事。先忍几天吧，等发布会开完，我就去找凌总解决宿舍问题。”
“嗯……”
她垂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就这样，秦筱筱成功地赖在了自己的房子里。
其实做产品手册这种事，以现在古月昭的能力来讲，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而且绝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电脑渲染上面了。
他之所以说需要加班，完全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去特维斯的官方服务器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东西。
现在很多企业，在发布新产品前一周，就会把相应的物料，上传到官网主服务器，然后通过超链接，挂出倒计时，等着最后一刻，解锁演示画面。
古月昭花了几分钟，攻克了特维斯网站的防火墙，轻而易举的就访问到他们的后台存储服务器。
不出所料，即将发布的AR眼镜相关内容，就隐藏在其中。
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单纯从性能上来讲，消费级层面，大家半斤八两，都差不多。至于开发者版本，明显还是我的设计略胜一筹啊。”
“演示动画也就那样，跟我简直没法比。好像他们的重点都放在外观定制方面了。”
“刻字，定制涂装，联名款，限量版……嘿，名头还真不少啊。”
古月昭又看了一会，这才悻悻地关掉了后台。
“没什么内容嘛，真是浪费感情。看起来也就是发布时间撞车了。至于内容……说各有千秋都算抬举他们。”
他正要关掉网页。
突然，卧室的门响了，秦筱筱走了出来。
古月昭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瞬间，目瞪口呆。
此时的秦筱筱，身着一件卡通睡衣，高耸的双峰随着她灵巧的步伐，不停跳动。
仿佛两只玉兔，灵动活泼。
睡衣为中长款，仅仅遮住臀部以下。
两条大长腿，白皙笔直，令人赏心悦目。
“咳咳！”
古月昭用力地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古哥，还没忙完吗？”
秦筱筱拉开冰箱门，拿出两瓶饮料，随手放在古月昭办公的餐桌上一瓶。
“古哥，别忙太晚，我睡啦……晚安。”
【咔嚓……】
卧室的门轻轻关上，而后传来锁门的声响。
古月昭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长叹一口气。
“不行，明天必须要跟这丫头说一声。不能总拿这些来考验干部。”
他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刚才的操作。
忽然，画面中一个奇怪的图标，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类似于骷髅一样的标识，是特维斯官网外联服务器列表中的某个地址后缀。
“这应该是他们的某个私密论坛，只有在后台模式下，才能进行访问。”
古月昭饶有兴致地点进去，发现的确是个小型的内部技术论坛。
他翻了一会帖子，突然被一个标题吸引。
“翻译过来的大致意思是……重大安全事故？”
他立刻点击主题帖。
可惜，这帖子已经被管理员人为删除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已经堪比世界顶级黑客的古月昭。
短短一分钟，他就成功从论坛服务器，查到了历史数据。
这是一段长达4个小时的监控视频，古月昭顶着超高的延迟，一点点拖拽进度条。
良久，他才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特维斯开发者版本的实验……居然失败了。而且，所有参与人员都疯了。”
他又看了一遍那个视频，把画面定格在某一帧。
图像里，一名接入者，正趴在床上，疯狂啃食另一名同伴。
“原来……《炼狱》世界里面的孤魂野鬼……是可以跑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