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人去处理就行，您二位先看看这个。”
王天阳把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几上，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孟正德拿起文件夹，随手翻看了两页。
突然，他表情一滞，轻咦一声。
“怎么，还有这种事？确定是真的吗？”
“这些材料都是从特维斯内部服务器截取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孟正德眉头紧皱，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一旁的齐相国。
“什么！全死掉了？所有参与人员……这……”
“没错，特维斯首批测试的参与者，进入《炼狱》世界6个小时后。所有生理指标都降到临界值以下，并且带有间歇性暴震。”
王天阳将茶杯放回桌面，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据说，主设计师柯克霍纳也在其中。最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切断主供电系统。然后……”
“然后，所有人的意识就都被困在《炼狱》里面了。”
齐相国慢慢放下手中的文件，一脸凝重地运了口气，问道。
“如果这样说来，那些接入者应该都变成植物人才对吧。怎么会都疯掉了呢？”
“因为他们的行为……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你见过刚刚苏醒，就直接把其他同伴咬成碎片的……人吗？”
王天阳盯着自己的手，用力地握紧拳头。
他现在也有些后怕，因为那个商业间谍组织发给他的资料，不光是眼前这份文件。
还有一段监控视频，清晰地记录了当时实验室内，所有的影像。
【啪啪啪……】
孟正德重新剪好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用力地鼓了鼓掌。
“好事啊！这是好事啊！特维斯测试失败，可我们成功了。他们人全死了，我们这边全身而退。哼哼，看来，这实验数据，又能多卖好几个亿啊。”
听他说完，王天阳和齐相国对视一眼，也随之大笑起来。
齐相国挺了下自己的大肚子，说道。
“还是孟董反应快啊，好好好，就照10亿鹰元开价吧！”
王天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Amy，帮我约一下谭总。对，今天。好……还有个事，你记一下……”
挂了电话，王天阳又给其他两人倒了杯茶。
“两位老董，事情我已经交代完了，就按照大家的意思，十个亿。”
孟齐两人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贪婪。
王天阳拿起秦筱筱的工牌，随口说了一句。
“这丫头我来处理，你们放心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呼…呼…”
秦筱筱躲在楼梯间，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她刚才拿着文件来找孟正德签字。
可门刚推开半寸，就听到他们在里面讨论如何拿下凌浅陌。
秦晓晓不傻，知道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她立即转头，匆匆离去。
只可惜，一不留神，工牌碰巧掉在地毯上，这才被后来赶到的王天阳捡了起来。
“不行，这件事必须赶紧告诉凌总。”
她掏出手机，给凌浅陌发了条信息。
【未送达。】
看着标红的提示，秦筱筱这才反应过来，凌浅陌的手机肯定是设置了白名单，一般人的电话和消息都是拒绝状态。
想要找她，只能通过秘书。
“对了，古哥有她的飞信！”
秦筱筱又给古月昭发了一条信息，而后沿着楼梯往下走。
古月昭此刻正在华兴大厦二楼活动区休息。
这里有健身房、室以及公共休息区。
尤其是角落那几个带百叶窗的小房间，据说是专门为女性员工准备的瑜伽室，定期还会请专业教练过来教授普拉提。
【叮……】
电话提示音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立刻站起身，边走边给秦筱筱发语音。
“你在十八层电梯间等我，那边是会议室，人多。”
古月昭把她带出华兴大厦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需要过闸机打卡，秦筱筱才发现自己的工牌早已不见。
她努力回忆了半天，猛地记起在孟正德办公室门前的一个细节。
“你确定吗？”
“嗯，确定，我当时着急离开，转身的时候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现在想想，肯定是我的工牌挂带卡住了。”
秦筱筱叹了口气，用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算了，明天去找红姐补办一下吧……”
古月昭搓了搓下巴，沉声问道。
“筱筱，听你的意思，孟正德他们是准备对凌浅陌下手是吗？”
“嗯，古哥，我听得很清楚，他们说的话……可难听了！说什么，小的不行有大的，大的不行还有老的……”
说完，秦筱筱撅起嘴巴，用力地哼了一声。
古月昭眯起双眼，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几个老小子，也不怕闪了腰。”
“对了古哥，你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凌总吧，我没办法直接联系到她。”
古月昭点点头，直接拨通凌浅陌的电话。
“喂。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依然很寡淡。
“凌小姐，有件事必须跟你讲一下。”
“很要紧吗？”
“关于你的人身安全。”
“呵呵，你不觉得自己撩妹的手法很老套吗？”
古月昭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竟然一时语顿。
他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凌浅陌打断了。
“快别说下去了。”
“就你那点小想法还是留着骗其他女孩子吧。”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拜拜。”
【嘟嘟嘟……】
凌浅陌语速很快，话刚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古月昭任何说话的机会。
古月昭懵掉了，凌浅陌的反应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样子，完全对不上号，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古哥，凌总怎么说？”
秦筱筱关切地问道。
古月昭挠了挠头，眉毛扭到了一起。
“凌浅陌的反应……好奇怪啊……”
“她说了什么啊？”
“她说……让我去骗其他女孩子。”
听完，秦筱筱也一愣，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印象中的凌浅陌。
“古哥，凌总具体是怎么说的，我看你们没说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她的原话是：快别说下去；就你这点想法还是留给别的女孩子；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就这样。”
“快别……就你……我不是……”
秦筱筱不断重复这三句话。
“快……就……我……”
突然，她猛地瞪大双眼，看向同样反应过来的古月昭。
他俩异口同声，喊道。
“快救我！”
“不好，凌总有危险，她在求救！咱们赶紧去找她！”
秦筱筱二话不说，拉起古月昭就往路边跑去。
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坐了上去。
“小姑娘，去哪？”
司机师傅用慵懒的声音问道。
这时秦筱筱才一下清醒过来。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古月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古哥……咱们去哪？”
“师傅，沿着四环路一直向北开，具体位置我用导航给你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