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昭握住秦筱筱的小手，伸直手臂上下动了动，就像是在握手一样。
“呀……”秦筱筱小声轻呼，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古月昭的手很暖，被他握住毫无不适感，反而有一丝安逸。
这时，古月昭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松开紧握的手，不停地道歉。
“真不好意思秦小姐！我…我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就会有一些下意识的举动，你……你不要误会啊。”
“没……没事，我刚才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了…”
沉默片刻，还是古月昭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那个，秦小姐啊，你还是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吧。”
“好的，其实我了解的也有限。”
一谈到工作，秦筱筱立刻来了精神，她调整了下坐姿，轻声说道。
“一直以来，大家对于人脑的研究都很有限，最初的研究方向也是如何传导神经信号源。可就在去年，一家公司突然公布了他们的研究成果，而且进度十分超前，已经完成基本服务器的搭建工作。”
“就是报告里的安德沃德UnderWorld公司是吗。”
“没错，这家公司很神秘，就如那些知名的互联网企业一样，注册地设在曼开群岛。他们的技术非常超前，直接在网上发布了《炼狱》这款AR游戏的概念图与实机演示。”
“我看文章中说了，他们搭建的服务器有48京PB的容量，这超过了所有互联网企业的服务器存储量总和对吧。”
“的确，刚开始大家以为他们是数据单位搞错了，都没在意。可直到具体参数放出来，才都傻了眼。原来他们制作的《炼狱》，采用了全景即时演算，逼真程度不亚于重新建造一个世界。”
秦筱筱吃了两串肉，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她转头对着古月昭笑了笑，问道。
“你要喝吗？撸串不喝酒，感觉怪怪的。”
“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出乎意料，古月昭礼貌的拒绝了。
秦筱筱耸了耸肩，也没太在意，打开瓶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咱们接着聊哈。就在大家以为这就是一场互联网闹剧的时候，鹰酱国的特维尔公司第一个站出来。说是获得了《炼狱》框架的接口授权数据，正在大力研发接入设备。”
“他们所指的，就是脑机接口对吗？”
“没错，根据安德沃德公司公开的信息查询，他们一共开放了24组接口，每一组接口的信号都是唯一的。”
“咱们是要准备跟特维尔竞争？”
“暂时不会，听集团的意思，咱们只是另找一个接口信号研究，主要做基础设备研发。至于后期的脑机接入什么的，目前还没定方向。”
古月昭点了点头，也拿起一串羊肉尝了尝。
啪嚓！啤酒瓶破裂的声音响起。
胖老板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围住，推推搡搡起来。
“我让你删了听到没！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店！”
“你们还有理了？每次来都故意找事，我哪一次不是给你们免单。今天终于被监控拍到了，就开始耍无赖是吧。”
“别跟老子废话，赶紧删掉，你没经过我们同意就装监控，侵犯我隐私权！”
说罢，几个人又开始撕扯起来。
古月昭听了一会，算是明白了。
这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前几日来店里吃饭，坐在门外靠街边的位置。
结果到结账的时候，说是在肉串里吃出了铁丝。
起初，老板还以为是自己串肉的时候不小心，所以直接免单，赔了不少好话。
可自打那时候开始，这伙人就天天晚上过来。
每一次吃饭都能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是肉有问题，就是签子有问题，要不然就是凉菜里有苍蝇。
最过分的一次，居然是从一盘拍黄瓜里夹出了烟头。
老板的小店在这开了二十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先忍着。
这不，今天上午刚把监控装好，晚上就抓了个现行。
可这帮小子明显就是来找茬的，铁证面前非但不认账，还理直气壮的要求把视频删掉，否则就要砸店。
搞清楚事情原委，古月昭也不犹豫，立刻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还没等他拨号，就听到身边秦筱筱的喊声。
“你们几个人住手！再这样信不信我报警！”
她的声音很大，与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
听到有人发声，队伍末尾的一个瘦猴立刻拎着酒瓶子走了过来。
他刚想威胁几句，就发现眼前的女孩相貌出众，十分可爱。
“呦，这位妹妹，几个意思？这里面有你的事吗？”
“你们别动手，我录着像呢，再敢胡来我就报警。”
秦筱筱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准备录像。
这个举动可是一下就把那瘦猴惹恼了，他走近两步，伸手就要抢手机。
啪，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攥住瘦猴的手臂。
“退后，报警。”
古月昭把瘦猴的手甩开，往后一推。
他扭头对秦筱筱嘱咐了一句，横跨一步，挡在她的身前。
见有刺头，瘦猴立刻招呼其他人围上来。
“怎么样小子，想英雄救美呀？给我上！”
瘦猴仗着人多，先发制人，拎起酒瓶就往古月昭脑袋上砸。
对方来势阴狠，下手毒辣，一看就知道是奔着搞事来的。
古月昭也不废话，一个闪身躲开酒瓶，对着瘦猴的小腿就是一脚。
砰，咔嚓！
那人失去平衡，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手中酒瓶应声而碎。
见到自己兄弟吃了亏，其他几人也都冲了上来。
古月昭上前两步，架起一人的胳膊，猛地一转身，将其反过来，当成肉盾护在身前。
啪！啪！两声脆响。
那人头顶挨了自己人两酒瓶子，顿时鲜血横流，晕厥过去。
古月昭手一松，那人直接瘫倒在地。
“嘿，小子有两下子，兄弟们掏家伙，囊死他！”
领头的大花臂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看样子早有准备。
古月昭见对方动刀，也不犹豫，迅速弯腰抄起身边的马扎，拿在手中护住前胸。
小混混们将古月昭团团围住，僵持起来。
虽说平日里坚持健身，偶尔也练练拳击，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慢慢地，古月昭在场面上落了下风，虽说没有遭受致命伤，但肩膀和手臂的衣服也被划出了好几道裂口，渗出丝丝殷红鲜血。
“不行，这么下去肯定要吃大亏，怎么警察还不来？”古月昭紧了紧手臂，心中暗想。
“哼，小子，我二舅跟派出所打过招呼了，晚出警几分钟。这点时间足够搞死你！”
领头的冷笑两声，扭头对老板接着说道。
“我们明天还来，每天一次，看你这破店还怎么开下去！给我砸！”
乒铃乓啷！咣！咣！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打砸声此起彼伏。
古月昭正在发愁，突然听到店内的大屏幕中传出一道声音。
【我要打十个！】
他余光一扫，恰巧看到屏幕上叶问正在用咏春拳痛扁倭国人。
啪嚓！一声巨响，大屏幕被一只酒瓶子砸坏了。
“唉，只让看了十秒啊……不过，应该是足够了。”
古月昭嘴角微微勾起，随手将马扎扔在一边。
他双腿分开，左掌前伸，右拳护胸，拉了个永春的架势。
古月昭冲着对面领头的大花臂勾了勾手，朗声道。
“来吧，我也要，打十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