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说，只是阎王都不知跑哪里去喽~现在不过是一个代班的，不然也不会管理这么差。”
“你怎么知道？”
援藏指指自己的身体：“看到没，我都快修炼出鬼体了，你知道我存在多久吗？你十个世界的寿命都没我的长。”
“那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
“那倒没有，只是天地动乱影响我的生活才关注。”
一听是这样苏安没什么兴趣。
“阿藏你说阎王不在多年？”
“对啊，当年有人不满某位神女设计杀害触怒创造者然后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那神女又担任一段时间但是没活下去的希望，在后来就是有人顶替。”
阎王说的话让苏宁想明白了一点，但总感觉少一点什么。
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苏宁又问：“后来呢？”
“后来天下差点毁灭，就是上次树木房屋倒塌那次，那时你们还没出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好的。”
援藏知道的也不多，两人几鬼又陷入沉思。
“皇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师傅。”
苏安有些奇怪的盯着苏宁，又用手拭拭额头：“没着凉，哪来的师傅？”
“梦里的。”
墨念，援藏，苏安：…………
“阿宁，不会是那个老道死了不甘心托梦给你吧？你见鬼了？”
苏宁没理会几人的眼神，这种事情和她们解释不清楚。
坐到白天的苏宁让援藏附身在一人身上花钱让人传播：
“长公主为案子一夜未睡，听闻里面的人说外面有人守着，长公主一夜未睡名单还是送了进去，你们说是不是这些人触犯过什么禁忌。”
做戏做足的苏宁，第二天顶着疲惫的神情在大街上走一圈后去东面茶馆。
昨日那帮人睡的像猪一样，听到这样的传闻也不敢说什么，反而沾沾自喜觉得有人夸他们敬业。
苏安和苏宁在茶馆坐了许久也不见人前来：“长姐那人真的会来吗？”
苏宁看苏安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茶馆要关门苏宁和苏安才起身准备离开：“皇姐姐要我说直接去找…”
“不用，她来了。”
苏安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和善的妇女：“你…你说她吗？”
真不怪苏安不相信，实在是太温柔太和善怎么看也不像凶手，更何况还是连环杀人事件的凶手。
更…更何况杀的都是男人。
妇人径直走在苏宁面前：“不知公主找奴家所为何事？”
“你不知就不会来此处，又何必打太极。”
没等人说话苏宁带着苏安和妇人来到一家饭馆。
苏宁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喝茶等菜上。
苏安知道自家皇姐想做什么也摩挲着茶杯一言不发。
终究还是妇人没沉住气缓缓开口：“公主为何能看见我儿？”
“你没听过我的传闻？”
“听过，但公主同为女子什么也没做过，有的不过是一点自保手段。”
“我为何要做些什么？”
“你忍心看着……”
苏宁轻轻一笑：“这话说的，你好像不忍心似的，都是利己主义何必说的那么高尚？”
“你什么意思？”
慢悠悠的夹一根青菜吃下苏宁才好笑的望着妇人：
“你第一个人杀的是你娘，因为她没看好你儿子所以你痛下杀手，你不能在怀孕你怕夫家的人厌弃，女娃娃你可没给好果子吃，怎么现在又是同为女子？”
“你胡说…”
“你娘在西郊的河里，你大女儿在井里，本来大女儿都是留下来的，但是你嫌弃她不好看卖不了好价钱。”
苏宁每说一句，妇人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创造者事不关己洋洋得意，被裹挟者相互指责互相伤害，创造者满意眼前的荒唐，被裹挟者看不清迷雾背后的满意。”
“什么意思？”
“造就这一切的是你丈夫和男人的错。和你女儿她们无关，你不该杀死你的孩子。”
妇人勉强的勾唇：“现在知道也晚了，我也没杀女人，我现在只杀男人。”
“我知道，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妇人有些没反应过来苏宁想做什么。
“你为何不杀你丈夫？”
“我…我舍不得，我和他青梅竹马，他去喜欢我的庶妹还……”
苏宁慢悠悠的吃完时妇人也说完此故事。
“所以你怪你庶妹？为何不杀她呢？”
这点苏安都有些看不明白，自家皇姐明明不喜欢女子自伤残杀，又为何问这个问题。
“不想杀女子。”
苏宁擦擦嘴角也没戳破：“想活吗？”
妇人抬头聪慧的眼睛打量着苏宁：“想。”
“找一个人代替你所做之事，往后只能杀坏人处理干净，不能闹到官府，要常年施粥用你那几个女娃娃的名字。”
思索一番妇人点点头，苏宁知道这么多她跑不掉，做这些与她倒是没多大影响。
“回去吧。”
妇人如释重负的离开。
“皇姐姐你好像格外看重男轻女这件事，你很喜欢帮助这样的鬼。”
“还记得有一年的雷电从皇宫劈到宫外吗？”
苏安捂住嘴巴：“那是你干的？父皇说是祥瑞之兆啊~但是需要你终身不嫁人，才能守住。”
苏宁：……昏迷三月，事后她打听啥也没打听出来。
【“嗯，我弄的，那时我还小轻功没有这么厉害，挑衅不该挑衅的东西被追着劈。
被家里抛弃的女婴，她们以为我也是被抛弃的，所以她们用鬼魂为我挡灾。
她们一个一个保护着我，给我说：“别怕，等会儿就不疼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可惜她们最后魂飞魄散我没能救下他们，最后也是鬼姐姐帮我弄一些草药，我才能等到父皇。”】
平静的叙述着这件事，只有苏安看到苏宁眼里泛起的泪花。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没有皇姐姐……”
苏宁摇摇头没有说话，哪怕婴儿到一定的时间魂魄会消散，但她们就是救过她。
她们用小小的身躯保护着她，她们没有因为遭遇而仇恨这个世界。
她们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但是死了她们也没成为这个时代的迫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