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米深的海底。
这里黑暗一片。
没有一丝光亮。
当然这种程度对于现在的胡牧来说和白天并没有区别。
坑洞之中。
灰色的雾气愈发浓郁。
甚至在向着外面蔓延。
嘶嘶……
伴随而来的还有诡异渗人的嘶鸣声在坑中响起。
按理说这根本不可能，要知道这可是水中，怎么会有雾气。
对此，胡牧却并没有感到的意外。
因为这雾气他很熟悉。
“是灰雾？”
胡牧眉头微皱。
原本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先天武者。
按照往日流程。
先打残，再逼问。
最后充强化点。
一套下来就完事了。
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
能和灰雾沾上关系的，胡牧目前只碰到两种。
灰雾之子？还是被侵蚀的武者？
“装神弄鬼！”
想到此处，胡牧手掌一抓。
一柄淡蓝长刀出现在手中。
没有任何犹豫，手臂一挥。
刹那间，漆黑的海底亮起一团璀璨的光芒。
海水瞬间被分开。
璀璨的刀光狠狠斩在灰雾之中。
下一刻。
嘶嘶！
地面炸开。
一道庞大白色的身影冲出。
巨大的身体遮天蔽日。
这竟然是一头两百米长白色巨蟒。
白色的鳞片披在身上，泛着冰冷的色泽，每一块都足有门板的大小，好似钢铁浇筑而成一般。
此刻，它一双巨大猩红竖瞳如同巨大的灯笼一般，注视着胡牧。
口中吞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
它眼中满是疯狂与痛苦之色。
只见它庞大的蛇躯之上，有一道狰狞的巨大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几乎将它拦腰斩断。
大量的红色血水从伤口涌出，周围海水都染成了猩红色。
“胡牧，我吃了你！”
巨蟒口中传出方天钰的声音，声音低沉嘶哑。
此刻他身上的气息比起之前强了不知少多少，甚至已经隐隐约约超过一般先天巅峰。
嘶吼！！！
它猛然张开巨大蛇吻。
瞬间。
不知多少吨的海水瞬间倒卷，在它口中形成一道恐怖漩涡。
一口向着胡牧咬了过来。
噗！
一大片海水被吞没。
然而方天钰所化的巨蛇却没有什么高兴之色，一双巨大猩红的眸子四处扫视。
寻找着胡牧的身影。
就在刚才，胡牧的身影就在他面前直接消失不见了。
他吞了个空。
海底虽然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线。
但他依旧能看到一清二楚。
忽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抬头向上望去。
瞬间。
方天钰身体僵住，只感觉如坠冰窖。
视线中。
一道庞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如同擎天巨柱。
他那两百米的身躯在对方面前好似一条泥鳅一般。
身影自然是胡牧了。
他此刻使用的正是法天象地。
不过不是之前那种残缺版。
而是经过猩红面板修补完成的巨灵体。
此刻。巨灵体后面残缺字样已然消失不见。
这也代表其中两项天赋，大小如意，法天象地也被修补。
此刻他的体型可以不断变大。
同时对于自身力量增幅也提升了许多。
几乎没有限制。
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力量支持。
凭借胡牧的真元之力，变到万米高也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那样体型太大动作也不方便，对于真元消耗也很恐怖。
对付眼前这个小泥鳅。
千米已经够用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
伸出巨大手掌，一把抓向那好似泥鳅大小的白蛇。
方天钰脸色狂变，甩动蛇尾，就想逃走。
他此刻完全被这一幕吓破了胆子。
只想离开这里。
这真的是人么，怎么比自己还诡异。
陡然。
一股恐怖的吸力从那一只巨大手掌之上传来。
咕噜噜……
磅礴的海水形成恐怖的漩涡拖拽着他的身躯向着巨掌靠近。
嘶嘶嘶……
他想要挣脱，可根本无济于事。
见此，他脸色一狠，猛然张开蛇吻，露出尖锐獠牙，向着胡牧的手掌咬去。
咔嚓！
想象之中刺破胡牧手掌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他那一对锋利蛇牙被胡牧手掌上的护体真气直接给震断了。
剧烈的痛苦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没有等他继续有什么动作。
便被胡牧手掌抓住。
随后，胡牧手掌收紧，狠狠一握。
噗呲！
一股热意出现在胡牧手掌之中。
手中挣扎的动作停止了。
下一刻，大量血水从胡牧手掌之中涌出。
“嗯？该不会死了吧。”
胡牧心中一动。
自己好像力气用大了一点。
他摊开手掌。
一条浑身扭曲扁平的小白蛇从胡牧手中掉了出来。
白蛇一动不动。
慢慢沉入海底。
随之庞大的蛇身化为灰雾消散。
原地出现一个人影。
正是方天钰。
见此一幕，胡牧也解除法天象地。
化为正常大小。
来到方天钰身前。
他看了一下。
发现对方并没有死。
虽然对方浑身骨骼尽碎，血肉模糊，身体像是被碾路机压过一样。
但是确实还活着。
这恐怖的生命力让胡牧都有些惊讶了。
“再装死，我让你变成真死！”
胡牧淡淡道。
话音刚落。
方天钰就睁开了眼睛。
双眼之中满是血丝。
“你想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我解答一下我的疑惑。”
胡牧道。
“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天钰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是语气却可以听出满是嘲讽之意。
胡牧笑了。
他就喜欢这种嘴硬的。
两分钟后。
方天钰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这家伙居然用刀一片片切下他的身体，然后喂进他的嘴里。
他自然是闭嘴不吃，结果对方一巴掌下来，他牙齿直接碎完。
然后继续被硬塞进来。
……
随着一问一答。
胡牧的疑惑也被解开。
方天钰，正是仙庭的最后一位仙将。
说来也巧，其他两个仙将一个被胡牧杀了，一个被胡牧侵蚀了。
而这剩下一个也撞到胡牧手里。
这人，不，这家伙准确来说还是一个灰雾之子。
只是这只灰雾之子的能力比较特殊。
它本身没有任何实力。
但是却可以通过夺舍人类修炼而获得力量。
这种夺舍很隐秘，很完美。
只要自身不暴露出来，就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被夺舍的人资质会得到一个恐怖的增幅，甚至比一些神体修炼速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