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县余家、正堂。
“混账玩意儿”
一个女人厉声喝道。
此人正是青阳县余家的当家人,余敏,人称余大姐,二十出头,做事老练,心狠手辣。
被训斥的,正是去天界山带头闹事的光头男,他深深低着头,浑身颤抖,丝毫没有了天界山的那份嚣张之气。
“啪!”的一声,
光头男脸上血红色的掌印慢慢显现出来。
“大姐,我错了,我不该...”
“啪”又一声。
“错了?”
余敏死死盯着光头男,眼神中充满杀意。
“一句错了就能行,到时候,苏家拿枪逼到门口的时候,你去跟他说我错了?”
“大姐,饶命啊,饶命啊...”
光头男慌张的跪在女人面前,一个劲的磕头。
尽管光头把头磕破,也没能挽回什么。
“沉了吧!”
余敏冷冷的说道。
“大姐,饶命啊大姐...”
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来,绑住了光头的手脚,在他嘴里塞了一个网球,胶带缠了好几圈,拖了下去。
“大姐,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男人走到余敏面前,此人一脸硬汉之气,眉毛浓黑,眼睛炯炯有神,上身穿着黑色背心,下身一身迷彩裤,尽显男子汉的气概,他是余敏的贴身保镖,二虎。
余敏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
“看看吧,但愿苏家不会计较。”
“大姐,那万一...”
二虎小心翼翼的问道。
余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苏家应该不会想把事情闹大,光头的事情,算是已经给了他们一个交代了。”
说罢,就准备向门外走去,
“对了,记得把光头的事情散出去!”
“放心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浑厚。
天界山寻阳洞中。
高远跪坐在正堂之中。
“善允,今日教你入定法门。”
虚甫踱步在高远四周。
“天尊地卑,天乾地坤,乾乃初始,坤生万物,空云高挂,静水深流...”
......
“呼~”
高远,说破天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虚甫口中说出的这些深奥的词汇,他根本听不进去,坐在蒲团之上,直打瞌睡。
“啪!”
“哎呦!”
虚甫一巴掌扇在高远后脑上,高远反应不急,重重的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这一下,使得他瞬间清醒。
“混账,为师传你法门,你竟如此懈怠!”
说罢,虚甫愤愤离去。
高远见状,立刻爬起来,追了上去,一把跪在了虚甫的去路之上。
“师父,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知错了。”
虚甫见状,说到:
“你这懒徒,第一次讲经就如此不堪,能成什么大事!”
高远连忙解释道:“师父,您别生气了,徒儿知错了!”
说着,一把抱住了虚甫的大腿,使劲的蹭着,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放开,成何体统!”
虚甫大声喝到。
“你这懒徒,我讲经,你睡觉,看来你是看不上我这门功法。”
高远一听,赶紧磕头,
“师父,不是徒儿看不上,而是您这功法太深奥了,徒儿境界有限,暂时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深意,所以,就...”
虚甫本来也没想真的生气,只是做做样子,高远既然把话说到这了,就借坡下驴。
“罢了,念你年纪尚小,为师暂且饶过你这一次,下次决不轻饶。”
“放心师父,绝不会有下次了!”高远连忙保证着。
“起来吧!”
“谢师父!”
“既然你听内景经法不入耳,那就先学外练功法吧!”
虚甫缓缓说道。
高远听后,问道:“外练功法是什么?”
虚甫解释道:“通俗的来讲,就是体力。”
这个解释,高远听得明白,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天界山底,有很多青石板,你去帮为师拿一块上来!就算是今天的修行了!”
虚甫说道。
高远上山之时,印象当中,确有虚甫所说的青石板,堆砌在天界山底,体积不大,大约三四十厘米长宽,厚度两三厘米,按照花岗岩的密度计算,应该重量在三十斤左右。
高远一听,这个容易啊,这来回跑一趟也就是半个小时,高兴的一口应下,
“好!”
“去吧!”说完,虚甫诡异一笑。
“师父您笑什么?”
“没事,去吧!”
高远向山下飞奔而去。
走到青石板前,他轻轻一提,约三十来斤。
他心想,这,一天的修行也太轻松了吧。
他抱起一块青石板,就向上山,
“哗啦!”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袭来。
他低头一看,手中的石板中间,镶嵌手臂粗细的铁链条,链条的另一端,链接着另一块石板。
他放下石板,一探究竟。
这些石板,每九块被一条锁链链接着,无法分割,每块石板约三十斤重,九块加一起,再加上铁链的重量,绝对超过300斤。
高远一屁蹲坐在地上,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虚甫那一笑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