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也想不到,当初那个平平无奇的人,竟然是如此强大的存在。
不仅给他们留下了后备之资,让他们的修炼和生活都得到了改善,还让风沙坳成了众星捧月的中心。
或许以后的西漠,不会再是那个为众氏族所厌弃的驱逐之地了吧!
遥远的西漠以南。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御剑急速而行。
【萧和道友,此次一行,将极地玉龙芝弄到手,总算是不虚此行。】
【徐半云若是知道,她精心养护的灵药被我们先一步拿走,恐怕要气个半死。】
【哈哈,余温道友,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
萧和神采奕奕,有意揶揄好友。
同一时间。
萧和、杜余温后方,一处壁洞中,不久后出现了两道纤细的身影。
二人看着空空荡荡的池台,美目中溢满了愤怒。
“是谁!偷走了我的极地玉龙芝!我精心养护的极地玉龙芝!”
眼前这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显然就是杜余温口中所说的徐半云了。
洞壁原处于西漠中部,往北是风沙坳,往南就是乾回里,徐半云正是洞壁原的筑基修士。
“南倾道友,你随我追上去,我就不信,抓不到这群小贼!”
与她同行之人,扫了一眼地上的火红灵石,足足有五百枚左右。
“还追什么追,八成是风沙坳的那群家伙干的。”
徐半云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去,瞬间就蔫了一半。
若真是风沙坳那群人干的,那就没有办法了,谁叫人家那里出现了金丹修士!
当时听闻这一消息时,她们宛如晴天霹雳。
西漠如此贫瘠的荒凉之地,竟有人可以结成金丹?!
真是荒谬至极!
怎么她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呢!
就算不是她,洞壁原出一个也行呐!
虽然大部分人都表示不信,但风沙坳那群家伙却日渐嚣张。
近两年来,她们所在的洞壁原,和南边的乾回里,都发生过灵药丢失事件。
类似的就是,都会留下相应的灵石。
凡是超过百年的灵药,皆逃不过相同的命运。
她们也曾憋闷过、愤怒过。
但对方也是筑基修士,一旦争斗起来,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对方又有金丹修士撑腰。
再者,对方赔付了灵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好过血本无归。
徐半云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就居然轮到了她头上。
灵药丢失的消息传来之时,她就隐隐有不祥的预感,生怕自己有百年灵药的事会泄露。
今日来此一看,果然就没了,真真是气死人!
如此嚣张跋扈,有金丹修士了不起啊!
“不要轻举妄动,腹地之行,我们还要仰仗那人。”
徐半云气笑了。
若不是如此,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极地玉龙芝,她养护多年,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竟被他们用这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夺走了,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腹地一行,若风沙坳没有金丹修士出面,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若谭醉他们当真是虚张声势,不光是你,我们洞壁原以及南边的乾回里,都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
。。。。。。
荒漠以东。
三大氏族,沙氏族地上空。
一排排御剑的修士,凌空而立。
细看之下,竟都是一些筑基期以上的修士。
李氏的李琸,邹氏的邹僖,阮氏族长都在其中。
他们身后,是整个荒漠之海的氏族族长和筑基修士。
就连筑基不久的李天薇,也赫然在列。
居于正前方的,是一名白衣女子。
脚踩一柄淡蓝色细剑,宛如仙子降临,清冷不失孤傲。
此女正是白雨宁在李氏灵石矿脉中碰到的白衣女修,也是李氏和各氏族口中所说的仙门弟子。
与她并排而立的四人,俨然是荒漠屈指可数的四大金丹修士。
分别是阮氏的阮舒安,慕容氏的慕容航兴,和沙氏的沙玦、沙元甲。
一众修士矗立于半空,迟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衣女修冷眸微微一凝,嘴角竟化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两年前沦落此地,才得知此地是荒漠之海。
她曾在门中,听同门讲述过这个地方。
荒漠之海,乃是一个荒蛮之地。
修炼资源极度匮乏,这里的修士能修到金丹已经实属不易。
要想再进一步,简直难如登天。
可她偏偏就被传送了这里。
心中无限悲哀。
好在她随身带了一道七阶传音符,即使相隔千万里,亦可传送消息。
恰巧临近仙门三十年选拔弟子在即。
近日,她接到同门的传音符。
说是今日就会抵达,现下就要到了。
须臾过后。
一架褐红色的飞舟,逐渐在众人眼中放大。
李天薇还是第一次见到船,居然是一架会飞的船,满目都是新奇。
就连阮氏的阮云梦,同样是一脸惊奇的表情。
足见这样的飞舟,不是荒漠之海能有之物。
在场众人,唯有四位金丹真人淡定些。
飞舟漂浮在半空,吸引了底下诸多沙氏族人围观。
惊奇归惊奇,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触怒了仙门前辈。
这时。
从飞舟上飞下来一男一女,皆是一袭白色法衣的装扮。
男的身形高挑,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扑面而来。
女的二八年华,眉眼带笑,说不出的灵动可爱。
二人立于众人面前,盈盈施上一礼。
“四位道友,在下陈楠。”
“在下吴青雨。”
青年介绍完,又冲白衣女修点头打招呼。
“丁师妹别来无恙。”
白衣女修轻笑一声,立即飞向二人身边,与吴青雨站在一起。
二人亲密的模样,显然在使用传音术叙旧。
沙氏老祖沙玦,作为整个荒漠之海的代表,自发向前一步,向陈楠、吴青雨介绍起身后的众人来,之后又道:
“陈楠道友,吴道友,此次到此选拔弟子的前辈,可还是南宫楚前辈?”
陈楠失笑:“并非是南宫师叔,而是元冥师叔。”
沙玦低头一笑,他其实知道来人不是南宫楚。
每次来的领头人皆不同,他只是想探一探来人的态度罢了。
对方修为高深,不是他们可以交涉的,露不露面都不打紧。
不过面前这位陈楠道友,倒是一位十分和善之人,如此轻易就告知了他。
一番交涉过后,就开始了选拔弟子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