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眼里闪着期待的光,随后重新坐进车厢。
接下来的就由他们自己来解决。
寂静幽谧的郊外公路上。
两个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对立面,散发着可怕危险的气息。
司珩率先开口,冷淡而疏离,“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我的人。”
“是吗?那今日我便破了司总这个例。”
傅砚川不咸不淡地笑着,从口袋掏出昂贵精致的打火机,随意地在手上把玩。
车内。
她见司珩逐步靠近,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窒息和压迫感。
她不自觉地往后躲,淹没在他看不见的黑暗角落。
司珩勾唇微勾,低声带笑的唤着她的名字。
“司鸢,方才拒绝我的勇气都到哪里去了。”
她一时怔住。
虽然她个性叛逆。
但早期在司珩的掌控下生活,不自觉造就成了不论如何都听从他命令的习惯。
可如今尝试忤逆他,次次成功的前提是他不计较。
倘若他要动真格算计起来,可能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傅砚川挡在车门前,不知何时点燃了香烟。
圈圈白雾飘散,在夜色中缭绕笼罩他轮廓分明的脸,却依旧遮不住他眼底那抹冷意。
“司总,鸢鸢也成年了,你要尊重她的意愿。”
这场战争看似要夺的核心人物是司鸢。
但同时也是两个男人的暗自较量。
商业上司珩略微压傅砚川一头,但现实情感中却反了过来。
司珩脸上的笑容和缓了些,透过车窗看向她,温柔开口。
“妹妹,出来。”
一般他都是直接叫司鸢小名或者别的亲密昵称。
这样叫“妹妹”的次数不多。
证明当下他很生气,已经隐忍到极点的那种。
司鸢不言语,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淋在他们身上。
可他们却无动于衷,谁也不退让,顽固地坚持这场战斗。
这样下去是得不出答案的。
司鸢推开车门,任由风雨袭卷。
冰凉的雨点拍打脸颊,她冷得在颤抖。
“司珩,我跟你走行了吧。”
“鸢鸢!”傅砚川握住她手腕,制止她冲动的举措。
“放心,没事的。”
司鸢笑了笑,踮脚快速在傅砚川耳畔说了句。
“这趟回去我会尽快把户口本拿到手,等我。”
脚尖还没着地,后领就被司珩拎起扯入他怀里。
她抬眸,视野一黑。
他直接脱下身上套着的大衣罩在司鸢头上,还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随即拦腰抱起。
“老实安分点,别乱动!”
司鸢委屈地紧攥着他衣角,没吭声。
现在她已经能想象到回到家他那副野性大开的模样。
上次差点被他惩罚得淹死,这次恐怕也要去掉半条命。
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等拿到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打听到母亲的消息,她就想办法全身而退。
*
压抑的车厢。
司鸢犹豫再三最终选择用讨好的方式。
乖乖地黏着司珩坐,到时再说几句好听的,估计气就消了大半。
只是这小算盘从一开始司珩就看破了。
他略弯腰,挨近她,整个人神韵格外温柔。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玩的开心吗。”
她控制住没躲避,“还行,只是你不在我有些不习惯。”
“和傅砚川住一起?”
他继续询问,身体又往下压几寸,逐渐拉近距离。
司鸢不想再惹怒他,快速找合适的理由。
“他将我安顿在一栋市区别墅,但他住傅家老宅。”
“我跟在酒店睡没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不用出钱。”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蛊惑人心。”司珩越凑越近,修长的食指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司鸢生怕他再次霸道地强占,迅速换成乖巧温顺的那面。
“我知错了,往后绝不会再贪玩乱跑。”
司珩已经将她逼得退无可退。
他薄凉的唇从她颈侧,挨到脸颊。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酒气,迷得人恍惚,又烫得上头。
司鸢靠着车门,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来一沾雨黏在身上冷得发颤,可现在反倒是被他弄得全身燥热。
“需要我帮你脱了吗?”
他捏住司鸢的衣襟,缓慢地滑下,暧昧至极。
过度浓烈的荷尔蒙,刻入骨髓的炙热。
她没见过如此撩人的司珩。
这对她来说简直算是令种程度上的惩罚。
“需不需要我帮你脱了?”
他语调低沉,蛊惑得差点就令司鸢鬼使神差顺从了他。
不过答应与否,全凭司珩的意愿。
他修长的手指勾了下她的衣角。
逐渐往上,落在精致的纽扣上。
驾驶位的助理识眼色地放下后座挡板,还刻意将速度放慢。
车厢的温度迅速上升,充斥弥漫着暧昧因子。
司鸢身上的外套已被褪去,剩下里面一件单薄的黑色抹胸小吊带。
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对比,视觉上更显诱惑。
司珩低头越凑越近,薄凉的唇略微擦过她的。
虚浅的触碰,不似吻那般真切。
就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令人挠得发痒。
“就在车上,还是回去继续?”
他挨着她的耳廓吞吐热气,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至全身。
理智已经被摧残磨灭得全无,只剩下最后一丝薄弱的清醒。
司鸢难耐的皱眉躲避田柾国,用手推搡,“不,不行……”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缓慢地十指相扣,“哪里不行,指的是我吗。”
关乎男人自尊问题,升腾的温度即将达到沸点。
此时就算她抗拒也无济于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搂住司鸢的腰,将她彻底拥在怀里。
急促的吻随之落下。
可比起往常来说异常温柔,缱绻至极,难舍难分。
司鸢被迫仰头承受,眼尾略微泛红,眸里闪烁着盈盈水光。
长时间被剥夺呼吸,实在忍不住抬起胳膊,将手抵上他坚硬的胸膛推了下。
司珩体贴地松开,将她散落在脸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都接过这么多次吻了,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司鸢带有恼意地瞪了他一眼。
但在他眼里却饱含媚意,如娇嗔般,可爱得紧。
出了一身汗的缘故,后背越发黏腻。
司鸢撑坐起身子,随手拿起男人脱下的外套盖在身上,挡住裸露在外的大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