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扬起妩媚的笑,手落在他松垮的腰带上。
“既然如此,要不今晚你就逼迫我给你个答案?”
他盯着司鸢娇嫩欲滴的唇,双手顺势紧扣着她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
“自然愿意效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铃声,暧昧的氛围顿时消散。
司鸢推开他下床捡起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是司珩打来的。
他回来了。
但如果现在回隔壁房的话他肯定会起疑。
于是司鸢给司珩发了条信息,假装还在气头上,说今晚去别的酒店住了。
让他别来找她,随后直接关机。
先让司珩着急一会儿,然后趁他出门找她,她再溜进去。
实在是困得不行。
司鸢见傅砚川坐在桌子旁抱着电脑认真办公,便想着闭目休息几分钟。
可没想到这一觉直接睡到天亮了……
*
早晨醒来。
司鸢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
等再一看发现身侧躺着个男人后,起初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
快速掀开被子看了眼,还好衣服都在,也没什么不舒服。
傅砚川被这细微的动静吵醒。
见司鸢如此紧张的模样,他嘴角似有若无带笑,眼角眉梢的神色慵懒至极。
“我是风流,却不下流。”
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司鸢忽然记起她将手机关机的事。
昨晚彻夜未归,司珩绝对会要暴怒。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动静。
傅砚川穿好衣服出去看情况,而司鸢窝在被子里还在想着应对办法。
“司总好大阵仗,清早找人敲门锁故意扰我好梦?”
傅砚川声音刻意放大些许,让卧室里的司鸢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脏开始猛烈加速,手心渗出汗水。
有一瞬间感觉像出轨的女人被丈夫现场捉奸。
站在客厅的司珩淡漠开口,但这样冰冷的语气最令人不寒而栗。
“鸢鸢,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乖乖出来。”
卧室。
司鸢皱眉。
总之出不出去都会被惩罚。
既然如此倒不如装傻充愣。
她重新埋进被子里捂住耳朵,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傅砚川身上。
如果这次他能很好地替她打掩护,那么就可以证明他有能力和司珩抗衡。
联姻的条件她想也能顺着答应了。
“司总,你大清早撬锁扰我好梦这我不计较。”
“但你要是私自打开卧室门,再吓到我养的那只小猫,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隔着一扇门司鸢仿佛能想到两个男人对峙的场面。
本来就是看不顺眼的死对头,自然谁也不会让谁。
司珩最擅长的就是用淡漠的神色说着最狠的话。
而傅砚川则总是慵懒应对,骨子里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哦?什么时候傅少也爱玩金屋藏娇了。倒是给我也瞧瞧到底是何方美人竟入了你的眼。”
“司总一看就不懂风流韵事,往后我带你去会所见见世面,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天上人间。”
一个人持续直进刨根问底。
另一人拐着弯转移话题。
倒是不分上下。
司珩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平日里就算动怒都不会喊她大名的他,如今毫无感情波澜地唤出口。
“司鸢我知道你在里面,最后再说一次,你现在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往后照样宠。”
“要是你选择继续躲,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司鸢攥着床单,周身围绕着淡淡的木棉香,令她沉浮在心脏处的大石逐渐落地。
绝对不能再随意被司珩拿捏。
如今在这世上算是孑然一身,他也找不到她的软肋再威胁。
时间一秒秒流逝,房间静谧得就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三分钟后,傅砚川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司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还是请回吧。”
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彻底和司珩划清界限了。
往后如若他还是不选择放过她,那么无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
她奉陪到底。
随后门被推开,傅砚川将被子拉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好了,他走了,往后有我护着你,嗯?”
“真的?”司鸢不免委屈地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眸内浮现朦胧的薄雾,声音不自觉娇软。
他微低头,手缓缓下移落在她唇角,呼吸带着暧昧的温度。
“有前提条件,你得先成为我夫人。”
司鸢略有些不自然地躲避他亲昵举动,挑眉一笑。
“这条件不是很简单吗,到时挑个好日子一起去领证就行。”
只是她忘了,户口本身份证都在司珩那儿!
这婚要结的话恐怕有些难度。
洗漱完在吃早餐时,她见傅砚川的助理在帮忙收拾衣服,于是随口问了句。
“你今天就要回国?”
他将剥了壳的鸡蛋放到她碗里,俊脸含着浅淡笑意。
“那不然呢,根本就没有业务要办,我这趟专程为你而来。”
一听就是哄人的话,但不得不说的确会令心情愉悦。
“这次我也算是为了你大胆地和司珩划清界限了,你得收留我。”
司鸢唇角勾起弧度,脸上不施粉黛。
柔顺的黑发在颊侧垂下来,长睫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看着十足乖巧。
傅砚川顺着回答,又恢复往常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
“可以,但我家只有一间卧室,你愿意和我挤同张床吗。”
司鸢笑而不语,其实内心已经泛起了浅浅的波澜,但很快就被克制住恢复宁静。
这男人真的太会撩。
这是他身上最致命的幻点。
还是要保持清醒和一定的距离。
跟着傅砚川回国住在他家别墅后,趁他去公司上班,司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约温时祁见面。
与他的合作虽然泡汤了。
但上回打电话让他母亲以及亲戚误会,为了挽回他的声誉,还是有必要帮忙澄清一下的。
可她打电话刚说出要与他家人见面,温时祁停顿两秒,忽然轻笑出声揶揄。
“这是迫不及待想见婆婆了?”
司鸢噎住,一时不知该回复什么好。
*
咖啡厅。
司鸢托腮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震动。
她垂眸瞥了眼,竟是司珩发来的消息。
【鸢鸢,这是谁你还认识吗。】
附加的一张图片上,房间简洁朴素,只有一个衣柜和桌子。
随后目光落在床上的女人。
她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虽然变化大,但几乎一眼司鸢就能分辨出来这是她自杀身亡的母亲!
既然她没有死,那这么说起来司珩之前就是在撒谎!
瞬间司鸢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深渊如此久终于见到了那微弱的曙光。
可司鸢也知道仅凭这点光亮,司珩就能把捏在手掌心的她握得更牢……
总之不管如何,这对司鸢来说是个好消息。
往后要做的,就是在脱离苦海时一并把母亲给拯救出来,然后再一起过上舒适幸福的生活。
可事实有她想的这么简单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