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驻守北部防线的军团昨天稍晚些时候受到杨玄攻击,”斥候见到孙井,立刻说道,“另外,不周城传来消息,矿坑方向有大批人马朝着他们移动。”
“全是坏消息,今天是出门没算日子吗,倒霉事扎堆了,”孙井暗自咒骂,“北部防线怎么样了?”
“回大人,我们在营外树了很多假人,并派遣人马来回奔驰,杨玄军受迷惑,一开始的时候不敢攻击,但在黑夜降临的时候,白罴三营朝我们扑来,幸亏四统领早有防备,且战且退,全军有序退进了花腰寨,在山寨被围困前派我将消息传递给您,”小兵回到。
“看来形势危急,他们打开锦囊了,”孙井对诸人说道:“笮融果然反复无常,才刚和我们合作,转瞬又来攻打我们,不过不怕,释顽大师还在不周城内,笮融应该不会直接攻进去,不周城还能撑住几天。我军分散而受到攻击,情况紧急,立刻拔营返回!”
正当孙井军启程返回时,传令兵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大人,有一人求见,他说他是牛角峰的山贼,说他能帮助我军打进山寨去。”
“哦?将他搜身,然后带过来。”
“大人,小人乃牛角寨负责下山交换物资的小队队长,在前些日子,我正常下山去贩卖山寨里的物资,在回来的时候因为您在攻打山寨,所以未能上山,特来求见您。”牛角寨山贼恭敬的说道。
“见我?见我干什么,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对立方,难道要我给你让开一条道,方便你上山?”孙井耐着脾气的说道,在这里折了许多人马,能和牛角峰上的山贼正常说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大人,让我一刀剁了他,头颅送到死去的弟兄们的墓前,”孙蓬莱充满平静的说道。
“大人,牛角峰易守难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打进去的方法?”山贼见旁边大汉平静的语气说出恶狠狠地话,急忙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孙井问道。
“小人名为池守。”
“池守,你想要什么?”孙井没有着急问攻打山寨的办法,而是问他出卖自己人的动机,从动机去看待事物,分析人更为准确。
“大人,我想从良,”池守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孙井仔细打量池守,只见这个山贼相貌堂堂,头上扎起一个发髻,浓眉大眼,胡须溜长,穿着一身布衣,神色虽然畏惧,但眼神却坚定有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山贼。
“从良?娼妓才从良呢,你一个七尺男儿怎好意思说出口?”孙井暗自腹诽,“你要怎么个从良法?”
“大人,小人家世为神山亭李姓大地主的家奴,我小时候伺候小少爷读书,因而识得一些字,听过一些圣贤书,知道了些许道理。但在我成年后,李地主衰退败落,我也就离开了李家,因为吃不起饭才被迫落草为寇。”
“你迅速说,我这没有时间听你唠嗑,”孙井不耐烦的说道,前方战事紧急,不周城、北部防线岌岌可危,实在是没有时间在这儿听一个山贼废话。
“是,大人,我父亲的遗愿是我能成为一个有田有地,能自己在地里刨食吃的农民,我也不甘心做一个家奴、山贼,希望大人能给我一个机会,”说罢,池守重重的磕在地上。
“只要你能带我们成功攻进山寨,给你一个赎身的机会又如何,”这一刻,孙井来了兴趣,要知道在古代阶级划分是十分严格的,家奴在官府登有奴籍,得不到主人和官府允许,不可能有自由民身份可言。
可谓贼寇让人平等,世俗却给人分三六九等,在山贼这里能做一个负责后勤的小队长,下了山又是哪只任人拿捏的蝼蚁呢?没人能逃出世俗灌输的认知。
“不止是寻常百姓身份,你识字,还读过书,我能让你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劳,当然,这得看你的贡献了。”
“大人,我们下山交换物资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一条不见天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