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梁天木后，陆长空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想到刚才自己狐假虎威的场景，他便是一阵苦笑，“想当年赫赫有名的燕城四少，居然也沦落到了这步田地，真是可悲呀……”
不过还没等他笑完，他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陆兄，出大事了！”说话的是昌城公安局局长，兰清玄。
“一个小时前，沿江路派出所接到群众报案，有人在虔江中游发现了两具男尸，心蕙带人打捞上岸后第一时间就运回了刑警队，现在尸体身份已经确认，是你的人……”
兰清玄的话无疑让陆长空大吃了一惊，“确定吗？”
“基本可以确定，我上个月还见过他俩呢。”兰清玄轻叹了一口气，“尸体现在就在解剖室，法医下午进行解剖，你先过来一趟吧。”
“多谢兰兄，我马上过来。”
陆长空挂断座机后，又立马掏出手机给肖皓拨了一个电话，“老弟，我的人出事了，现在我要去一趟公安局，你跟我一起去吧。”
“没问题。”
……
“老哥！”
肖皓赶到大厦一楼时，陆长空已经坐在兰博基尼的驾驶座上了，看到肖皓过来，他也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先上车吧，老弟。”
“到底出什么事了？”肖皓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询问情况。
“警方在虔江中游发现了我两个手下的尸体。”陆长空说着便启动了汽车，他试图借开车来掩饰自己悲痛的情绪。
“节哀。”肖皓此时虽有诸多疑问，但是考虑到陆长空的情绪，他还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市局离寒空集团并不算远，加上陆长空一路上开得很快，也就十来分钟，两人就赶到了刑警队。
“陆兄！”兰清玄独自一人负手立在刑警队门前的台阶上，看到陆长空过来，他也是很热情地上前打了招呼，“咦？这位小伙子是？”
“肖皓，是我的老朋友了，最近过来昌城帮我。”陆长空乐呵呵解释道。
“原来如此。”兰清玄微微颔首，随后他又打量起了肖皓，“站姿不错，小伙子应该当过兵吧？”
“兰局好眼力，我以前在驱虎特战队干过几年。”肖皓淡淡说道。
“好小子！”兰清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年轻就在特战队效力过，我兰清玄佩服！”
“兰局言重了。”肖皓微微一笑，“如果我猜的不错，您以前应该也是军人吧，而且还是四大特战队的军人。”
“不错，我年轻的时候在凤凰特战队干过几年。”兰清玄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陆长空身上，“陆兄，我想肖皓应该不只是你的老朋友这么简单吧？”
“哦？兰兄何出此言？”
“嘿嘿，先卖个关子，以后再说。”兰清玄神秘一笑，“走吧，我们先进去谈正事。”
“也好。”
……
昌城市局的法医解剖室就设在负一楼，兰清玄带着两人进去时，正好还有一个小法医在电脑旁写分析报告。
“局长好。”小法医看到兰清玄过来，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活。
“刚才运过来的那两具男尸呢？”
“王科长让我放进了冷藏柜里，他说下午两点钟解剖。”小法医说着还指了指靠墙的几排冷藏柜。
“初步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可以简单口述一下。”小法医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先带我们查验一遍尸体。”陆长空插了一嘴。
“这……”小法医征求性地看了一眼兰清玄。
“照做吧。”兰清玄点头示意。
“那你们跟我来吧。”
小法医带着三人走进了冷藏柜，她将一只手搭在了柜门上，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准备好了吗？”
陆长空微微颔首，“打开吧。”
下一秒，两具略微浮肿的男尸就呈现在了几人眼前。
陆长空看清尸体的脸之后便缓缓闭上了双眼，这两人正是他昨晚派去寻找赵素琴下落的手下，没想到……
看着老友如此悲恸，兰清玄也是无奈叹息了一声，随后便摆手示意小法医关上柜门。
“老哥。”肖皓上前轻轻拍了拍陆长空的肩膀，他其实特别能够理解陆长空此时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悲恸的时候，必须先振作起来将凶手缉拿归案。
陆长空自然明白肖皓的意思，他睁开眼冲着几人苦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事……”
兰清玄点了点头，随后便示意小法医开始口述报告。
“两名死者都是死于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三点。”
“除了颈动脉处的致命损伤外，死者全身上下还具有多处非致命损伤，比如骨折伤和电击伤……经检验，它们部分有生活反应，部分没有生活反应……也就是死前伤和死后伤……”
“再综合死者四肢的捆绑痕迹，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凶手将死者制服后，先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然后将死者残忍杀害……”
“或许是因为没有从死者嘴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又对死者的尸体进行了鞭挞……最后抛尸虔江……”
“这群畜牲！”陆长空紧握着双拳，如果旁边是墙壁而不是冷藏柜，他估计就一拳打上去了。
“还有别的信息吗？”兰清玄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了。”小法医摇了摇头，“至于心血毒物检测，还得下午解剖尸体之后才能做。”
“嗯……”兰清玄点了点头，“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好的。”小法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解剖室。
“老弟，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陆长空问道。
“先做外围调查吧。”肖皓沉思了片刻，“兰局，您这边主要做两件事，一是派人沿江寻找抛尸地点，二是派人调取死者自出发到失踪之间的监控。”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布置。”兰清玄说完也离开了解剖室。
“老弟，那赵素琴那边呢？要不要我再派点人手去寻找？”
“不用了，敌暗我明，主动出击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不利。”肖皓解释道，“他们在集团不是还有人吗？我们就从集团这条线下手。”
“莫非老弟已经挖出了潜伏在集团的内奸？”陆长空一脸惊喜。
“有点眉目了，不过还得再观察观察。”肖皓故作神秘地说道。
“好！那我就等老弟的好消息了！”
……
“是表哥回来了呀！怎么样？肖皓那个王八蛋呢？”尤美花看到梁天木回来，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刀。
“你……你这又是做什么？”梁天木看着眼前这张被尤美花乱刀扎烂的沙发心疼不已，“十几万的沙发呢！”
“等肖皓落到了我手里，我就这么一刀一刀地扎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美花冷冷一笑。
“你给我住口！”梁天木没忍住吼了一句。
“你……你吼我？”尤美花眼见情况不对，又揉着眼睛哭哭啼啼了起来。
不料她这么一作，梁天木非但不收敛，反而直接爆发了，“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老子今天差点被你害死了！”
“你知道肖皓是谁吗！你知道他的背景有多大吗！要不是老子平日里和陆长空关系不错，老子今天就回不来了！”梁天木大口喘着粗气，自从他升任副局长以来，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表……表哥……”尤美花自然是被吓得不轻，这样一来，她反而清醒了许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