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喝完，蓝栩言已然两颊生晕，活色生香。
素锦的嘴角在酒杯的遮掩下勾起，随即又很快拉平，“师父可是醉了？”
蓝栩言撑着额头，他虽然可以用法术散去自己的醉意，但喝酒还要用法术，那喝酒是为了什么？
微醺的他听到素锦的声音，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素锦的话，他抚着自己的额头，慢半拍地回答：“嗯，这酒香醇，是有些上头。”
“那我扶师父回去休息吧。”素锦伸手搀起蓝栩言，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进，彼此气息交融，无声中暧昧在空气中涌动。
喝酒之后的蓝栩言迟钝了许多，尤其是在自己信任之人面前，更是一副完全放松的状态。
是以一直到寝殿之内，素锦为他宽衣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他揪住自己的衣领，“……你做什么！”
已经在酒里下了参藕散，而自己却一口酒都没喝的素锦轻而易举的便拨开了蓝栩言的手，她跨坐在蓝栩言的身上，居高临下道：“师父，你太让我生气了。”
“素锦，你别……”蓝栩言闷哼一声，“你别冲动，你会后悔的。”
素锦手上动作不停，很快蓝栩言就衣衫尽褪，她挥手落下床帐，道：“我不继续，才会后悔……”
话音消弭于唇齿之间，随即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响起。
“师父，你不爱我，就恨我吧。”
“素锦……”
*
清晨的阳光透过床帐的缝隙跑进来，洒在蓝栩言的脸上，逐渐唤醒他昏沉的大脑。
他微微一动，与被子截然不同的温热触感，就让他瞬间回神。
睁开双眼，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并枕着自己胳膊安然酣睡的素锦，蓝栩言一时无言。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蓝栩言不禁有些恼怒，究竟是谁带坏了他的徒弟？
“师父——”素锦也醒了，在蓝栩言肩颈处蹭了蹭，然后仰脸看向蓝栩言，“师父，还要给我找师娘吗？”
望着她狡黠又得意的小模样，蓝栩言无奈的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不找了。”
虽然一开始有药物作祟，但蓝栩言又不是真的毫无抵抗之力，待到药性减弱他明明可以结束却选择了放纵自己。
这足以说明蓝栩言心中其实也是有素锦的。
素锦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她眼睛亮亮地望着蓝栩言，“师父是承认心中有我了，对吗？”
“对。”蓝栩言吻了吻素锦的眉心，安抚她的不安，“是师父笨，没有及时察觉，让你受委屈了。”
素锦摇摇头：“师父没有怪我，我就很开心了。”
她本来是抱着绝望来孤注一掷的，若是今日蓝栩言震怒，她便以死谢罪，反正她已经得到了他，他也再不会忘了她，她就是死也值得了。
却没想到蓝栩言竟然会说出这番话，这着实让素锦感到惊喜。
蓝栩言点点她的鼻尖，“怪是不会怪你，但你要告诉我，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
“没有谁，是我自己想的。”素锦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不会有人敢给她出这种主意，这是她在这么多年无尽的思恋中生出的妄念，只是昨晚终于敢付出行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