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已经过去了三年了。
李华自从一年多前修炼到炼精引气巅峰,但之后却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达到炼气化神之境。不过,老豹子传了他不少法术,攻击的、防御的、治疗的、逃跑的…
老豹子拍着胸脯保证,现在的李华虽然还没到炼气化神,但打一般的炼气化神境修士绝对不成问题。
而且李华的武艺也有长足的提升,即使不用仙法,用武艺对敌亦可不落下风,走的就是“仙武双修”的路数。
“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年,也不知道唐僧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李华心中想到,“只可惜我仙道未成,西游这盘大棋怕是没资格参与进去。唉!这般的大机缘放在面前却不能碰!真是可惜啊!”
“小华,你还是没能突破瓶颈吗?”老豹子关切地问道。
之前看到李华寸步未进,他还以为是李华的资质不行,还特意帮李华检查了一遍。虽然李华的天资不能算是上等,但也不至于连个炼气化神都突破不了。
于是,老豹神又收集来一些天材地宝给李华服用。但如今看来,仍是没用。
李华摇了摇头,自己总感觉少了什么一样,明明已经可以看到那道门槛,甚至可以触摸到它。却总是踏不出那一步,只是很勉强地前进了半步,最后半步却卡在那里,怎样都动不了。
老豹神思考了一下:“或许你还有世俗的尘缘不能放下?”
确实,这三年多还挺想念那个老头子的,也不知道爹的身体怎么样?
“弟子斗胆向老师告假,游历红尘!”
“嗯,好吧。以你的修为,凡人难以伤到你。但凡事小心为妙,切不可大意!去吧!为是在此等你回来。”
李华向老豹神执弟子礼,然后在他的目送下离开秘境。
时隔三年,李华又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了。不过,物是人非,这样的寒冷还不足以让自己哆嗦。
先去看看孟大哥吧,他应该就在乌斯藏城。
李华抓了一把土,往空中一撒,倏的就来到了乌斯藏城的门口。他一路向里,一直走到皇城门口。
门口的守卫将他拦下,一个领头模样的问道:“你是何人?何事要进皇城?”
“我来自大雪山。”
在乌斯藏国,用老豹神弟子的身份比其他任何身份都要好用。
守卫皆倒吸一口凉气,让本来寒冷的天气稍稍恢复一些暖意。
“竟然是神使大人!我这就去通报!”守卫统领立刻派了一个小守卫进去,自己则是将李华请到一边坐下,并为他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酥油茶,请李华暖暖身子。
很快,一位身穿萨满服饰,手持巫师杖的祭司随那个守卫而来,问道:“哪位是神使大人?”
李华将老豹神给他的一块令牌扔给了那位祭司,祭司接过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又用某些手段检验了一番,然后点点头,恭恭敬敬地将牌子递还给李虎,用恭敬的语气问:“不知神使大人这次前来是所为何事?”
看来以前那个老豹子也派过“人”来传达自己的神谕,而且这块令牌上应该还有“防伪标志”,还真是缜密啊!
“我此次前来并非传达神谕,是有些私事,前来找一个人。”
“不知神使大人要找谁?”
“孟七,一个武夫。”
“原来是孟宗师,神使大人请移步偏殿稍待,让我去寻他。”
“好。找到了就直接带来见我,就说有故人来访。”李华随祭司来到皇宫偏殿,果然极尽奢华。
金碧辉煌,珠光宝气自不用多说,还有唐卡、珊瑚等奇珍异宝点缀装饰,尽显皇家气派。番邦小国的皇宫就如此气派,那大唐皇宫又该是何等的壮观?那九重天上的凌霄宝殿又该是什么模样?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孟七就随祭司一同前来了。孟七的模样比之三年前并无什么变化,只是感觉人不再那么锋芒毕露,而是收敛锐气于内,隐而不发,恐怕武道实力又有所提升啊。
“孟大哥,好久不见!”三年没见过一个熟人,准确地说,除了老豹子就没见过人,呃,老豹子好像也不算人,四舍五入自己三年没有见过人!这感觉谁懂?
李华这三年的变化也不大,就是皮肤似乎更加白皙,完全成了一个“小白脸”。
“李老弟!”孟七也很兴奋,“看来老弟你真的找到了豹神大人了!”
两人便在这皇宫偏殿交流这三年的事情。
孟七如今已经晋升为武道宗师,成为乌斯藏国供奉的长老,在国内也有一定的地位。两人促膝长谈,直至次日天明,雄鸡打鸣。
“老弟真不多带两日?”孟七想要挽留李华多留几日,两人正好可以切磋一下,他也要感受感受习武和修道到底孰弱孰强。
“不了,家中还有老父,我已离家太久,还是早日回去,让他安心的好!”
“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老弟保重!”孟七将李华送至城门口,抱拳惜别。
“孟大哥亦保重!”李华也抱拳还礼,然后土遁离开。
一路上风驰电掣,两边的景物飞一般地向后疯狂倒去。路过高老庄的和观音寺的时候李华还特意停了一会。感谢了那些帮他准备干粮的村民,悄悄地留下些许散银。
观音寺如今模样大变,不再像往日那般金碧辉煌,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富一样。虽然建筑变得简单低调了,但前来上香的香客却比之前多出不少,真有点清净佛门的味道了。
然后又到刘伯钦家里拜访了一番,如今的李华自然可以看出刘伯钦也是一位武夫,而且品阶不低,若是他愿意,也可为一方守土大将。可他志不在此,只愿闲云野鹤、逍遥一世,李华也没多加打扰。
终于,李华回到了长安城明德门前。看着这座巍峨的城池,李华有些感叹,三年未归,这城依旧雄伟繁华。
熟悉的道路,李华却走得很慢,三年没有回来,他要再好好地看看这长安城。
走到自己家门口,本要敲门的手却突然停住。
是啊,自己这一路走走停停,说是怀念过去,不过是近乡心怯罢了。
自己一去就是三年,父亲也老了三岁!三年不归,他该是多担心、多孤独啊!
自己该怎样和他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