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杨的表情，王昊很满意。
听到老杨的称赞，王昊很不满意。
“卧槽！你这勾八真细啊！”
“你勾八才细！”
“哈哈，我是，我是说你这几把真细，不是，是你这两把打的真细。
之前没看过你第一视角，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影魔还能这么拉野，又是远古，又是野怪，难怪你这狗东西的影魔和卡尔，怎么压都压不住，怎么针对都针对不了。
哦，还有那几个小细节，绕树林预判走位什么的还好。
主要是那个卖盾，小鸡顺势直接开信使护盾，给圣剑，卧槽，手速真快，真细，一巴掌下去，对面火女人都傻了。
血条消失。
还有那个……”
巴巴拉拉，老杨言语中满是对王昊技术的赞赏。
“嗯，视频也激情！看完我都想找你代练冲分了，嗯，不光想冲分，都想拜师了！”
“哦，拜师……嗯，倒是个好主意！”
王昊眼睛一亮，记得后来有个lol早期的主播，就是收徒，200一位，包教包会，只一个英雄，号称门徒三千。
这倒是比自己代练冲分更省事儿，约个时间，开个歪歪，中路sa两把，再打两把第一视角的素材录像，剪个第一视角的教学视频，就可以成批成批卖了。
不愧是我杨啊！当年发达是有原因的，哎呀这小脑袋瓜子，真好~
呐，这就叫专业！
“那，我这视频，坐着，能不能把钱赚了？”
“能啊，那太能了，必须能！”
显然，老杨没看过，不懂。
王昊满意拍了拍老杨肩膀，乐呵道：“行，真要赚了钱，到时候，烧烤走起，我请客！”
“可以可以。不过，你是缺钱了么？要是缺了，跟我说一声，我还有点儿。之前暑假，我打了点零工，还有一千多。”
王昊差点落泪。
玛德，果然还是那个三巨头。
老杨给自己一千多，那是因为他身上只有一千多啊。
这逼暑假打工，赚生活费零花钱，真要拿了，今后几个月，你肯定见不到这逼上网，天天食堂，便宜的馒头，榨菜，免费的米汤，就硬熬着。
他可太懂了。
“算了吧，千儿八百的，我看不上。”
王昊不在意摆了摆手道：“就这个，我过段时间，马上可以收益的，主要是想买个东西，不太想跟家里要。”
“啊，行吧，反正看你，要了跟我说。”
“嗯。”
“那搞两把？刚刚看完你的视频，我都想来两把中单影魔了！手感火热！”
“哈哈，成，待会儿我玩个神牛，保你。不过得稍等会儿，我先把视频上传了。”
“O勾八K！我先练练补刀去，适应一下影魔的弹道。”
快速于各个论坛、贴吧、社区，dota爱好者聚集地，发布视频，又迅速在各个视频网站，门户等等地方，上传了视频，或者视频链接，打了广告。
王昊开始了和老杨的基友双排。
只不过，没多久，两人就骂骂咧咧起来。
“玩的什么勾八影魔！屎一样！人在那头，你转身压空气啊？！”
“不是，哎？！我那点自己压C炮，不是快速转身炮嘛？！”
“不会你别瞎搞好吧！到手的人头都飞了！会不会玩！”
“你别叭叭！有本事你来！”
“起开起开！我来！这把对面是个黑店，不想被吃分，你就去玩牛！”
“尼玛，老子咋这么背！第一把就遇到黑店！”
俩人飞快起身，换了座位，开始操作。
这事儿，常规操作！
一番激情过后，后半夜，喝的有点多了，两人很快搬了搬椅子，组成两张床，定好闹钟，倒头熟睡。
翌日，两人哈欠连天从极速走出来，照例，王昊来了个水晶包，不过，看到老杨这狗东西，奢侈要了里脊饼，他也馋了。
里脊饼这家，是这一排摊位，占地最小的。
一辆二八大杠，车后座挂着两个大竹篮，上面盖着两层白色薄棉被。
掀开一边，是发面做的饼，有点像扁平的馒头，中间切了口子，底部相连，口感松软糯香。旁边还摆着两个桶，里面是一把刷子，还有两种蘸料，此外还有一个小框，满满新鲜生菜。
另一个框，则是准备好的，热乎乎的里脊肉，还有火腿肠。
先取一个饼，打开，刷子刷一层蘸酱，吃辣的刷点辣，然后夹上里脊或者火腿，外加一片生菜。
加钱，可以全上。
一口下去，面饼松软，里脊喷香，火腿劲道，生菜酥脆，四块一份。
是属于小奢侈，又很美味的早点。
胃口大的，可能要吃两三个。
王昊要了水晶包，只要了一个，荤素搭配，他吃着很舒服。
老杨毫不客气，直接要了俩，又去买了俩水晶包，俩豆浆，等待的功夫，俩里脊就被吃光了。
王昊看着又想起了这厮恐怖的食量。
印象最深刻的，是大学期间，有一年回来聚会，三巨头去吃29元一人份的自助饺子。
没喝酒，就饮料，小菜，各类熟食，配菜。吃吃喝喝聊聊，王昊跟老李都只吃了十几个饺子，就饱了。
而老杨这厮，之前小菜没少吃，后来还吃了五十多个饺子！
五十多个！够王昊和老李再吃一顿了！
只有一个词形容，恐怖如斯！最离谱的是，这逼那会儿很瘦！178的个头，120斤！
后来，王昊想明白了。
平时吃的没油水，吃饭怎可能饭量不大。老杨曾经邀请他们做客，聊起饭量，淡定说过，五十个饺子不是他的巅峰，巅峰是初中，他一个人吃了一大锅和子饭。
和子饭，又叫和则饭，主要是米粥和面条，面片一起煮，加入各类配菜，咸口炖煮。
灵魂是出锅时候，一勺子加入了花椒，葱花以及各类调味的热油。
一份饭里，可以快速补充油脂、盐份。而且既有米汤想养胃，又有面条的饱腹。以最简，吃饱，补充。
细想起来，老杨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自我调侃，又何尝不是满满心酸。
那会儿，大家嘻嘻哈哈，满是笑意。
果然，喜剧的内核，是悲剧么。
如果不是必要，谁会对那么一份和子饭，吃的香甜，吃下一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