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晴从冯平川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丈夫范禄并非他所谋害,而是沙陀族后代一门将其害死,心中又起伤感愤恨之意。但是,当她与谢进听到冯平川要他俩与自己的仇人结盟心里又起了防备。
“让我们与沙陀族后人结盟?难道冯老是希望我们与您里应外合,消除沙陀后人的势力?冯劳果然思虑过人呀,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谢进嘴上虽是,可心里却在想:老狐狸一个,估计是想把他们当炮灰,适当的时候用来转移对方的视线吧。
“但是这么大的责任,我们两个恐怕难当大任呀。”谢进本想婉言回绝,但冯平川看着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一层不容拒绝的意味。
“哎!此言差矣啊,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与顾小姐又是拥有大能者的幽都山一脉的氏族之人,现在涉及国运苍生的危难之时,恐怖你二人也难辞其咎吧。”冯平川一番心系天下的言语,让谢进也一时语塞。接着,冯平川又向顾婉晴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想调查范禄被谁人所害吗?这不正是你报仇血痕的契机吗?”
“没有这个机会,我也会去查这件事,劳烦冯老上心了。”顾婉晴有些不悦的说道,她的心里认为冯平川只是想用范禄之死为由引她来入局,成为他冯平川的棋子。
“还有你谢进,天子殿一门自从新国建立至今,一直得不到发展,门人也是走的走死的死,难道你就没想过重振天子殿吗?如果有民宗局赋予的体制身份的帮助下,我相信很快天子殿将能重返巅峰时期的影响力。”冯平川此话倒是戳中了谢进和顾婉晴的想法。
冯平川开出的条件对谢进的诱惑力还是很大,他的心里此时正想象着自己成为千年氏族的一代宗主,带领万千门人成为一国主流门派势力,心中已是万千的想往。
“冯老一番教导真是令晚辈醍醐灌顶,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冯老,您说往哪打我们就往哪打,对一切破坏国家和人民的势力绝不姑息。”谢进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一旁的顾婉晴听得一脸黑线。
“好好好,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这一路颠簸来到也是辛苦你们啦,我尽地主之谊,咱们边吃边聊。”冯平川说完,冯盼盼便示意家人端上已经备好的饭菜。
席间谢进和顾婉晴从冯平川口中得知已有其他的同盟势力先一步在沙陀族一门内部安插眼线,并且已经获取到有关范禄被谋害之事线索头绪。冯平川示意他们二人可以伺机与眼线以及冯平川一派的同盟势力接触,以便尽快获得沙陀族门人的信任,并和沙陀族建立合作关系,为下一步动作做好准备,至于之后的计划,冯平川表示在何时的时候便会让他们二人知晓的。
冯家的晚宴结束后,谢进和顾婉晴被安排到了京首市最高规格的酒店“京首大饭店”休息,二人被安排在了相连的两个房间。本来谢进还想和顾婉晴商量明天的计划,但是顾婉晴奔波了一天准备洗漱休息了,谢进也只好作罢。
深夜,谢进刚有睡意,房间的大门便被人敲响了。
“哪位,是婉晴吗?稍等一下。”说着,谢进起身刚准备去开门,便觉得身子一轻,便向房顶冲去,这种感觉对谢进来说并不陌生,这就是进入中阴界时阴阳交替变化的感觉。就在谢进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进入中阴界的时候,突然他身体一沉,便重重的落回在了床上,就在他纳闷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面色惨白的男人。
“老范!!!”谢进诧异的轻呼道。
“瞎嚷嚷什么呀,什么老范老范,我比你小,你还叫我老范。整天傻B呵呵的。”范禄一脸老大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
“不是,老范,你是怎么穿过来的,你什么时候练成地仙啦?看不出来啊三年不见都成圣啦!”谢进说着便伸手在范禄身上摸来摸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地仙呀,是何光灿那小子天生就有仙骨,现在这副肉体是他的,我只是用了双生融魂,接着他的身体回到阳间的。 ”范禄一边说一遍把谢进不停摸他得手给挡开。
“我艹,李唐后人这么还有这属性啊,这不人间外挂嘛。唉,对了,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想老婆啦?顾婉晴在隔壁,你去隔壁,去吧去吧。”说着谢进就要把范禄往门外推,范禄站稳脚步说道:“那到不急,我来是因为有个陌生古的魂来找我,他说自己是什么唐朝最后一个皇帝李柷,是何光灿的先祖什么的,他说你和我老婆现在为新国高层做事,要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说着范禄在手上凝聚一股幽蓝的光球,“喏,这是那个古魂给我的入舍丹,有了这个我才能以中阴身进入仙骨之躯。”
“哎呀,我艹,何光灿这小子不简单哦,上来就开挂,早知道我就不费精气把他弄到你那边去躲起来啦。他硬钢应该也是可以的哈。”谢进一脸艳羡。
“不扯别的了,我刚和何光灿融魂,魄还不稳,趁我没睡过去先告诉我你打算为新国高层做什么?”范禄有些疲倦的向谢进问道,谢进把前面的来龙去脉跟范禄说了一番。
“行吧,沙陀族的人我接触过,有什么事你就掐转轮指诀召我出来,就是这样的指法,你看好,我就教你做一遍。”说着范禄就用左手的大拇指压住无名指背部指根,小拇指从两指头间的缝隙穿过,同时用中指绕过食指的背面攀住,“会了吧,不会就算了。我去婉晴那边了。”说完范禄也不等谢进应声,便打开房门去往隔壁顾婉晴的房间了。
谢进眨巴眨巴眼睛,也没去纠缠范禄,便回到床上练起刚才范禄教他的指诀。
另一边,顾婉晴打开被敲响的房门,一副不可置信的悲喜交加的模样便扑进了站在门口的范禄的怀里。
“小八,我以为我们永远的阴阳两隔了。”顾婉晴嘴里的小八便是她对范禄的昵称,范禄把顾婉晴扶到了房内关上房门,两人便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情到浓时难自禁,不一会夫妻二人便坦诚相见了,正当范禄与顾婉晴酣战到一半,尽享夫妻鱼水之悦时,“噌”的一声,范禄便从顾婉晴的胴体之上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