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薛娜的倾诉,江山心里无悲无喜,从他的角度来讲,他没法去评判薛娜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受制于人呢?人生在世,可以有同情心,也可以愤世嫉俗,但是如果你没有能力给别人更好的机会,就不要轻易指责那些做出无奈抉择的人。其实江山比薛娜又好的了多少?迫于生活的压力,他不得不依托于陈思思的闺蜜,陈淑婷让自己给她打工,显然是看在陈思思的面子上,而不是因为江山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说的不好听一点,陈淑婷这是在用钱拴着自己,让自己处于闺蜜二人的视线之下,防止他身边出现其他女生,被人挖了墙角。
夜深人静时,江山也会思考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算不算是另一种包养?自己比和薛娜相比,算不算是同一种人生。
江山使劲甩了甩头,抛却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和薛娜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至于以后会是什么样,那是以后得事。也许会成为朋友,也许永远只是普通的客户关系,又或者不再有见面的机会……顺其自然吧!
接下来的日子,江山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淡生活,周二到周四倒两趟公交车两趟地铁去练车,周五到周一骑着电动车到各个住宅小区和写字楼送花。每周有两三天的时间,陈思思晚上下了班会来找自己,陈淑婷的爸爸陈德信再次远赴国外出差,情侣二人终于有机会可以同床共枕,有些黑土地需要时常滋润,才能焕发出勃勃生机。
薛娜还是会偶尔订花,只是不再一天一束那么频繁,有时候是小崔去送,有时候是江山去送。略有区别的是,小崔去送的时候薛娜会在门口接过去,江山去送的时候会直接进屋插进花瓶;江山偶尔也会逗留一些时间,跟薛娜聊聊家常,彼此讲一讲最近的新鲜事,以及自己身上的故事。
帝都的繁华空前绝后,人多,车也多,学驾照的人也多。时间悄悄进入了8月份,江山觉得自己科目二已经练得得心应手,好几次询问教练,什么时候可以约考试,教练都说排队的人很多,等轮到江山会告诉他。
江山不是不通人情,时不时给教练孝敬香烟,还经常主动去清理教练车的卫生,教练也不止一次夸江山勤快、懂事,可是科目二约考的事迟迟没有着落。有两个比自己晚来练车的同学都已经结束了科目二考试,而江山去问教练的时候得到的答复还是要等,这两个人之所以能约上科目二,是因为人家科目一通过的时间更早……这让江山心中苦恼不已,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如果不能在开学前把驾照拿到手,估计又要耽误一年的时间。
在一次给薛娜送花的时候,江山把自己的苦恼告诉对方。薛娜只是略做思考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你给教练送礼了吗?”
“送了啊,每周两盒烟呢!”
“你觉得两盒烟很多吗?你有没有打听打听,其他学员送的什么?”
江山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教练是嫌弃自己送的礼太轻了。也难怪,在帝都这样的地方,但凡能开得起车,那个不是收入颇丰,人家送礼肯定会送重礼,教练可不缺自己那两盒烟。
薛娜又问:“你报的哪个驾校?教练叫什么?”
“联邦驾校,教练叫杨平!”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