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事情，耽误了点时间。”男人朝陆司城走近，解释道。
陆司城将手上的一杯咖啡递给他。
男人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速溶的了？”同时也注意到了陆司城身后的程暮雪，“那是，程暮雪？”
“你认识？”
“有点印象，好像上学时候人家小姑娘暗恋你来着。没想到还挺执着啊。”
陆司城闻言只是蹙了蹙眉，男人轻笑道：“看来你完全不记得她。怎么样，巡视完了吗？完了就去我办公室聊？”
“嗯。”
这边，棠宁和许闻歌也买了不少东西。
棠宁给陆司城的外婆买了一条羊绒围巾，给陆司城的外公买了一双羊绒手套和一顶羊绒帽子，都是适合老人的款式，他们应该会喜欢的。
只是逛着逛着，棠宁就敏锐察觉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们。
“怎么了？”
许闻歌欲往后望去，棠宁拉住了她的手，冲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带着许闻歌快速往前走去。
没一会儿，身后的人也跟了上来。
突然，棠宁的手伸出来，一把将这个跟着她们的人反手按在了墙上。
“啊——”王娜娜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胳膊快要被扭断了。
棠宁拧着她的胳膊呵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王娜娜没想到棠宁手劲这么大，疼的都要哭了：“你先放开我。”
“鬼鬼祟祟跟着我们，还怕疼啊。”许闻歌打量着王娜娜的穿着，冷着眉眼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王娜娜咬着下唇不肯说。
“不说是吧。”棠宁再次用力，王娜娜骨头都被扭得咔擦咔擦的，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只能求饶：“我说，我说。”
“那就快点，谁让你跟着我们的。”
“是程暮雪。”王娜娜只得出卖了程暮雪。
“程暮雪？”棠宁不认识这号人物。
许闻歌自然也不认识。
“她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们！”棠宁再次追问道。
王娜娜忍着痛，望着许闻歌说：“因为她看上了你男朋友。”
这么一说，许闻歌和棠宁就反应过来了，就是在机场纠缠陆司城被许闻歌劝退的那个女人啊。
“是她啊。”许闻歌挑了挑眉，“这么说她也在商场咯，她让你跟着我们，然后自己跑去勾搭陆司城了？”
王娜娜默默垂了下头，不再言语，但也默认了许闻歌猜对了。
程暮雪就是这么吩咐她的，让她阻止陆司城和许闻歌见面。
“可真行，还来个声东击西呢。”许闻歌笑着摇了摇头。
棠宁一用力，就将王娜娜推了出去，王娜娜重获自由，再也不敢逗留，扭着自己的胳膊赶紧跑了。
许闻歌一脸不屑的鄙夷：“就这胆子，还敢干跟踪的活，也不看看我们宁宁是谁。还有这陆司城，到底是什么香饽饽，惹得女人前赴后继的。”
见棠宁蹙着眉头，她又马上说：“但是宁宁，你也不用担心，从昨天的表现来看，陆司城不是见异思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你可以相信他。”
“什么时候你站他那边了？”
“我这是实事求是，帮理不帮亲。”
“走吧，我买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行。”
*
商场办公室内。
陆司城坐在沙发上，见商之言打开保险柜，他便阻止道：“行了，不用拿出去了，我不想看，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嘛。”
商之言闻言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再继续，点头起身：“那我给你换杯咖啡？”
“不用，这个也挺好的。”
“什么时候口味都变了，你以前可从来不喝这些速溶的东西。而且这次见你，发现你的性格似乎也变了不少啊，最近发生什么事情吗？”商之言坐在陆司城对面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好奇问道。
陆司城想起棠宁，淡笑了一声。
商之言旋即挑眉：“你谈恋爱了？”
不过不等陆司城回答，他就进行了自我否定：“这也不可能，对了，今天晚上哥几个说要给你接风洗尘，鎏金会所啊，特意给你定的大包。”
“不去。”陆司城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君骁组的局，你晚上有事？”
“嗯，在家陪老婆。”
“哦，陪你外公外婆——等等，你刚说什么？陪谁？”商之言突然神情一震，“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陆司城摇头：“年纪轻轻就耳背了，真可怜。”
“你别岔开话题，说谁？老婆？你结婚了？”
陆司城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当爸爸了。”
“……”商之言彻底愣在了那里，但是陆司城从不开玩笑，而且是这种事情，所以是真的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没通知我们？太不够意思了吧？”商之言震惊。
“嗯，没几个人知道，保密阶段。”
“……那你还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带着秘密生活很泪的。”
明明说好了要隐婚，可也不知为何，最近他是逢人就忍不住想说他要当爸爸这事儿。
“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想跟我炫耀。”商之言呵笑了一声，“那你晚上更应该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摘下你这朵高岭之花了。”
“回头我问问她意见再说吧。”
“行吧，过几天还有人组了个同学会呢，那你看有没有时间参加一下。”
“同学会？”自从大学毕业后，陆司城是一次都没参加过这种无聊的活动。
“是啊，初三下午，联络下人脉嘛。”
陆司城的手机传来棠宁的信息，问他在哪儿，她们好了。
陆司城回复道：我马上过来，你在车边等我。
随即他就站了起来。
商之言问他：“这就走了？你坐了还没十分钟呢。”
“嗯，我老婆逛完了，我要送她回去了。”
“那同学会的事情——”
“回头再说吧。”
看着陆司城快步离开的背影，商之言还像是在做梦一样，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还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