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城冷冷扫了陆祁白一眼:“不要为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行找借口。”
“什么找借口啊,你问问沈毅问问慎行哥,你现在是不是就像个吸饱了精气的妖孽!”陆祁白向沈毅和韩慎行望去,希望他们可以帮忙自己证明自己的话,结果这两人就跟耳聋了似的,纷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哎,你们……”陆祁白气结,可惜没有一个人鸟他。
“行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就想偷懒了,还不赶紧回去工作。”
陆司城的话再一次将陆祁白打入深渊。
“万恶的资本家啊,就知道压榨和剥削我们底层劳动人民的价值啊。”陆祁白哭着进了公司。
韩慎行和陆司城走在后面,进了电梯,韩慎行不时打量陆司城。
“你还有话要说?”
“嘿嘿。”韩慎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奇,纯属好奇,但我就是觉得陆祁白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你昨晚上是不是跟棠宁?”韩慎行暧昧冲陆司城眨了眨眼。
陆司城一脚踹了出去。
幸好韩慎行眼疾手快,急忙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怎么一言不合就上脚呢。”
陆司城冷笑:“收起你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这么说是我们想歪了?那你最近三天两头迟到的,这可不像你啊。”韩慎行大着胆子说道,“美人怀,英雄冢啊,司城,你可要悠着点啊。”
陆司城拿起了手上的资料,幸好这时候电梯门开了,韩慎行见状拔腿就跑,留下陆司城一脸没好气站在那里。
回了办公室一趟,处理了一些剩余事情,陆司城去了一趟医院。
“你可真会挑时间,专挑我下班的时间过来。”聂廷深望着陆司城道,“这次是胃疼还是头疼?”
“头疼。”陆司城道。
聂廷深闻言一怔:“你的失眠症又犯了?”
陆司城轻拧着眉头,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他的失眠症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最近似乎又严重了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仔细点。”聂廷深不敢怠慢,让陆司城详细说说。
陆司城便将最近的情况和聂廷深讲了。
聂廷深听完后,也很惊讶:“你的意思是棠宁的按摩可以帮助你入眠?”
陆司城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书房一次,昨夜他卧室一次,一次是意外,那两次绝非是偶然。
“那还是先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器官性病变吧。”聂廷深不放心,所以还是给陆司城开了检查单子,让他去做个头部CT,检查下脑部病变。
这边,许闻歌带着郑苗苗去了演唱会现场。
现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各种荧光牌和应援灯在夜幕下闪亮。
怕棠宁一个人在家寂寞,许闻歌特意拉了个群,方便她们将现场视频发给棠宁看。
棠宁坐在沙发上,看着许闻歌和郑苗苗她们发过来的视频,似乎也感受到了现场的热情,不过还是提醒道:“你们要注意安全。”
这种演唱会现场,最怕的就是发生意外。
而且人流密集,确实也很容易出意外。
这也是棠宁不想去现场的原因。
容嫂准备好了晚餐,从厨房走出来说:“宁宁,我饭做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陆先生马上就到家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一起吃饭了。”
这一整天,容嫂看着比棠宁还高兴,干活都特别带劲,棠宁知道容嫂是误会了,不过看她那么高兴,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了,只说:“好,那您回去慢点儿。”
陆司城开着车,穿梭在城市的街头,脑子里却想着聂廷深和他说的话。
“你身体没问题,长期失眠就是心理问题造成的,既然棠宁的按摩能帮助你入眠,那晚上就辛苦棠宁一点,过几天再看看情况。”
陆司城轻皱着眉头,但他确实又贪恋着这种能够自然入睡的感觉。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考,看着来电显示,他的眉心不自觉舒展开来。
“喂,司城啊。”手机那边传来一道温和慈祥的声音,陆司城的神情顿时也变得几分温柔。
“喂,外婆。”
“吃饭了吗?”外婆问道。
“还没有,再回去路上。”陆司城道。
“那你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啊,”外婆声音充满了温暖,“司城啊,马上过年了,外婆就是想问问你,今年能回来吃年夜饭吗?”
“好,外婆。”
外婆一听,声音立刻又扬高了几度:“真的啊,那咱们就说定了啊,大年三十你得回来吃年夜饭啊。”
“嗯。”
“今年你大舅小舅他们都说要回来探亲,咱们家许久没这么热闹了,今年可要好好热闹热闹才行。”外婆很高兴,可是一想到回去那么几个大光棍儿,就又忍不住发愁,“你说你们到底啥时候才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孙媳妇回来呢。你隔壁李阿姨家,那是三年抱两,这啥时候才能轮到我抱娃儿呢。”
陆司城想到棠宁,嘴角微微上扬:“外婆,说不定今年会有惊喜。”
“惊喜?哎,你每年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真的能给我来个惊喜,不过你们能回来,我也很高兴了。你别怪外婆啰嗦啊。”
“好,知道了,外婆,那我们过几天见。”
“嗯,照顾好自己,外婆在家等你。”
“知道了,拜拜。”
陆司城挂了电话,车子也进了小区。
容嫂回去后,陆司城还没回来,饭菜有些冷了,棠宁便又端进厨房热了一遍。
刚热好,就听到开门声。
“你回来了。”棠宁从厨房探出头,“那你洗个手,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好。”
陆司城去洗手间洗了手,棠宁也将饭菜重新端上桌,因为在家穿的单薄,陆司城发现棠宁已经有些开始显怀了。
她的预产期在明年七月,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月,他就会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陆司城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棠宁坐在他对面,不解道:“你在傻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