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是你啊,鼻涕虫!”许闻歌立刻转悲为喜,“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你还说呢,回来了也不跟哥们儿说一声,过分了啊,要不是我遇到你哥,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还没有回去,我现在南城。”
“知道,所以我来了啊。”
“你来南城了?”许闻歌的声音再次扬了几分,“真的,你现在哪儿?”
许闻歌的车后传来几声喇叭声。
许闻歌立刻透过反光镜往后看去,只见一辆改装过的悍马正霸气跟在自己身后打着闪光灯。
“你在我后面?”许闻歌不敢置信道。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真的是你!”
许闻歌将车拐入了一个停车场,悍马也随之跟了进来。
许闻歌下车,身后的悍马,车门也打开了。
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理着寸头却长得俊美妖孽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许闻歌站在那里,将人上上下下打量,男人站在那里,勾唇邪气一笑,冲着许闻歌张开了双臂:“怎么,不认识了?”
“啊,鼻涕虫!真的是你!帅的老娘都认不出来了啊!”许闻歌说着就朝着男人跑了过去。
男人接住她的身体,妖孽般的脸,笑起来简直是妖气冲天。
“都说了别叫我鼻涕虫了,要是被我粉丝听到的话,我还怎么混呢。”
“哟,你还有粉丝了呢。”许闻歌和顾天临抱了一下,马上就松开了他,然后一拳垂在他的胸前,不过他坚硬的胸膛让她手疼的厉害。
“你这是吃了什么啊,怎么全身硬邦邦的。”
“这叫男人,man!”
“是是是,man!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现在可是不得了啊。”
“哪里只三日啊,咱们至少三年没见了吧。”顾天临望着许闻歌,向来酷帅的眼神此刻却充满了温情宠溺。
“是吗,这么久了吗,难怪我现在都认不出你了啊,不过你小子可以啊,混得不错啊,豪车都开上了啊,这要不是你先认我,在大马路上我还不敢认你了呢。在混娱乐圈,粉丝都有了?”
“也不算娱乐圈吧,我就是自己组了个乐队,我是主唱。”
“什么,你是主唱?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五音不全呢,上音乐课的时候还被老师点名批评吧?这都能当主唱?你确定你唱歌不跑调?”许闻歌深深的怀疑。
顾天临勾唇一笑:“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哎,正好,我过两天在这边有一场新年巡演,你到现场来听听我有没有跑调啊。”
“好啊,你都当主唱了,我肯定得去现场捧场才行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天临说着就打开皮衣,又里面拿出了几张音乐会的门票递给许闻歌,“到时候也可以带着朋友来。”
许闻歌一看这些票子都是VIP座位,又伸出一拳垂在顾天临的胸口上:“够义气,不愧是我好兄弟!”
顾天临咳咳两声:“下手这么重。”
“少装了你,瞧你这一身腱子肉,以前都是我欺负你,现在,怕是十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吧。”
顾天临笑着拿出手机:“来,加个好友吧,到时候我发定位给你。”
“加加加。”
“好咧。”加上微信之后,顾天临又道,“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晚饭?这个点该算宵夜了吧,不过哪能让你请,我请你,”许闻歌一扫之前的郁闷,“我现在可是在这里安家的人了,也算是半个东道主了,这顿饭必须我请啊你说是不是。”
“你买房了?买哪里了?”
“就那边,久章名邸,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啊。”
顾天临微微一笑:“可以啊。”
“走走走,先吃饭去。”
*
这边,棠宁和陆司城一起回家。
棠宁坐在车上,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听陆司城道:“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你不准备跟我说说吗?”
“嗯?”棠宁一脸迷糊,“什么事情?”
“关于你同学诬陷你的事情。”
“啊,这事儿不都解决了吗?”棠宁掩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道,“你放心吧,这种事情,搞得定。”
陆司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紧,转头一看,却发现棠宁又睡了过去,她是真的压根儿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啊。
陆司城望着那张日渐瘦削的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就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他心里堵得慌。
不过此时,见她满脸的倦意,陆司城还是没有叫醒她。
深夜。
棠宁已经回房睡觉了,陆司城坐在书房,却无睡意。
他的面前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面,列满了物理公式,是今天他在学校的地上看到棠宁列出来的。
这些公式看似普通,实则就算是物理系学生,都未必知道的那么清楚。
可棠宁却能在那么短时间里,清晰的计算出来并替自己摆脱了嫌疑。
很显然,她之前那套网络上认识沈砚池的说辞,显然都是鬼话连篇。
她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但是棠宁的背景陆司城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那么她的这些秘密,到底从何而来。
突然,电脑传来几声叩门声。
说明有人上线了。
他滑动了一下鼠标,打开屏保,许久未使用的通讯工具上突然跳出了一条聊天对话框。
对方问:在?
陆司城回复:有消息了?
对方答:证实了,确定已经死亡。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陆司城的表情却很凝重,看起来似乎并无半点高兴的意味,垂在身侧的手指,也不自觉紧握成拳。
对方又问:还在?
陆司城回:在。
对方又说:不过就算她不在了,她背后那个组织可还是在的,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会继续调查,有情况随时保持联系。你那都凌晨了吧,不早了,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对方说完就下了线,陆司城也关了电脑,躺在了床上。
今天确实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不知为何,躺在床上,却始终心绪难宁,始终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