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慕清舟神色一凝，还在满头问号的伏灵并没有察觉到。
伏灵再度叹了一口气，道：“雪幽清蚕丝还没送给她呢。”
之前那御寒衣服本来是想走的时候偷偷留下灵石的，但是可能是很久没有那么兴奋地买衣服了，走的时候直接忘记了。
正好在日天遗址内得到了一些蚕丝，跟之前在莫小甜那看见的设计图纸上的衣服很搭，再配上莫小甜的手艺，做出来的肯定很好看。
慕清舟嘴角带笑：“下次遇见了再给便是。”
“下一次再给……”伏灵骤然抬头，“你是说小甜没死？”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慕清舟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早就死了。”慕清舟抛下一句话，“那间店应该是幻化出来的，至于衣服，怕是只有阿伏试的才是真的。”
“早就死了……”伏灵眉头紧蹙，随后又想到之前莫小甜体温冰冰凉凉地有些不自然，以及她进去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莫小甜的气息。
“可是不对呀，死后还能留下，那得以厉鬼的形式存活，可是……”伏灵满眼的疑惑。
“你指的是她身上的怨气？”慕清舟也有不解，但是大陆很大，不符合常理的事不在少数，笑笑道，“应该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隐藏了。”
伏灵手肘撑在桌面上，一脸苦思。
“想不明白就先放一边，以后总会遇见的。”慕清舟安慰道。
厉鬼的行踪很难确定，而且对于莫小甜，他们了解的也就只有买衣服那几个时辰。
伏灵点了点头，又猜测道：“你说小甜不会被人抓了吧？”
也没想要对面之人回答，又自顾自说着：“要是被抓了……也不对，小甜身上的气息很干净。”
说到这，伏灵猛地站起身，眼眸瞪大。
身上的煞气可以隐藏，但是刻在神魂的气息，如果是作孽深的，她不可能感受不出来。
慕清舟此时被提醒，也想到了：“气息纯粹，按理说确实不会成为厉鬼的。”
两人对视一眼。
伏灵摆了摆手，道：“算了，周边商铺的伙计估计也不知道太多。”
在小甜周围的商铺里，修为最高也不过才金丹期，元婴期她都没感知到一个，问也问不出什么。
慕清舟点了点头：“那回去吧。”
“嗯。”还是回宗门要紧。
伏灵出了客栈，感觉有一股视线，回头看去，正好是莫小甜之前商铺所在的位置。
转身眼眸微垂。
慕清舟察觉：“怎么了？”
伏灵笑了笑：“没事。”
刚刚看到的应该就是了，既然不想露面，那就这样吧。
快步朝阵法那边走去。
来时怎么来的，回去的时候便是怎么回去的，在青阳城和慕清舟分开了，她一时半会也不打算出门了，一个人直接坐了传送法阵回了玄天城。
……
玄天道宗宗主殿
明辉生无可恋地坐在位置上，手上的传讯玉符被捏得死紧。
刚刚万妖大陆的妖皇给他发了个消息：阴阳神兽让伏灵代为教养。
这是人事吗？
带着阴阳神兽多危险！灵灵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虽然但是，看着面前的储物戒指，两百立方米的空间被各种灵物赛得满满的，突然沉默了。
给得也太多了，之前坚定的态度有了一丝丝的动摇，真的，就一丝丝……丝丝丝丝。
突然脑子一转，要不将灵灵接回来？
不行不行！耽误灵灵历练。
可眼神又飘向了桌子上的储物戒指，要不拿其他东西交易城不成。
似乎是看出了明辉的心思，下面送东西过来的合体期妖修道：“妖皇大人说了，这只能当做给贵宗的谢礼。”
明辉眯着眼，思绪乱飞。
随即还是摇了摇头，但脸上笑容却更加和善，人族和妖族之间是有来往交易契约的，彼此之间处于平等关系。这次妖族将态度放低，但是他们也不能过于随意，尤其是这妖族第一次求到这，这拒绝得留些面子。
“外界危险，小阴阳神兽还是得自己养才安心。”
这给的谢礼都如此大方，要是那天真在这边出事了，他玄天道宗的责任可就大了，而且养这阴阳神兽的人可是灵灵，虽说出事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自是护着，但是要是有个人一宣传，灵灵受到的攻击肯定是最大的！
东西虽好，还是弟子安危更重要些。
一想开，思路便清晰起来了，残存的一点遗憾也没了。
“这养崽子肯定比不上你们了，还是自己养为好。”
更加明显的拒绝之意，但是底下坐着的妖修像是耳背一样，老神在在。
任明辉七寸不烂之舌说得冒火，也没有动弹一下，甚至还自己招来一旁的弟子又换了一批吃食。
看得明辉一阵火大，但是这又是万妖大陆派过来的妖兽。
不能动！不能动！
深呼吸，再次心平气和地拐弯问道：“阴阳神兽的多久成年？”
听到这，妖修似乎才回过神来，笑呵呵道：“不多不多，按照玉简上的照料，不出一千年就好了。”
“一千年？”明辉眉头微挑，这成年速度可是够快，没记错的话，烦烦那小子一千岁还是个幼崽呢。
“贺宗主只要答应，我族与贵宗的协议再让一分。”
明辉眯起眼，心下一惊，一道声音传来：“小贺，答应他。”
是老祖！
声音继续道：“先答应，之后的^再同你说。”
明辉挂上笑脸，还是想给伏灵争取些：“龟道友，这事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毕竟是妖族的宝贝疙瘩，这要是……”
龟山放下茶杯，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胡须：“贺宗主不用担心。”
随后手心出现一个阵盘状的，墨绿色的光芒出现，一个光罩将两人罩住。
明辉看着。淡定地端起茶杯，但是里面的茶水已经没了，垂眸在桌上扫视，但并没有看见茶壶。
一番查看无果，一旁的弟子全部被龟山指挥去端吃食了，索性将手上的茶杯放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