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雨薇见小晚的脸色不大好看,还以为她在气自己不和白圩分手呢,小声劝着:“小晚,或者你了解一下白圩,他不坏的……”
不知道为啥,井雨薇就是觉得他不坏,虽然有点古古怪怪,但就是个好人,而且他们的感情还很好。
之前的那点怀疑也被渐渐淡忘了。
她的脑海里好像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一遍遍重复,你很爱他,你们是相爱的,你们应该在一起。
所以之前产生的分手的念头都被逐渐淡化了。
“薇薇,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说。”
“好吧好吧。”
“我们到了。”
今天老爷子休息,所以早早的放出了消息不看病,倒是没人来排队了,小洋房格外宁静,随着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味。
李伯早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她们来,笑着道:“梁中医在里面等着你们了。”
两人跟着李伯进去,穿过前屋,去了后院,还没靠近,就听到了追追欢快的声音,“梁爷爷!你看!它开花了!”
“哎哟我们家追追真是厉害!真的照顾到开花了!”
“都是梁爷爷教得好!”
祖孙两蹲在菜地上,身上沾着泥土,围着两簇中草药互相夸赞,吹着彩虹屁。
追追一抬头,惊喜的喊着:“妈咪!薇姨!李伯伯!”
梁中医也抬起头,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来啦,走,进屋子里去。”
追追洗了洗手,拍拍小屁股,跟在了妈咪身后,笑着道:“妈咪,我种的花花开的可好了!等全部开了,我就弄下来,晒干,给你和爹地还有薇姨泡茶喝!”
井雨薇也兴奋的回应:“哎哟喂!我们的追追真孝顺!真棒!”
追追白嫩嫩的脸皮都红了,糯糯的说着:“哎呀,别夸我了。”
几人回到屋子里,梁中医洗了手,亲自给井雨薇把脉。
慢慢的,梁中医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气氛也都逐渐凝固了。
江晚提着心,也不敢出声询问。
梁中医又让她伸出了舌头查看,眉头紧皱。
就连原本不紧张的井雨薇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梁中医收了手后,仔细的问道:“有没有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没有呀,就是很正常的食物。”
“嗯,日常有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
江晚忍不住提醒她,“薇薇,好好想想。”
“好吧,就是最近睡不好,经常做梦,但是记不得梦里的内容了,睡眠质量不太好,容易累。唔……偶尔会头痛。”
梁中医的眼神沉了沉,“嗯,缺乏睡眠会头痛,你身体比较虚,需要好好补一补。”
井雨薇松了一口气,“只是有点虚吗?我也觉得,最近缺乏运动了,虚弱了。”
“嗯,我给你抓些药。”
梁中医写了药单,给李伯去药房抓药,他屋子楼上有一个齐全的药房。
井雨薇笑着道:“小晚,我就说我没事吧!就是有点虚了!”
江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没有忽略刚刚梁中医的表情,但也没表现出来,面上笑着应了声:“嗯,幸好没事。”
“晚丫头,我也给你把把脉吧。正好一起都调养调养。”
“谢谢梁中医。”
江晚伸出手,给老爷子把脉。
老爷子诊断了会,松了一口气,“最近受惊过度了吧?有些气血不稳,身体的小毛病挺多的,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你也吃点调养滋补的中药吧。”
“好的,谢谢。”
“有一种药比较特别,你跟我上去拿。”
江晚忽然明白了什么,跟着上去了。
上了二楼,江晚连忙上前询问:“梁中医,她……”
“她中毒了。”
梁中医的声音一锤定音。
江晚的呼吸一窒,“中毒?”
“嗯,一种混合的毒,可以麻痹神经的毒素,造成癔症幻觉,这种毒很难提取,而且主要的中药兰山虎已经绝种了才对,竟然还存在。”
“兰山虎?”
梁中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
“那,那还有救吗?”
“我可以试试,但结果不好说,庆幸的是她中毒的时间还不久,还有机会。”
“梁中医,请你一定要救救她!拜托了!我愿意尽我所能回报您!”
“这不必了。”后面还很轻的跟了句,“……这也是我的罪孽。”
只是那句话声音太轻了,江晚没有听见。
从楼上下来后,两人都对刚刚的对话心照不宣的隐瞒下来。
拿了药后,江晚牵着追追,准备一起回去了。
“梁爷爷再见!我明天再来!”
梁中医依依不舍的点头,“明天再来啊!”
“梁爷爷明天见!”
梁中医送走他们三,伫立在门口很久很久,久到李伯都纳闷了,“梁中医,您有心事吗?“
“老李啊,人这一辈子果然不能犯错,有的错误是要还的啊,兜兜转转,报应还是来了。”
这一刻,梁中医好像更老了,身影佝偻。
……
江晚为了治好井雨薇的癔症,天天盯着她喝药,一天喝三回,喝得都想吐了。
吐是不可能吐的,吐了也要重新喝回去。
并且,江晚还命令她不许把看病和吃药的事告诉白圩。
“好好好,我保证,我绝对不说!”
“你记住你的保证。”
井雨薇点头如捣蒜,就差竖起手指发誓了。
江晚这才放下心来,一边管着她吃药,一边注意追追的情况,顺便关心年年和小铃铛在新学校习不习惯,另外还要抽出时间来处理礼唐公司堆积的事物。
因着礼唐准备上市,江晚忙得脚不沾地,连盛庭枭都忽略了。
她关心了三娃,关心了好闺蜜,独独疏忽了丈夫。
终于,盛庭枭忍无可忍了,直接将准备亲自去接追追回来的江晚给堵在了书房里。
他臭着脸,挤出几个字:“不许去。”
“别闹,追追还在老爷子那边等我过去呢。”
“司机和保镖可以接回来,就这么一百米的距离,他甚至可以自己回来。”
“……你小儿子才四岁。”
江晚的眼神带着谴责。
“四岁,该长大了。”
“庭枭,你不至于连儿子的醋也吃吧?”
下一刻,他猛地一推,将她给推到了书桌上,双手撑在桌面,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底下。
“小晚,你忽略我多久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