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仔斌哼唧了半天,发现那女人一直没动静,便好奇的转头看向她,“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认真?”
秦玉玉收了日记本,脸色如常,“没什么,就看看。”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你也给我看看呗。”
“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
秦玉玉不耐烦的怼了一句,一边不动声色的把日记本给藏好了。
两人休息了会,忽然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顿时吓得躲在了角落里。
“是不是有人过来了?那个斧头人找来了?”
“门锁了,进不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锁传来咔嚓一声,开了。
秦玉玉差点尖叫一声,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想起:“靓仔斌?秦玉玉?是你们!”
两人也定睛一看,发现是卢佳彤,松了一口气。
“你吓死我们了!”
秦玉玉刚想开口,斜眼看见了卢佳彤身旁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熟悉的面孔。
那不就是井雨薇的对象吗!
因为长得太过俊美,所以哪怕只见了一面,都记得牢牢的。
现在看,还是这么帅啊!
靓仔斌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两个陌生面孔不好惹,警惕的问道:“卢佳彤,这两个人是?”
卢佳彤赶紧开口:“这是场外嘉宾!还是薇姐的朋友。”
秦玉玉紧接着问:“她人呢?”
卢佳彤一下子低沉了下去,“薇姐……薇姐不见了。”她没说是被车雯雯带走的,这是许栀栀刚刚在路上交代过的,所以她隐瞒了。
靓仔斌却露出了同情,觉得那个漂亮的女孩肯定也是惨遭不幸了。
“你们那边呢?怎么样了?”
“我们和白圩分散了,那两个摄影师……死了。这见鬼的地方!”
眼看着这些人似乎要叙旧唠唠叨叨,孔泫章根本没有耐心,而是闪身走进了房间里,看见靓仔斌还坐在那张小床上,脸色沉了沉,“滚下去。”
靓仔斌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从床上滚下来,又觉得脸面无光,刚想开口时,对上孔泫章黑漆漆的眼神,什么话都咽回去了。
孔泫章看了一圈这个房间,眼神泛起了波澜,最后视线落在了桌面上那个脏兮兮的兔子摆饰。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许栀栀看不下去了,走过来,道:“没时间,缅怀了,她,在等我们,走。”
他们原本朝着机房走去在,但恰巧路过这个特殊的房间,才拐了路来看一眼。
但许栀栀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人就在跟前,与其缅怀过去的记忆,不如快点找到人。
只是……
许栀栀瞅了一眼孔大少,猜测了一下,孔大少当年是被植入芯片最成功的人,当年那场大火把这里少了,也把他体内的芯片给烧了,导致记忆断层,性子也更疯了。
他们这一批孩子的芯片多少都被毁了,芯片毁了不少孩子当场死了,也有些还活着,他们几个就是幸运的存活者。
出来后,他们被送往不同的地方,孔少被他的母亲给带回去了,重新放在另一个新的精神病院里,而她被教父捡走了。
这些年,她的芯片也陆陆续续恢复了一点丁功能,记起了当年的事,但也只是模糊的片段。
难怪从第一眼,她就对薇姐心生好感,忍不住靠近她,忍不住和她做朋友。
这一次,轮到她保护薇姐了。
孔泫章嗯了一声,压下了泛起的情绪,“走。”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便转身离去。
他没看见被秦玉玉小心翼翼的踢回床底的那个箱子。
卢佳彤紧跟着这两人的,看他们要走,便也急忙跟上,靓仔斌还犹豫时,看见秦玉玉也二话不说跟上去,便只好紧随其后。
许栀栀看了一眼后面的跟屁虫,一点都不在意。
顶多这个卢佳彤他们会护着点,至于剩下两个?死了就死了吧。
许栀栀抬头看向孔泫章,低声道:“机房,在地下,那里很重要,他,不会让,我们,轻松靠近,要有,准备。”
他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卢佳彤,“护她。”
许栀栀也点点头,“你,放心。”
这是薇姐的人,他们会护着。
他们不想让薇姐再一次难过了。
当年……薇姐失去了所有朋友。
果然如他们所猜测那样,那个人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找到机房,毕竟机房掌控了这疗养院一大半的命脉。
一转弯,就看见了好几个拿着斧头,虎视眈眈的面具人,亦是爱丽丝疗养院的清道夫。
爱丽丝疗养院当年能成立这么久,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还不被发现,这些清道夫们功不可没。
而孔泫章看向了那些面具人,眼底郁气翻滚。
……
井雨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是那个惨白惨白的房间,只是这一次,她的手脚都被套上了一个圆环,没有被绳子绑着。
那个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依然阴沉的看着她。
“我对你很失望。”
井雨薇懒得搭理她,这人有病。
可她很担心孔大少和许栀栀,希望他们没事。
“薇薇,你忘了我是你的父亲,我原谅你,毕竟是我让你忘记的。”
她猛地转过头,盯着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继续自说自话,“我还记得你被送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大,才三岁,跟小猫儿似的,一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有很多隐性疾病,按照常理,你活不过五岁。”
“不过你有一个有钱的亲爸,这是你的运气,他找到了我,把你送过来,还捐了一笔足够再建一个疗养院的巨额资金,我答应他会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可是,健康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像个蝼蚁一样,在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活着,当个普通人,白来一遭。好在你足够乖巧可爱,我很喜欢你,我把你当女儿看待,我想给你最好的基因。”
说到这里,男人唇角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张没有脸皮的脸,加上没有嘴唇的笑容,如同在肮脏的沼泽里露出了一条口子,十分瘆人。
“所以,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失败品呢?他只是你的试验品罢了,他没有资格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