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里陈飞鸾的眼神还在顾瑾年和顾长青两人身上徘徊,她总觉得龙脉的异样会跟皇位有关。
如果有变,她恐怕也的早做打算了,有身孕在身又如何,她要的是那个位置,而不只是一个皮囊好看的男人。
很快,就发现了新情况。
“陛下,这裂纹下似乎有一块儿青石板,板上还有些字,只是有些看不清。”
盛王闻言也站了起来,“来人,快挖出来看看是什么?”
钦天监的动作还算快,一块如玉般的青石板显露在众人面前。
只是上面的文字似乎不是他们大盛的文字,大家都一头雾水。
“陛下,这看着有些像是梵文。”
出声的是吴风华,这样的好戏她自然是要出面的。
“哦?梵文,你且上前来仔细看看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吴风华闻言听话上前,皱着眉头观察起石板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眉头还不时皱起,似乎十分难读懂。
“回禀陛下,臣女才疏学浅,跟着爷爷学了些,只能辨认出几个字。”
“你且说来,不足的地方让人拓印了回去交给吴太傅辨认就是了。”
吴风华看看众人似乎有些为难,“陛下请允许臣女写给陛下一人看,事关江山社稷马虎不得。”
盛王也面色凝重起来,让人把文房四宝拿给吴风华。
她很快就写好了,盛王也朝她靠近,避开了人群。
人群里的盛后、太子、二皇子还有陈飞鸾都很是紧张,一颗心怦怦跳,都想知道吴风华写了什么。
盛王看到纸上的几个字也变了脸色,看着正期待的看着他的几人,脸上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愤怒。
“罢了,拓印好送到太傅府去,朕就先回去了,吴家姑娘记得谨言慎行。”
盛王径直离开,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吴家小姐,你到底写了什么?”
盛后也没有了端庄,对着吴风华步步紧逼,眼睛眯起,眼里都是威胁。
“娘娘,臣女不能说呀,陛下已经吩咐了臣女要谨言慎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吴风华不为所动,这是计划的一环,如果被盛后他们轻易就知道了,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事关龙脉,庆功宴是开不成了,吴太傅被宫里来的人着急忙慌的接进了宫。
为了防止有人窥探,吴太傅直接进了盛王的寝宫,只隔着一扇屏风翻译梵文。
“恭喜陛下,这是吉兆,是天佑我大盛呀。”
盛王大喜忙接着追问,“你孙女只看出青龙千秋,你倒是说说这吉兆是什么?”
吴太傅对天作揖,语气虔诚。
“上天昭示,得青龙鸾凤,可千秋百世,陛下这是大喜呀。”
“好好好,你孙女学艺不精,写的几个字快把朕给吓坏了,吉兆就好,只是这该如何解释?”
吴太傅可不会回答他,今日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瞎猜了。
“陛下这解释还得让钦天监的人来,这吉兆不就是他们发现的嘛。”
吴太傅顺势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回给了钦天监,左右那群天天睁着眼说瞎话的人会给出让盛王满意的答案。
离开盛王寝宫,吴太傅也只当没看见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小太监。
一看就是那些关心龙脉的人派来的,不过是些被利欲熏心的人。
哪里懂得真正的天子是为国为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不过他差点儿忘了,自家孙女说了,北宸公主不日就要回京,也许那会是他们未来需要效忠的人。
在吴风华有意无意露出破绽后,宫里那几个人几乎都得到了青龙和千秋的线索,但是对于完整的昭示,盛王封锁了消息。
原因也很简单,青龙鸾凤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二皇子顾长青和陈飞鸾这个准太子妃。
临近给太子赐婚的紧要关头上天降下昭示,一定是在预示些什么,难道是要顾长青和陈飞鸾结合,才能保大盛千秋百世吗?
哪个在位的帝王不希望自己王朝能够十世百世的延续下去,作为大盛的第一位君主,盛王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但是如今太子是顾瑾年,是他从小当储君培养的嫡长子,中宫嫡出身份尊贵,不是顾长青那个庶出能比的。
一时间他也无法决定,手心手背都是肉,曾经不在意的顾长青却能给大盛带来百世千秋,悉心培养的顾瑾年反而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突然把准太子妃赐给顾长青也有弟夺兄嫂的嫌疑,怎么想都不光彩,盛王还真就犯了难。
盛后太子这边也正头疼着呢,母子俩在一起商量对策。
“瑾年,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万一你父皇知道的全部天昭对你不利,本宫的多年筹谋就全毁了。”
盛后的话顾瑾年能不知道吗,他心里也充满了危机感。
偏偏就要到手的陈飞鸾现在也因为这件事没了下文,她还有身孕,要是肚子大了起来就不妙了。
“母后,儿臣跟飞鸾的婚事何时才能定下来,她的肚子等不了呀。”
顾瑾年愁容满面,胡子拉碴憔悴不已。
盛后有些心疼儿子,又有些嫉恨陈飞鸾,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勾引她的儿子,瑾年现在至于这么犯难吗?
“你放心,母后一定提醒你的父皇,瑾年你再耐心一些。”
听到回复,顾瑾年头疼的捏捏眉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母后打算怎么对付顾长青,他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谈到这儿盛后却放松了下来,“他再难对付,他生母的命可是捏在本宫手里的,想蹦跶也得想想他的生母命够不够硬才是。”
顾瑾年想起那个懦弱沉默的女人,也放下心来。
谁知道这么个女人居然教出了这样的儿子,有这个弱点,顾长青也不足为虑了。
有了盛后的授意,顾长青生母婉贵人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她年轻时就是因为盛王一时醉酒才临幸的,没想到怀上的二皇子。
因为她爬床的行为,当年的盛后就没少欺负她,后来成了婉贵人,能吃饱穿暖了,孩子也长大了,她的性子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