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害怕时间拖得久了会引来耿杆与耿胤,猛一咬牙道:“一起上!”
说罢,率先冲上去。
一群黑衣蒙面人相视一眼,而后一拥而上。
耿荧面若寒霜,刚要出手,却发现已经抽不出任何的余力。
李纯钧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无奈道:“蛾灯阵就这个缺点。”
耿荧沉默。
终于,一群人冲了上来。
叛徒似乎擅长近战,他祭出一柄长剑正对李纯钧额头:“他交给我,你们抓郡主!”
一群蒙面黑衣人中显然不乏会法术的,可既然要抓人,难免需要近身。
这就给了李纯钧可乘之机!
他忽然转身冲向两名蒙面黑衣人,全然不顾即将被长剑给命中的后背。
叮!
长剑直接扎在李纯钧背后,却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李纯钧背后受力,前冲的速度陡然加快!
砰、砰……
他八极加劈挂,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直接劈死了两个蒙面黑衣人!
与此同时,他也有点胸闷。
虽然在护甲与蛾灯阵的双重辅助之下,三相之体的防御力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巅峰。
但凝实境终归是凝实境!
叛徒一击不中,愈加感到惊悚。
他想不明白;
因为不可能!
李纯钧却已杀疯,他转眼又毙掉了两个试图靠近耿荧的蒙面黑衣人。
耿荧虽然不能动手,但可以移动。
不过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没有必要。
试图接近她的;
都被当场格杀!
她看着在那左突右冲的李纯钧,眸光微微闪烁,心弦竟被轻轻拨动。
这世上有两个男人给予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一个是父王,另一个是哥哥。
而现在;
第三个出现了!
叛徒剑光如雨,密不透风的击打在李纯钧背后。
李纯钧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就在叛徒觉得他终于顶不住了的时候,却见他伸手入怀,迅速的摸出两个小药瓶。
养心丹,帮助心脏更快的恢复体力;
补脾丹,代替作为恢复之源的脾脏,修复被长剑打出来的内伤。
护甲、法阵、丹药……
叛徒一阵胸闷,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竟有种要吐血的冲动:“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暴喝一声,催动肺脏调动全身法力,手中长剑刹那放光:“你且吃我一道剑气!”
与此同时,背后徐徐展开一副猛虎异象,爆发全力。
李纯钧虽然正头也不回的袭杀那些蒙面黑衣人,但背后也迅速浮现出了纯钧异象。
耿荧虽然不能出手,但不妨碍展露异象。
在她背后,地祈枪仙图氤氲在仙雾之中。
小侍女也催发了异象,是一只遨游苍穹的信天翁……
霎时间,现场十多个人同时爆发异象,混乱的气机往四面八方荡漾!
嗤!
剑气一闪即至,击杀向李纯钧。
轰!
三条十丈长的巨大石龙忽然幻化而出,围绕着李纯钧不断盘旋。
轰隆隆……
剑气袭至,三条石龙当场崩溃!
嗤!
剑气轰在护甲上,被挡掉一部分能量后,余下的部分继续迫近,轰入李纯钧体内。
噗……
李纯钧张口喷出一口血,忙摸出一个药瓶,吞掉二十枚补脾丹。
他暗自庆幸,丹药管够的感觉太棒了。
同时又很心疼,这可都是钱。
心疼之余;
又逮住一个蒙面黑衣人宰了!
叛徒眼见李纯钧无恙,甚至还有余力杀人,顿时绷不住了:“你找死!”
李纯钧有些猖狂:“你在狗叫什么?等把他们全杀光,接下来就是你!”
叛徒怒极;
他双手张开,做拥抱天地状:“大风起兮三千里……”
他一边凝聚法术,一边吸取周围的灵气。
李纯钧见状,顿时伸手入怀。
随着心念一动,葫芦法器倒出灵石,而后在接触手掌的瞬间融化消失。
他不能像正常修士那样汲取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稀薄灵气;
他只能通过汲灵石汲取灵石!
耿荧打量着正在那施法的叛徒,表情微变:“你要小心,他正在准备施展狂风诀!”
李纯钧眨眼之间就已汲取了三百多万灵石;
他听了耿荧的话,不由眸光一闪,想起花了十一个亿的那把檀香扇。
终于,叛徒凝聚全力,发起最强一击:“这一击令我倾尽全力,我看你怎么抵挡!”
说罢,张开的双手猛然合十。
砰!
伴随一声巨响;
呼!
狂暴的风自他双手间喷发,刹那间飞沙走石、铺天盖地……
李纯钧瞪大双眼,战意前所未有的高涨。
这是他第一次与大能境正面交手;
也是他第一次同时运用护甲、法阵、丹药、宝石、灵石、三相之体以及攻击法器!
他祭出了檀香扇。
狂风才刚成型,耿荧与小侍女便顿觉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衣袂与裙摆往后飘起……
她们蹙起秀眉,可当担忧达到顶峰时,却反而变得洒脱。
人终有一死;
能在一名大能境面前昂头挺胸的死去,不算屈辱!
哗啦;
李纯钧猛地打开檀香扇,而后对着狂风使劲一挥……
时间好像被暂停了刹那;
一同被暂停的,还有铺天盖地的狂风!
李纯钧只觉持扇的手突然一沉,就像是单手举鼎,肌肉在狂颤、关节在剧烈摩擦!
他深吸一口气,同时另一只手再次伸入怀中,又融化了三百万灵石!
按照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最多能容纳一千万灵石。
单这一战,就用了六百万!
叛徒全力一招发出,不禁气喘吁吁。
可在看到狂风被定住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眼睛瞪大,有迷惑与质疑,甚至是惊惧。
按照他的理解,气行法术不存在被克制的可能,可现在却……
“这不可能!”
李纯钧将持扇的手缓缓移到身前,而后艰难做出风轻云淡的表情:“你……就这?”
他竭尽全力,往上猛一挥扇;
呼……
被定住的风陡然炸裂,漫无目的又狂暴混乱的往四面八方喷泄。
叛徒也被波及,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便这一退,让他萌生退意:“我今天把话撂这,你们耿家没有多久好日子可过了!”
说罢,纵身一跃,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