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的这个密室极有可能是左丞相潘独鏊享乐的地方。按理说身为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贪图点女色和财物很正常,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但是如果这里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那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术士出身的潘独鏊,自身本就带有几分姿色和情趣。擅长一些男女合和之术,密修养生之法,桌上放着的几本《春*图》,还有古代女性专用的角先生,床上还有几件女性用的贴身内衣,已经腐烂不堪的丝织物开*裤。
这些东西无不透露着这个位高权重,奇淫弄巧的大丞相的爱好特殊。还有他用活人炼制的赤灵丹,对长生不老的渴望,已经是达到了欲望的巅峰。
我们继续在里面翻找些有价值的东西,除了琳琅满目的珠宝,富丽堂皇的房间,雍容华贵的架子床,还有床上残破的丝织品。
大顺和鲍头鱼在架子床的后面靠着墙的位置找到一面铜镜,竖着的铜镜,大概有1.5米高,铜镜上面的花饰和鸟兽,栩栩如生,镜面平滑,边饰起伏,光彩照人。在古代这已经很是奢侈的了,也不知道要这么大的铜镜有什么用。
鲍头鱼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这宰相大人玩的真花,还照着镜子呢,嘿嘿…”
我呵斥他道“滚一边去吧,人家这么大的官,更衣用个镜子怎么了?”
丁书婷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打量着这豪华的红木龙凤镂花架子床。忽然她和阿龙在床梁的下边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之后我们惊呆了:
一副皇冠和龙袍。
只见一顶乌纱金翼善冠,金色耀眼,两条盘龙自下而上,双龙戏珠,中间的宝珠也是价值不菲的绿宝石。还有一件十二章福寿如意衮服,金黄色的闪闪发光,双肩两条金丝络纹龙,从胸部至腹部是三条金丝络纹龙,其余都是彩丝绣的各色的福寿禄圆形印章图案。
这样的龙袍和皇冠过去了几百年,还能保存如此的完好,我们今天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我们都瞪着大眼睛仔细的端详着这么漂亮的龙袍,鲍头鱼正在脱衣服准备试穿,被我们立马呵斥制止了。
大顺指着鲍头鱼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这龙袍是你能穿的吗,真是哈巴狗咬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鲍头鱼“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蹲在前面,看着龙袍发呆。
我们基本上知道点历史常识的都清楚,古代只有皇帝才可以穿龙袍,戴皇冠。不管是大臣还是百姓,别说穿龙袍,就是私藏龙袍,也是要诛九族的。这个属于大逆不道的重罪。
而今天我们就在这座小房间里找到了龙袍,代表着这里的主人居心叵测,野心勃勃,意图谋反。
“潘独鏊要谋反,这里的龙袍和皇冠就是最好的证据。”我激动的说道。
大顺回答道“怪不得这里有一面这么大的铜镜,猜不到是干什么的,原来是欣赏自己做皇帝是什么模样的。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么猥琐!”
说着,递给了鲍头鱼一个眼色,鲍头鱼白了大顺一眼,“滚!”
我们都被他俩逗的哈哈大笑,丁书婷补充道“想不到潘独鏊的野心会那么大,消灭了徐以显集团还要篡权夺位,怪不得他把几个藩王的书信都压在这里,密而不报。”
德叔沉重的说道“这还不算什么,不知道他篡权夺位的密谋成功了没有?如果成功了,这座古墓的主人都要换名字喽。”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不好说,潘独鏊做皇帝如何服众啊,这里的大臣、将军和士兵都是跟着张献忠出生入死的心腹。张献忠不曾亏待过他们。在者说,如果外面几个藩王知道了内情,肯定也不会答应。回师兵马也要杀了潘独鏊这个逆贼。”
丁书婷说道“四大藩王轻易是回不来的,因为四川大部分地区已经被清军所占领,他们是被迫逃往外边的。”
鲍头鱼轻蔑的说道“那四大藩王也有办法,他们可以把藏宝之处透露给清廷,从而实现借刀杀人!”
我们怀着佩服的眼光看着鲍头鱼,可以啊,你小子如果生在乱世,指不定还是个谋略家呢!
我们把有价值的几封书信装到了包里,皇冠龙袍,金银珠宝,名玩字画原封不动的安放在那里。等待着以后由专家教授组织国家队伍来发掘。
我们把密室门封闭完毕,又看了看外面的毒蛇,早已经销声匿迹,不见踪影。我们从甬道悄悄的向前行进,生怕惊动了毒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向前面走,又到了甬道的尽头。跟上面一层一样,也是宽阔的石梯通往下面。我们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一眼望过去,感觉面积比上面又小了一点。
谢老大走的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上面一层一样,走了两三层了吧,跟绕迷宫似的。”
鲍头鱼也不解的说道“是啊,我们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洞穴,怎么跟建高楼一样,一层又一层,而且布局都是一样的。”
我的感受和他们一样,感觉就像进入到了死循环一般。又感觉这就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从上面一直往下走,直接走到最下面的十八层地狱。想到这里,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丁书婷也是满脸的疑惑和惶恐。我们大家干脆直接坐到了石梯上面休息,鲍头鱼给大家发着香烟,阿龙帮着都一一点燃,大家一起抽着烟,稳定一下情绪。
“里面会不会有机关、暗器和陷阱啊?”徒弟小志轻声的问道。
我回答道“没关系,不要怕,即使有陷阱和机关,史蒂夫他们也替我们做挡箭牌了,他们跑在前面。”
说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缓和了很多,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
德叔忽然恍然大悟,丢掉了手中的烟:
“漏斗,我们走的是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