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儿听到这个请求,没有应下能不能给,而是道:“我先给你算八字和看看相吧。”
“你年座枭为用神,主得余荫或遗产,且岁月财官印全,这代表三代祖业富贵。你祖上三代都当过官,其中有一位还算是大人物。”
莫泊远怔了怔,这赵居士还真是厉害啊,网络诚不欺我!
他点头道:“对,我爷爷那一辈有出息,当上了当年大考的省状元,然后就读于政法大学,出来后下放到农村当了几年官,带领当地脱贫。因为政绩优秀,所以他被提拔上来,去到省那边工作,后来又调往了京都几年。”
他遗憾道:“爷爷在前几年去世了,我们家无人有政治嗅觉,也没有人考上公务员。”
赵芸儿又看向步蔓蔓,“你的妻子是年座伤为用神,同样主得余荫或遗产,且年月官印相生,这代表会有现存祖业。你是父亲打下了一些基业,而你继承了它。”
步蔓蔓也很惊讶,点了点头道:“对,我继承了我家开的一间健身中心。”
她看向莫泊远,一脸甜蜜地说:“我跟我老公就是在健身中心里认识的。”
莫泊远抓着她的手,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幅郎情妾意的样子,让赵芸儿看后,不由有些沉默。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阴间事有阴曹地府管,人间事自有法律来管。
她看相算命,最主要是帮有缘人算目前急需解决的事情。
既然有缘,那她会尝试渡一渡人。
但如果有缘人自己选择不去渡,她也不会非要说出来。
赵芸儿坦然道:“比起给你两个孩子去求平安符,我觉得你目前更重要的是算姻缘,确切来说,这同样跟你的两个孩子有关。”
莫泊远有些愣,一时不明白赵芸儿这是什么意思。
步蔓蔓也一脸茫然,问道:“赵居士,难道我跟他的姻缘会很坎坷吗?”
赵芸儿:“会,也不会,全看你们怎么选择。”
她指了指自己的二维码,“如果你想要我继续往下说,那就先支付卦金5000元,不想要了解也可以不用支付,等你们想要了解的时候,再来支付给我即可。”
莫泊远脸色微沉,高高兴兴携带两个孩子过来道观,本想是要沾沾喜气,让各路神仙保佑孩子以后平平安安。
后来将许愿宝牒抛上许愿树最高处,得到找赵芸儿看相算命的机会,他是无比高兴的。
网络上有人出几十万想要当赵芸儿的有缘人,但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他将许愿宝牒抛上了榕树最顶端,相当于没有花一分钱,好奇拿到了网络开价几十万一个的名额。
莫泊远看了眼步蔓蔓,下定决心道:“赵居士,我不算了,我跟我妻子现在挺好的,我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
步蔓蔓眼里划过一抹感动,非常支持丈夫做下的决定。
“阿远,我爱你,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赵芸儿淡淡说了句:“如果你真的爱他,不是更应该支持他算下去吗?”
步蔓蔓脸上神色一僵,正要说些什么,赵芸儿下一句话传来:
“只有知道你们两人究竟会出现什么问题,这样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你们也可以提前预防。”
步蔓蔓眉头微皱,有些不满道:“赵居士,我跟阿远现在过得很幸福,如果因为给你算了下命,让我们整日提心吊胆婚姻以后会出现不幸,这样你会很满意吗?”
她信誓旦旦地说:“还是你觉得很得意,得意自己能够看透人心?”
“我一直都认为,看相算命只是一种辅助手段。一个人的命运,不是靠相貌和算命去做决定的,而是靠自己。只有自己自力更生,多多努力,自然能够逆天改命!”
“我相信无论你说些什么,都不会影响我跟阿远的感情,我们两人的感情很坚定。”
“既然如此,那何必找你算命?万一你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让我跟阿远心中永远产生一丝微小的裂痕,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
步蔓蔓说出这话时,身体有些颤抖。
看上去不仅是莫泊远害怕步蔓蔓这边对他感情不忠诚,她同样也害怕莫泊远那边对她感情不诚实。
莫泊远紧紧牵着她的手,感动地说:“蔓蔓,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步蔓蔓重重点头:“阿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起好好的!”
两人带着两个孩子,携手离去。
赵芸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悠闲自在地给自己冲了一壶茉莉花茶,抬头看向身旁的大榕树。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眉眼微弯,抬手抚摸了下粗糙的树皮,清浅一笑:“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挑选这样的有缘人。”
一阵微风吹来,吹得大榕树上的树叶簌簌作响,也吹散了赵芸儿话语里的一丝无奈。
又过了一个星期,今天是周一,工作日。
道观一清早打开门来,并没有迎来香客。
福禄观目前在周末时招待的客人比较多,流量高峰也是在周末。
赵芸儿最近弄了个福禄观公众号,就摆在道观门前,让罗含香有空就让香客扫码关注,这样可以及时了解福禄观的开观动向。
她还年轻,时不时要入世行走,以后不一定会每天都开道观。
如果她要外出闭观,会提前几天在公众号那儿说明。
赵芸儿做完早课后,打算领着罗含香念诵经文。
寻常鬼物是不能诵经的,但罗含香乃神体,哪怕魂魄属阴,念诵经文却不受影响。
而且在念诵的过程中,还能不停洗刷罗含香的魂魄,让其更加凝实。
经过一段时间的上班,罗含香的气色比刚来时要好很多了。
忽然,一位游客走了进来。
——是莫泊远。
莫泊远看见赵芸儿,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赵芸儿招待了他,开门见山地问:“你已经做好要了解的准备吗?”
莫泊远心里惴惴不安,神色一片纠结,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道:“嗯,我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