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儿将符书还给了舍大胆。
舍大胆心里松了口气。
之前上到道观,他没第一时间将符书拿出来,就是怕赵居士想拿走。
哪怕不拿走,说是要借上读个几天,他也是不愿意的。
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以当做传家宝。
他宁愿摆在一个地方吃灰,也不愿意给别人拿去看。
现在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道观这么大,赵居士什么没有,还会贪图自己祖传的一本小符书?
如果赵芸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定会说一句:“你想多了。”
但这个“想多了”,不是说她对这本符书不感兴趣。
道观里高深的经文有很多,但跟民间有关的小符术却很少,尤其是这种治疗小病小灾的,完全没有。
赵芸儿是想跟舍大胆借这本符书,好好研读一番的。
但在之前翻阅时,她就已经将整本符书给记住了,所以才没提借阅的事。
她从小有一项本领,只有师傅知道,那就是过目不忘。
即便是一片正在飘落的树叶,只要她肯,都能将树叶在某个时间段所在的位置给说出来。
无意识的记忆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更不用说翻阅符书时,赵芸儿还是有意识地去记。
师傅说这个能力不同寻常,说出去恐生祸端,所以她从来没跟别人提过。
送完村民下山,赵芸儿返回道观里打坐,结果没过几分钟,离开不久的村民又去而复返。
“赵居士,有武官(代指武警)来找你!”
“赵居士,你要被表扬了,快出来吧!”
这次村民不是来找她帮忙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有几个武官上山,路遇途中下山的村民,向他们询问山上福禄观的位置。
村民见武官手里捧着锦旗,二话不说积极热情地带他们上山。
赵芸儿再次打开古朴的木门,看见徐兴邦喜气洋洋地走过来。
“徐武长这是?”她疑惑地问。
徐兴邦笑眯眯地说:“好事,大好事啊!”
徐兴邦有意在村民们面前提起赵芸儿的本事,透露了些能给外人知道的:
“你们这位赵居士,不得了啊,第一次跟我们合作,就帮武局破了一个大案,将犯人抓住落网,绳之以法!”
“这面锦旗,是武局特意制作给赵居士的,我们讨了个巧,亲自上门送这面锦旗来!”
赵芸儿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眸微闪,配合徐兴邦的谈话与工作。
她知道徐兴邦是故意说出这番话,好让村民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这样找上门寻求帮助的人会变多。
她就住在道观里,上门的人一多,道观的香火自然就多了。
赵芸儿对名利没什么兴趣,不过道观正在发展时期,她还想要多赚点钱扩建一下道观,增加几处设施,所以没阻止徐兴邦宣传。
徐兴邦洋洋洒洒讲完了一大段话,跟捧着锦旗的赵芸儿拍照。
拍完了照,赵芸儿将手中的锦旗一收,放在道观的一个箱子里。
那箱子里塞了十几副锦旗,都是师傅在世时攒的。
按师傅的话来说:“我就随便做了点事,给了他们一些分析,真正救人的不是我,这面旗子拿了也亏心,到了地府阎王殿去判功绩,阎王也是不认可的,哪还敢挂出来亮给别人看啊!”
拍完照,事情也就结束了。
有的村民觉得还有热闹可以看,不想走,于是买了几炷香,上香磨蹭下时间。
虽然心不诚,但多少也算香火。
她跟徐兴邦移步到道观的内室谈话。
徐兴邦直白地说:“那位流浪汉,不只杀过一个人,他暗地里在偏僻地方连续杀了五个人,工厂里杀的是第六个,专挑落单的孤儿或者只一个人独居的女孩下手。我们这是破了一件大案,不日那位流浪汉会被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