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季零站在拐角，看着那边拿着红凯卡盒，笑的非常邪魅狂狷的伽古拉，难以把他和刚刚还在跟她走伤感路线的人联系到一起。
……原来精神不正常真的会影响颜值。季零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好她精神很正常。
贝利亚：不信。
江祀站在季零旁边举着手机。
成功拍到了伽古拉仰着头看过来的那一眼。
伽古拉的这一侧头本是想看地上躺着的凯，却看到了那边张着嘴一副“我看到了什么”的季零，以及她旁边举着手机滋个大牙乐的江祀。
伽古拉：……
收起脸上的幅度过大的笑容，伽古拉抿着唇扯了个歪嘴笑，晃了晃手里的卡盒往后退。
季零这才注意到他拿着的是凯变身的东西，刚往前几步却看到某人直接化成黑红色的雾不见了。
“……我又不会吃人，怎么跑这么快。”季零嘟囔了一句，来到凯的身边蹲下。
知道剧情的江祀收起手机，朝远处独自寻找红凯的人招了招手：“奈绪美，这里！”
…………
将昏迷的凯送回了SSP后季零就离开了，像是漫无目的的走过楼房，来到大桥下。
“呦西，阿零看我！”不知道和蔸沽琢磨了些什么东西，变成了巴掌大的江祀从季零的风衣内袋里冒出头，刘海上别着一个Q版蔸沽脑袋的发夹。
“蔸沽呢？”不会是这个夹子吧？
季零弹了弹她的脑袋，把她弹了回去。
“我在这里，姐姐。”
发夹上的嘴巴张开了。
季零：……
这画面真是有碍观瞻。
【你在找那个魔人？】很久没说话的贝利亚突然冒了个泡。
“我找他干嘛。”季零从天桥上往下走，语气不详，“我只是不想当电灯泡而已。”
内袋里的江祀忽然不动弹了，抬起手扒拉了一下头上的蔸沽。
【嗤。】贝利亚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怎么，打了一架还让你良心不安了？】
季零没说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贝利亚撇去心里莫名的不爽快，没有错过这个打压季零的机会。
【真是自大又虚伪啊，季零。】
季零垂下眼睛，停在了交错的栏杆前。
【自顾自的给了他一道虚无缥缈的精神支柱。还说什么……“或许质疑这个世界才是正解”这样的话……】贝利亚低沉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淬了毒的毒蛇，紧紧的缠在了季零的脖子上，伸出了蛇信子。
【你看，他的确在质疑这个世界了不是么，所以为什么要阻止他呢？】
【明明，是你让他这么做的不是吗。】
季零胳膊撑在了栏杆上，没有行人的空旷场地让她的自嘲的轻笑声清晰的传进不远处靠在墙后的伽古拉耳朵里。
季零耷拉着眼皮看着前面的空气，一言不发像是默认了贝利亚的话。
没得到反驳，贝利亚没来由的不爽。等了半天等不到季零说话，忍不住张嘴：【说话。】
“嗯。”
【……？】贝利亚猛地坐了起来，【你嗯个屁啊？】
“你说的对。”
【哈？】
【哪里对了？】
季零：……
“你有病吧。”
贝利亚：【……】虽然味儿对了，但是他本来是想干嘛来着？
听了全程的伽古拉：……
通过蔸沽听了全程的江祀：……
“哪里不对你说给我听听。”季零无语到嘴角上扬，忍不住调侃。
【……滚。】
“放到现在来看，当时和他说的那些话，的确自大。”季零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来，“你说的没错。”
“自大又虚伪。”
【行了行了，早就说过了，能跟老子一心同体你能是什么好鸟？】不习惯这种氛围的贝利亚两手一拍，躺了回去。
升起的阴霾被一巴掌扇了回去，季零露出死鱼眼：“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的时候不要带上我，谢谢。”
【怎么了，虚伪自大的家伙是什么好东西？】
“哈，总比某人被个脏东西影响的失去了脑子的好吧？”
比如明明有了实力还要去光之国找麻烦，然后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被奥王反手关进监狱。
有脑子的谁这么干？
被雷布朗多影响，但事实上绝大部分行为都是自己决定的贝利亚：……
够了，再提就不礼貌了。
【老子好心开导你，哪个好人会这么恩将仇报？】
“？”季零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谁家好人这样开导。”
【你就说开没开导吧。】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贝利亚。”一心同体这么久怎么把他同化成这弔样了？
墙角的伽古拉听着熟悉的对话方式，慢慢的放松了身心靠在墙上，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
是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贝利亚。
……？
等会。
谁？
她刚说的什么名字？
她说的是贝贝吧，一定是他听岔了。
伽古拉僵硬的站直了身体，这一动脚下也没注意，发出了不小的摩擦声。
季零猛地回过头，看向伽古拉的方向。
【跑的挺快。】
“……是伽古拉吧？”季零摸了摸下巴，“话说，我刚好像说了你名字。”
【啊，是啊。】
“发展逐渐往奇怪的方向去了。”江祀发出了奇怪的感叹，“伽古拉也会和剧里不一样吧。”
贝利亚闻声挑眉。
季零低头，对上小江祀的眼睛。
“他拿走了凯的卡盒为的是让凯没有能力对抗魔格大蛇，想看他无能为力，露出痛苦的样子。可是现在有你们了，魔格大蛇并没有多少威胁了。”小阿祀弯了弯眼睛。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他还是按照原计划走了下去，这证明什么呢？”
季零露出了然的神情：“证明他……”
“他傲娇纯度拉满了？”
江祀：……
贝利亚：……
蔸沽：……
“倒也没错……咳。”江祀顿了顿，“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魔格大蛇只是幼年体，完全体是在大结局出来的。即使没有阿零你插手，凯也不会出事的，毕竟这可是他的主场啊！”
“而且……阿零，伽古拉的情况其实跟你没有多少关系，你不需要去自责和挣扎。”江祀认真的神情让季零眸子忽闪。
“毕竟是凯伽小两口的内部问题，就算没有我们插手，伽伽也能成功战胜心魔的啦！”江祀伸出手指，满脸的肯定，“要我说就是凯没有看好自己老婆。”
季零沉重的点了点头：“同意。”
两个同人女发出了志同道合的怪笑。
精神空间里的贝利亚被“伽伽”两个字恶心的直掏耳朵。
叠词滚出语言系统。
调笑中，江祀摸了摸头上的蔸沽。
‘谢了。’
‘不客气，这是作为你给我共享记忆的合理交易。’
隔离了所有人的对话在小小的风衣口袋里展开。江祀抬头，对上季零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哦莫。
季零默默收回视线。
不一样的经历造就的性格居然能这么不一样……瞧这个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的小不点，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和季零贝利亚两人灵魂绑定的两面派小蔸沽，早就把江祀卖了个底朝天。
蔸沽能透露出去的消息目前也都是经过了季零的同意的。
蔸沽：上过一次的当我不会再上第二次。（倔强.jpg）
什么碟中谍。
让蔸沽重新屏蔽了江祀的贝利亚啧啧感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跟你玩到一起的？】可惜了，江祀只是个普通的地球人，还是半死不活的那种。
季零微笑。
怎么了，她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