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没说的是，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喜欢林霜。
如果不是他当年犹犹豫豫，也不至于后来被凤九霄连人带心一起偷了。
就挺郁闷。
林霜正翻看文件的手，此刻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肆年惊呆了，不知是做出同情的表情，还是佩服。
不过，尤总这样的人，如果露出同情的表情，肯定会不大乐意吧。
于是，肆年一本正经道：“不愧是尤总！”
尤里本来没啥反应，听到肆年这混小子的憨憨话，不禁嘴角一抽，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林霜被肆年的反应逗乐，看两人之间气氛尴尬，道：“肆年，你说的可是这份？”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份被丢在筛选名单外的方案。
方案的排版做的挺简洁，标题为“虚拟环境下，游戏的设计思路”，下面，是投稿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肆年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霜姐，虚拟技术的设计，你真的要接吗？咱们目前，人手不够，要是选择这份投资方案，成功的概率，几乎为0，幸运的话，还能增加到0．00001％。”
也不怪肆年这么说，实在是这个标题太宏观，而且超前沿，现在，人工智能都没能研究出什么来，就算是研究AI智能人，肆年也觉得比虚拟现实技术要可行的多。
就连尤里，此刻也沉默了。
他接触科技界，已经很久，宏观上，虚拟现实是一个很好的研究方向，但是存活率就像是肆年所说，一旦成，那SO集团在国际上的地位将无人能及，可若是败，那么，SO集团将面临破产。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但是，林霜如果想要，陪她疯一次，又何妨？
“人手上的确是个大问题。”林霜好像在深思，点头说了一句。
肆年听到这，心凉了半截：“那为什么霜姐你还说，要制定这个呀？”
“但是，在这方面，有我一个人足矣。”林霜不紧不慢地翻看具体方案，没啥大问题，不过，一些小问题还是没有考虑到位。
毕竟这个技术，现在只是萌芽期。
而前世，那边的世界，虚拟技术已经达到了成熟期，虚拟游戏、虚拟购物、虚拟学校等等，都是很大众化的一种技术。
甚至于一些植物人，在通过虚拟与现实的刺激下，不用药物，都可以重新被唤醒。
而她，当初为了能够参与宇宙飞船的制作，那是将虚拟技术了解了个透彻。
一个人建设起来，比较慢，但时间线拉长的情况下，两年之内，建立个简单的虚拟环境，还是可以的。
虚拟技术的实验体，放在游戏上，是最好不过，一旦成功，就可以扩展到各个领域，而且稳定更新维护。
“霜姐，你，你确定你一个就可以？”肆年直觉得不可思议。
“霜，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尤里狐疑地皱眉，怕林霜误会，又多解释了一句：“怕你一个人太忙。”
就算再怎么相信林霜，庞大的工程量在那里摆着，其他都是团队进行，林霜一个人，他又帮不上忙，实在不忍心。
林霜深思片刻，似乎在认真考虑：“也是，那尤里，你负责挑选几个工程师，下周末我过来，给他们指导，主要挑算法强势的计算机工程师。”
尤里说的有道理，她一个人虽然也可以，但要是有更多的帮手参与进来，那更好。
“几个？”尤里半靠在办公椅上，长腿交叠，温文尔雅。
“五个。”林霜想了想，举起一只手。
到时候，若是九哥那边有意向，也可以从那边再挑选工程师前来进修。另外就是，林霜觉得，那些算法，他们学习起来都得要很长一段时间，为了确保研究所的正常运行，还是一批一批来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
肆年指向那些筛选出来的方案，拿不定主意：“那这些呢？”
“AI智能机器人芯片，这个。”林霜挑出一本计划案，递给肆年：“这个到时候交给B组，回头，你让彩云联系一下作者，沟通版权相关的问题，至于怎么做，尤里会告诉你的。”
“好的。”肆年没再多问，有活干就很好。
他也是能够继续帮助霜姐的人。
似乎想到什么，林霜刚起身，又坐下：“算了，你现在联系，我听着，告诉对方，主要有两种方式，其一，买断专利，我们自己做；其二，我们提供资助，他们自主研发。”
“那霜姐，我们提供资助，岂不是要倒贴钱？万一他们没有结果怎么办？”肆年一想，这不对啊，第一种还好，可是第二种，大部分都是亏。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子。霜已经制定这些规则很多年了。你以为霜不会写计划案吗？这都是为了国家科技做贡献。就比如，霜刚才选择的这两种方案，这不都是我们正在研究的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尤里见肆年懵了，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缓缓解释。
肆年沉默半晌，终于想通这其中的道理。
就是在有意向在科技上发展的人，给他们援助，这样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对于国家的科技发展而言，都是一个发展机遇。
“我懂了，其他选择投资的，除此之外，还追求利和名望，对吗？”肆年经过点播，一下就开窍了。
“对。”林霜欣慰的点头，以肆年聪明的脑袋瓜，只要很短的时间，便能够掌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能在葛文敏手下斗智斗勇三年，已经算很厉害。
“喂，您好，您是万凯睿万先生吗？”肆年拿出工作手机，亲自去联系第二个方案的作者。
刚才林霜看计划案的时候，还没注意，现在听到名字，总觉得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万凯睿，是谁呢？
林霜喝了口咖啡，摩挲着下巴。
“您好，我是。”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终于想起来，这个万先生，居然是上次去安龙山，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倒霉蛋，哦，还有点八婆的家伙。
不过，万凯睿当时也确实帮了他们就是。
当时时间比较紧，所以她让龙叔给万凯睿安排工作，现在，应当在安龙山。
所以他投计划案，林霜着实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