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走了没多久,半眯着眼睛,察觉到后面的动静,心中有些烦躁。
这男生是怎么回事?
自己有女朋友,还一直想要勾搭别人,这是什么渣男?
林霜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看见不远处四通八达的小道,冷笑一声迈步过去。
万凯睿看到林霜走到小巷子里,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但是想到自己的心思,又情不自禁地跟上去。
可是跟着跟着,他就发现不对,那个女孩就像是谜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林霜看到在死胡同里困惑的男生,从另一边的墙上跳下去,悄然无声。
摆脱了刚才那个烦人的渣男,林霜掏出手机,查找着目的地的路线,以前她虽然来过这里,但三年的时间过去,哪里有改动,不好说。
她刚打开自己制作的导航软件,就停下步子,狠狠皱眉。
有血腥味,很浓,大概在四十米左右的地方。
林霜动了动耳朵,仔细聆听,还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枪声。
她本来打算绕过这一段,走另一条路。
但是一颗子弹,突然就从她头顶上空飞过来,掉到地上,冒出一阵青烟,露出一个雄鹰标志,雄鹰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SO。
林霜定睛一看,这子弹是……
飞鹰小队的!
当年她亲手研制的子弹,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思索间,林霜不打算走了。
怎么说,都是曾经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队伍。
林霜贴近墙,将自己的呼吸放到了极低的状态。
周遭很安静,安静地只能听见林霜的心跳声,和不远处隐隐响起的枪响。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林霜半眯着眼打量四周的环境,找到了一所废弃的房子,悄无声息钻进去。
透过窗,能看到另一边的景象。
有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手中拿着沉重的AK,正警惕地看向另一边。
他们人数不多,只有三个人,三个人都受了伤,看他们的脸色,林霜便一眼判断出,他们在强撑。
林霜没有急着上前。
她现在赤手空拳,如果有探测仪的话,那拿出来一看,就知道周遭的环境,人数,危险系数。
可现在,她没有。
林霜静悄悄地观察着那三个人,直到看见其中一个人挪动身子,露出来的半截腰带,上面同样是,一个雄鹰的标志,右下角刻着SO。
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一些。
那三个人在等待,她也在等待。
直到,那三个人中,中间的那位,头低了下去,林霜皱眉,扫了眼周围,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一个翻滚,以极快的速度,落到了另一边。
这边的动静挺轻,但是对常年处在战斗状态的人而言,他们的感官很敏锐。
刚才已经垂下头的人,强撑着起身,对身边的二人低语:“有人。”
三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林霜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
三年未见,这警惕性,还可以。
精准地从视野盲区来到三人不远处。
三个人看见陌生的漂亮女孩,都紧皱着眉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林霜。
直到,中间支撑不住的男人,朝女孩的脸上看过去,一瞬间,手上的枪差点没拿稳。
“霜,霜姐?你怎么会,在这?”
三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状态,刚才隔的远,林霜没看清楚他们的脸,现在,那个人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她时,林霜也有些微微愣怔。
旁边两个不明所以的属下,动作就僵在当场。
“你是,肆年?”不单单是他们愣住,林霜也震惊。
肆年,是当初她手下的得力干将,两人曾经出生入死,情同手足。
在她心中,就是铁哥们的存在。
他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算是林霜身边人中身手最好的一个,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林霜眸中的情绪讶异又心痛,还夹杂着愤怒。
是谁?
肆年听到这声久违的清冷声音,他忽然笑了,面上的灰尘,掩盖不住他的复杂情绪。
他的霜姐,没死,真好。
不过……
“霜姐,对不起,我没有守好咱们的家……”肆年本就中了毒,刚才还中了枪,那群反动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循着血迹寻过来。
他,活不了了。
林霜直接快步走过来,也不嫌脏,伸手将肆年的手抓起来,给他把脉:“闭嘴!”
至于他身边的两个人,此刻也想起了过往,震惊地看着林霜。
霜姐,不是当时,消失了吗?
怎么会以一个女大学生的身份来到这里?
肆年看着林霜,眸中含着不舍和思念,气若游丝地讲:“霜姐,不用为我费力,也不用安慰我。我手脏。”
林霜眉头皱的更紧:“你再哔哔,我回去就烧了你的日记本!”
听到这,肆年不说话了。
得,几年没见,变得更年轻漂亮,这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霜姐,你会医术吗?”旁边的小六子,好奇地问道。
他是新来不久的,但是人老实,听到肆年的声音,以为是他们的外援。
林霜没回答,皱着眉头,从包里掏出一个玉盒,倒出一颗,给肆年喂下去:“吃了,解毒的。”
小六子看着这一幕,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是傻子。
肆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林霜掏出来的矿泉水瓶给堵住,强行将药丸咽了下去。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霜。
霜姐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林霜没解释,也懒得解释,看了眼肆年中枪的部位,在大腿上,难怪。
还好她来的时候准备的工具比较全,直接掏出自己的银针和小剪刀,手脚麻利地剪开肆年中枪部位的衣服,露出一血淋淋的伤口。
给他打了局部麻药,林霜便用小夹子去加子弹,小六子和鹿齐看着林霜这行云流水的操作,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高手啊!
肆年心中有好多的话想要问,但现在不是时候。
只是将心中的疑惑都暂时憋着。
林霜处理的很快,肆年几乎感受不到痛感,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甚至他身上的那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也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林霜擦拭好那颗子弹,看到上面熟悉的标识,她眸光深邃又危险:“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