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是打车，今天想运动一下。”林霜笑道。
“难得你这丫头有这心境，不错啊。”杨金山真诚的称赞。
这丫头给他的印象挺好，起码，在林家表现的一切，让他都觉得这孩子非池中之物。
“杨爷爷说笑了。您老今个怎么来舒西了？”林霜的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一句夸奖就觉得自己很牛。
“哎，我家孙女有点事，非得叫我过来。”
杨金山话音刚落，老板便拿起两人的煎饼和小笼包：“两位客官，你们的早点好啦。”
“哎好好好。老板，两份早点一共多钱？”杨金山接过小笼包，作势要掏钱。
谁料，林霜已经掏出手机，对着老板晃了晃：“老板，我和这位爷爷的早点钱，都付给您了。”
“哎好嘞好嘞。”
杨金山惊讶地看向林霜：“你这孩子，一个早点而已，怎么能让你请爷爷呢？”
林霜笑了笑，移开位子，和杨金山走到一旁：“杨爷爷，一份早点钱，上次您在那么多人面前帮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谢谢您，这顿早点，就当是谢礼。”
杨金山皱眉回忆了半天，才想到当初林霜第一次回林家的场景，他立马哭笑不得：“你这孩子，你叫我一声爷爷，作为长辈，那不是应该的吗？”
语气上责备，心中对林霜的感官又好了不少。
“杨爷爷，那您等会怎么去找俏俏姐？”林霜笑了笑，打量着四周，也没看见车子什么的。
“不用担心，司机在转角处呢。”杨金山笑着摆手。
“那好，那杨爷爷，您路上注意安全，我就先去学校了。”林霜跑的很快，好似生怕杨金山给她塞钱。
“你爷注意安全。”杨金山看着林霜的背影，无奈摇头。
“这老林还真的是有福气，回头看看俏俏能不能给这丫头帮点什么忙……”
林妙音这天回到了她的夫家屠家，屠家在京都只算是末流的小家族，但比起舒西林家，那高档了不止一星半点，是他们挤不进去的圈子，就算是身份神秘的杨金山，都不一定能进得来。
“妙音，你回来啦？这次去舒西，商量结果怎么样？”婆婆牛莉研见到林妙音，扬起慈祥的笑，手中拄着梨花木拐杖，身上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不过，面相上看去有点刻薄，尽管笑着，也有种阴险的感觉。
“那边没谈妥。”林妙音闪了闪眸子，对待牛莉研的态度很恭敬。
牛莉研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变脸变得飞快：“有茂茂的关系，你怎么会没谈妥？”
那语气，妥妥的质问，看林妙音的眼神也都带了冷意，前后两副面容相差甚大。
林妙音内心苦笑，解释道：“这背后有京都凤家插手，就算是茂茂在那边有关系，我也没办法。”
她特意强调了京都凤家。
这两天，为了那事，她没日没夜的跑，回京都都没敢先回家，反而先去宋家，蹲点蹲了好久才见到人。
昨晚上都没睡好，今早上赶回来，连饭都没吃，而她一进门，婆婆居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而质问她。
林妙音的态度不咸不淡，看上去，像是在强颜欢笑。
“你说京都凤家？凤家少爷不在京都好好待着，跑舒西那个破地方去干什么？”牛莉研冷眼一瞪，声音像是裹了冰，手中的梨花木拐杖被紧紧的攥着，似乎并不是很相信林妙音的话。
林妙音也没继续解释，直接道：“不过，那边没谈妥，我这两天去找了宋家。不管那边放不放人，都不会影响素素的政审。”
她已经很累了，老太太听到这里，应该就没事了吧？
牛莉研沉默了片刻，冷冷地开口：“等茂茂回来，我会跟他说。要是不行，你就跟茂茂离婚吧。”
林妙音本来都松了口气，听到牛莉研的后半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牛莉研：“妈您这样说，是不是太草率了？”
她和屠安茂结婚后，自诩做的很好，他不让自己抛头露面，她便专心在家伺候婆婆，哪怕面对婆婆的刁难，她也默默受了，整整三年啊！
他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婆婆为了一个亲戚，就要让她丈夫和她离婚？
“你还有脸问！”牛莉研就没给林妙音好脸色，看她是哪哪都不顺眼。
“妈，您让我跟茂茂离婚，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吧？您不能为了一个干亲，就拆散我和茂茂。”林妙音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气的身子都在发抖。
“你看看，你结婚三年，我指望抱孙子指望了多久？你数数！我都不知道你那肚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别人家结婚一年能生娃，你就不行？家里什么事都没让你做过，三年了，是个母鸡都能下蛋，你那肚子连个屁动静都没有。”面对林妙音的询问，牛莉研那是一点都不慌，反而细数起她的罪状。
林妙音双拳紧握，深呼吸换气，又深呼吸，隐忍着怒火问道：“妈，这是我的错吗？我当初和茂茂去检查，医生都说了没有问题，这只能说是运气问题。”
她也想要孩子，可是缘分不到，这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
“实话告诉你吧，素素怀孕，怀的就是我屠家的种，医院可是说了，是个男孩。我们屠家可没那么多时间养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反正你也没怀孕，离了婚给你点财产，你另外找一个男人嫁了就是，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个相亲对象。”
说到这，牛莉研的神色突然就柔和了不少，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骄傲。
这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累的林妙音当场一个踉跄，瘫软在地。
“不，妈您这是骗我对吧？”林妙音还幻想着最后一丝可能。
她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给屠安茂打电话。
屠安茂对她那么好，每次节日都给她送礼物，怎么会出轨？
而且出轨对象，还是，还是她去奔波了许久，就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门子结识的干亲，和林霜结仇，低三下四地去求宋家千金。
换来的就是一句离婚？
林妙音觉得这一切可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