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海的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在轨道上,几人没有决定坐高铁去,原本合计着驱车前往,不过瑞安市跟北海相距真的老远了。
最老款的火车半路能有许多站点,又有很多人上车下车。原本跟几人在一块儿坐着的老大娘到站之后,两个座位相对的车座刚好只有几人。
毕霄头靠着车窗闭上双眼养精蓄锐,白猫动不动拿出他的酒葫芦灌上一口酒,狐九天竟瞅着玻璃窗一声不吭。
火车站最后下车的地方还没到北海呢!下了火车站得接着坐一会儿出租车才会到几人此行的目的地。想去的地点表面上是北海,不过这个北海不是指海滩附近的凡人村庄,真正指的是北海,美人鱼生存的地方在深海,很少能在岸上见着。
头来这边的时候白猫告诉他们很多关于美人鱼的传言,很久很久以前,美人鱼中的女子同样有跟凡人结婚的,还有美人鱼男人跟凡间女子结婚。不过这美人鱼是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容貌没一个不美的。和他们一块生的小孩儿当然也长得漂亮。不过这美人鱼只要一到陆地便没了法力,更没法回深海,这些美人鱼生的小孩儿不是让人抢走,就是让人贩卖,也许能有一个两个可以跟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一块儿的美人鱼要不就让人说成是妖姬,要不生出来的小孩儿便被人嫁给有钱人当作换取好处的筹码。
这事大概有很多年了吧!人鱼族的大公主,因为贪玩上了海岸,碰巧和一位秀才相遇,一见钟情,就幻化成凡人的模样装作碰巧碰着秀才。二人刚刚相处时还挺相爱的,不过等到秀才想考进士没中之后。美人鱼身上得钱也没了。这人鱼公主就算没法力了,不过流出的泪水能变成人鱼珠。
公主还认为秀才跟别人不一样,合计着如果有人鱼珠卖钱还能让秀才接着考举人。不过没成想这秀才一看人鱼珠这么能卖钱,居然没了考科举的雄心,一门心思想吃自个媳妇的软饭。
才卖人鱼珠的时候,秀才就是忽悠媳妇掉眼泪卖点钱,不过时间长了竟成了一个赌徒,导致媳妇流眼泪卖的钱不够花了。所以他就给公主困在了一间屋子里,想尽办法让媳妇天天流眼泪。
人鱼一族知道了这事,美人鱼的王怒火冲天。当场来个水淹负心汉,而且还牵连了整个镇上的人给他陪葬。公主被救了回到自个家了。不过这事连累太多无辜凡人,天庭得知此事降罪于人鱼一族,为了这事也被罚困在海底不能出去。
如今百年时光匆匆而过,美人鱼一族虽说不用被囚深海。不过这大公主却由于当初哭的太厉害了,导致双眼严重受伤从此她的世界只有一种颜色那便是黑暗。现在,若想见美人鱼唯有在北海最深处,再就是鬼集这两处地方能见着几条,由此可见这事恐怕所言非虚啊!
回忆着白猫说的美人鱼的传说,毕霄灰常可怜那位美人鱼大公主。凡人间大多数人都这样,不懂得珍惜,最后害人害己。
绿色的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着,几人吃了培根面包背靠座椅歇息一会儿。
一个小姑娘后头背一个双肩包在三人边上站着,说话声有点嘶哑,“我可以在这儿坐不?”
毕霄掀开眼皮,看见一位穿着白色T恤,一张瓜子脸,长着卡姿兰大眼的小姑娘在瞅着几人。
“能啊!请坐。”毕霄微微颔首。
小姑娘把双肩包放到座椅里,瞅瞅几人开口询问,“你们同样上陆海镇吗?”小姑娘瞅着也就二十来岁,露出来的地方灰常白,一双卡姿兰大眼黑的发亮,不过说话声竟跟这个岁数有点差距,竟有这种千帆过尽的感觉。
毕霄没吱声瞅了瞅在小姑娘边上坐着的毛明明。怎么着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要有问题这白猫一定能知道咋回事?
白猫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道缝,好看的食指把玩着手上的酒葫芦把这个问题问了回去,“你上陆海镇有事吗?”
小姑娘歪头瞅着白猫笑了起来,“寻人啊!你们那?”
“咱们看看海上的无限风光!”白猫灌了口白酒,靠着座椅没搭理小姑娘。真鬼假鬼!自然有目的!到时候一定能露出马脚!
“欣赏无限风光?”小姑娘一双眼睛看向毕霄,“小姐姐你跟这位大哥哥一样吗?”
毕霄微微颔首,没吱声。
“你们想看的无线风光在哪儿呢?北海除去海就沙滩,哪有什么风光呀?”小姑娘自个跟自个说话,“距离目的地越发近了呀!”说着小姑娘拉开双肩包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个芭比娃娃搂在怀中。
“小姐姐。你瞅瞅我的芭比娃娃漂亮吗?”小姑娘忽然给芭比娃娃拿了起来让它看着毕霄的脸。
狐九天一见一下子打掉小姑娘的芭比娃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姑娘。
小女娘捂着嘴笑个不停,便给芭比娃娃搂在怀中,“不就个芭比娃娃吗?有啥怕的?”
看向玻璃窗快要天黑了,火车驶入了一道很长很长的隧道。小姑娘搂着她的芭比娃娃,垂下脑瓜看向芭比娃娃,“乖啊!你乖乖的!没事。一会儿就黑夜了。黑夜来临你就可以尽情享用了。”
小姑娘越说到后边声音中的戾气越发浓重,发觉有问题,狐九天手上凭空显现摄魂刀,同一时间叮嘱毕霄掏出黄符跟走阴令。
白猫时不时的把玩手上的酒葫芦,银色飞刀同样显现在衣袖里。
火车走过灰常长的隧道,整个天空已彻底变黑。望向玻璃窗,黑色的天空唯有零零散散的几颗繁星,今晚竟没明月。
“嘻嘻。”小姑娘又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她抱着的芭比娃娃眼睛怪异的动了起来。
“走吧!”小姑娘给芭比娃娃扔到半空,“既然馋了那就好好饱餐一顿!”
芭比娃娃“唰”的一下冲了过去,狐九天眼尖的见着这一幕,用手想控制住那个芭比娃娃,不过那芭比娃娃朝坐在几人前头的旅客冲了过去,随后来了个急转弯,用灰常快的速度径直飞到了后头。
毛明明藏在衣袖中的飞刀瞅准小姑娘致命的位置射了出去,小姑娘脖颈让飞到狠狠地刺了进去,不过竟没见着鲜血也没见着黑气。
后头的座椅响起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狐九天抓起毕霄便跑,这个小女孩白猫解决就成!他的护着他媳妇跟火车上别的乘客不受伤害。
走出几人坐着的位置,狐九天朝声源处狂奔。一个男子以狗吃屎的姿势倒在地面,没见伤口,不过别的乘客都没了?
这节车厢只有这个用狗吃屎姿势倒在地面的男子跟他们。之前的那个芭比娃娃同样没了。
小姑娘的脖颈让飞刀穿了过去,不过她好像一点没受伤,便这样任由自个的脖子有个大洞,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我的芭比娃娃正享用大餐,你们可得老实的!哪个人敢动手这火车上便得有一人没命。嘻嘻,我的宝贝小娃娃太可怜了!这么久才可以饱餐一顿!”
白猫的拿着飞刀一直放在小姑娘的脖颈处,锋利的飞刀再往小姑娘的脖颈中深入,没想到小姑娘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导致飞刀割的越发深了。
“嘻嘻。”小姑娘转头看向白猫笑的得意,“你这就杀我呀!可是我警告你!在我死的一瞬间,整个火车的人全得为我陪葬。”
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好像在实践小姑娘的话一般,一个男人让什么从车厢门甩了过来,脖颈上有一道满是血迹的伤痕。
狐九天赶紧跑了过去看看男子伤的怎样,他才走到男子跟前,小姑娘再次给脖颈送到毛明明的飞刀上就这样轻轻一划。倒在地面的男子脖颈上又有一道伤痕显现。
“你要干嘛?”毕霄死死的握住走阴令,看向小姑娘。
“想干嘛?”小姑娘转头看向毕霄,“我的目的不过想让我的芭比比娃娃好好饱餐一顿,之后找着我想找的人呗!”
倒在地面的女子跟刚刚发现的男子已没了鼻息,狐九天伸出食指往二人眉心处点了一下,竟都没灵魂了?
“你找的人恐怕就咱们吧?别牵连无辜。要杀要剐咱们抗了!”狐九天站了起来看向小姑娘。
“嘻嘻!”小姑娘捂嘴轻笑,晃晃脑袋,丝毫不担心毛明明的飞刀能不能割掉她的喉咙,“错,我找着了你们,可没他呀。”话音刚落,她扭头瞅着毛明明,“你这会就走呀!我的小芭比胃口也快满了。你跟别人一块儿走。我留这俩人就行。”说着看向毕霄跟狐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