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见亮,毕霄还洗脸呢!毛明明进门了。还是昨天那美女扮相。
桃红钻进她送毕霄那株桃树枝里,也带走了神仙醉。毛明明瞅了眼大厅花瓶插着那株桃树枝,瞅准狐九天的卧室“砰砰砰”一顿猛敲,“狐九天,还睡觉?你老婆都洗脸了,你还有脸睡懒觉?”死狐狸让你昨天坑我,还想睡觉?我吵不死你!连带着还得叫醒你媳妇!看你媳妇晚上是不是得让你跪搓衣板!哼哼这就是你得罪本尊的下场。
狐九天打着哈欠慢悠悠走出屋子,伸个懒腰,那是一脸的不耐烦啊!“催命鬼啊你!这才几点?神经病!”
毛明明正想挠花狐九天那张帅脸,瞅了眼花瓶插着的桃树枝,勾起嘴角,笑容仿佛桃花,那声音嗲嗲的能让人吐出隔夜饭,“帅哥哥,你说的要和我谈事呀?伦家不是想你吗?这才起早来找哥哥!”卧槽老子为了摆脱那花痴,特么的付出太多了!啊啊啊!本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此时这般扮相也不过是为了能保护自个上千年来的童子身啊!这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啊!
说还想抚摸狐九天胸膛。还不忘搁心里爽歪歪,哼哼老子不好受你这个知道老子真实身份的让老子这样对待恐怕也不好受吧?
花瓶那株桃树枝微微颤动,可怜了一地桃花,随之落地。
毕霄瞅着这对损友,那不忍直视的相处方式,摇摇头,收拾好了,无声给花瓶拿房里了。
几人随便对付口早餐,一块儿驱车上康盛医院。
神经外科病房处,孟浩的病房是单独病房。赵颖一人守着病人一夜,眼底大大的眼袋显示着她此时睡眠严重不足。
主治大夫也检查过,等会做其他方面CT。
“生命力没问题,可一直昏睡啊!”赵颖一脸疲倦没法遮掩,连说话声都有气无力。话说这一阵子实在是给她折腾惨了。可是没办法这是她自个选择的谁让她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呢?
“你熬了一夜?”毕霄望着赵颖,一脸担心,“他亲戚呢?他父母不过来?”说到这里她脸色有点不好,这样的话她得考虑孟浩值不值得,颖颖这样付出了。还有嫁给一个人可不光光是嫁给这个男人,这人的家庭的态度同样很重要的。
赵颖微微摇头,哭丧着脸,“来过,我让老两口回家的。他妈到了这一个劲抹眼泪,他爸就在旁边唉声叹气,只会说为什么会这样?什么也不能做。”说完看向狐九天和毛明明,朝二人点点头,“太谢谢了!你们来探望!”真是没有对比就没用伤害,她家孟浩的家人,都不如她的闺蜜为他们做的事情多呢!
毛明明食指点在孟浩眉心处,桃花眼微眯眉头紧皱。奇怪这是太奇怪了,他还是头一次碰着这样的情况。
“你赶紧回家睡觉!今天孟浩我来看着。”毕霄拍拍颖颖肩膀让她回家歇着。
“我花钱雇护工了,短时间也弄不懂为什么一直昏迷!你还有工作呢!别操心了。”赵颖艰难裂开嘴角笑下。
还真多灾多难,幸亏自己有霄霄这个死党。
接着劝慰一会儿,赵颖就回家补眠了。
“能知道怎么回事吗?”狐九天询问毛明明。
“魂魄没离体!但他这样就像没魂儿了啊!”毛明明也有点迷糊,摸着下巴想招。
狐九天颔首,”在之前医院我也看了,灵魂没丢。”
“难道灵魂自己昏迷?能发生这事吗?”毕霄询问。
毛明明摆摆手,灵魂没丢为什么一直昏睡?这显然没车祸啥事啊!
“这会儿得知道他昏睡之前见了什么?”毛明明望着一直昏睡得孟浩。
“用隔山照啊!”狐九天灵光一闪,拍了下毛明明胸口,“看你得了!”
隔山照是古老流传的一种秘术,把一面方镜用布或纸蒙上,之后施法人沐浴更衣将麻油涂于纸面和手上接着念法诀,同时请两个男孩儿来看镜面,让他们叙述镜面上显现的画面。据说以前谁家人不见了或东西不见了,便用隔山照,百试百灵,据说此时的男孩儿能见着那家人不见的东西或没了人口的全过程。
狐九天为什么非让毛明明来。那是他听过白猫练了隔山照,还有毛明明这只千年白猫都练到不用外物就能施展隔山照了。
毛明明双手抱胸,桃花眼微眯看向狐九天,“我早猜着了。丑话说前边哈!我能用隔山照帮你们回溯他昏睡以前的画面,不过别的事可别找我了!”
卧槽!得提条件了,快成他家免费保姆了都!这么整可不行!
狐九天颔首,催着,“成,你别墨迹了!施法吧!”没法子有求于人只能暂时同意这只瞎猫薅他羊毛了!他媳妇闺蜜的是看在他媳妇的面上他也不能不管啊!
“也没钱。你急个屁啊!。”白猫念叨着,“隔山照可费法力了!你得负责从桃红那给我整坛神仙醉。”
狐九天拍拍毕霄肩膀,“这事你负责哈!给他整酒。”
毕霄一脸无力只能点头,可心头发苦啊!这可得怎么整?桃红就搁我那守着你,你还成了姐姐来我家可那转悠,我又得想招帮你讨酒?我无辜的桃红啊!这可咋整啊?可是没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桃红为了救人性命你就牺牲一次呗!阿门!
毛明明双手连连挥动,嘴里念着法诀,一只手往下一压,在孟浩身体三寸处停住,另只手对准孟浩头顶仿佛随手一挥。
往下压那只手倒转,慢慢成爪。
白猫一脸郑重,嘴里还在说着毕霄听不明白的法决。
让人惊讶的一幕出来了。
毛明明成爪那只手掌心处涌现波纹,波纹的波浪越来越大,渐渐成了无色,仿佛是一面铜镜在他手上显现。
和孟浩一样的人在毛明明掌中镜显现。先是高铁站跟一块工作的人辞别,一个人带着行李在路上走。四周的一切仿佛打了马赛克,毕霄实在看不清他当时在哪儿?
不一会儿,孟浩停下脚步,他站立路边,行李在旁边,他正挥着手,仿佛在打的。不过毕霄没见着有出租车,貌似那里连人影也没。
深夜里马路两边的大树枝丫来回晃着,昏暗的月色照映着孟浩。他举起手臂瞅了眼腕表,神色有点急,拽着行李往前走几步,竟站在道中央挥手打的。
孟浩忽然脸色一变,仿佛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不要命般疯狂奔跑,他已经顾不得行李了,把它扔在路中央,他奔跑时总转换方向,仿佛有什么一直追着他?
毕霄见着里头的画面心里很是疑惑,这孟浩到底见着啥了?给他吓成这样,难道是自个的智商不够用,想到这儿她抬头看向狐九天,只见他也一样一脸蒙圈瞅着乱跑一气的孟浩。
毛明明掌中镜的孟浩忽然遭受重击一样被高高抛起接着急速坠地,他一脸痛楚捂着脑袋,一张脸惊惧交加,仿佛在生死边缘挣扎。
之后,他尝试利用树干起身,尝试几次都跌回地面。毕霄望着他擦拭着下巴鲜血,不过他下巴处很干净。他从衣服里摸出手机,开始拨号。
毛明明掌中镜没了,他脑门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
毛明明都有点大喘气了!他一下子坐到孟浩病床边的椅子里,声音发颤,“我尽力了哈!再来我可不行了。隔山照太费法力。”
哎,真特么不划算!这次施展法术可没少消耗他的法力呢!
毕霄拿了张湿巾放白猫手里,“受累了,用这个擦下汗吧!”
毛明明没拿湿巾,立即站了起来,虽然禁不住一个摇晃,还是摇摇头强撑着走出病房,“我没出汗!走人,走人了。你俩看着办吧!我回家喝酒去!”说完闭了闭眼,这次血亏,一定得从死狐狸那讨债。
“他这么回去,不能出事吧?”毕霄看向毛明明,那歪歪斜斜的样属实不像没事。
“能出啥事儿,太累了,让他回家睡一觉!”狐九天看向昏迷不醒的孟浩,想着到底为什么?
“你找着原因了吗?”毕霄询问。
“他可能见着自己让车撞了。”狐九天凤眼微眯,眉间拧成了川字。
“你觉得他以为自个让车撞了。才下意识没法苏醒?”毕霄想着,忽然记起赵颖说孟浩下高铁前是早上啊!不过毛明明用隔山照中所见竟是深夜,“时间有问题呀!”
狐九天点头,“他自己打的急救电话,那么急救车在哪里接人?他又怎么去的西乐镇?”
中心一直在换院治病上,怎么把急救车在哪接孟浩这事给忘了!对了,外加那个护士,毕霄觉着肯定和她见过面,怎么就没法记住呢!
“病历呀!”毕霄忽的站了起来,“我先把病历找着,病历上得有急救车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去接的孟浩!”加上那个护士,毕霄觉着应该跑一次永泰医院。一直觉着那个护士在整件事件中属于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