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霄一直坐在沙发里,小脸皱成包子,这特么咋整?不能走,还不能留。以至于只能傻呼呼瞅着白衣人看故事书看得入神,那模样仿佛进入故事里,随着里边人嬉笑怒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是不是个二傻子呢!
这一坐便过了一小时,白衣人一脸不舍把期刊合上了,那模样怕是刚吃完美味佳肴,竟还摇头晃脑“啧啧。”赞叹。
毕霄看他这样刚要开口问问能走不?没成想这人打个响指,拿起期刊,还往下瞅。卧槽!你咋这么能看呢?这让毕霄不禁想起了那帮迷,是不是看出也到了这种程度?不过之前那是事不关己她还可以高高挂起不过现在可不好使啊!苍天啊!大地啊!赶紧让这人快点儿看完吧!
毕霄等了这么久!在心里多吐槽了这么久!这大哥那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接着看啊!她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只能暗骂一声卧槽!不说不行了!轻咳几声,“咳咳,这个,隐大夫,你看,测试完了?我能走吗?”
白衣人还没抬头,看书看入神了?大哥你醒醒吧!再这样看下去你马上就得的精神病了?你知道不?
毕霄实在好奇他到底看什么?这么好看?为了能走出去,只好提高音量,“咳咳,隐大夫,我能走吗?”
白衣人皱眉眼睛总算离开期刊,瞅了眼毕霄,歪头一想,忽然开口,“你怎么来这了?”小女鬼儿他能理解,可她来这儿干嘛!他的眼里应该是没错的,这女的还活着,应该是个凡人才对。
“什么?”毕霄一下子让他问懵了,你还有脸问?你领我进村的,好不好?还问啥?真特么有病……
“你阳寿未尽,干嘛来黄泉路?”白衣人好像找着了有意思的玩意儿,故事书都不翻了,双眼直勾勾看向毕霄。
“我在……”你还真特么麻烦,咋啥都问呢!让本小姐想想还得怎么应付你,毕霄歪头做思考状,“我在阴司打工,这是工干。”嗯没错,即使不是我家头儿吩咐的!不过没听说过那句话嘛?那叫啥来着?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没毛病就是这样的。
白衣人拧眉瞅瞅她,想了会儿,接着问,“阴司员工?要这样你干嘛这么费劲?不走员工电梯?”呵,我可得注意了,别让这小丫头忽悠了。
员工电梯?我靠!谁知道那玩意儿?我是跟鬼来的,好不好?毕霄心里吐槽,嘴上说着,“我得来这捉那个小女鬼儿。”这小女鬼可关系匪浅,一定对幕后黑手有着不同的意义。
“她这会儿可不能走。”白衣人一听和我抢病患,这还得了!一脸郑重,“每个到阴司的患者一定得来这儿看病,看好了才行!不然别想跑!”
毕霄颔首,“没问题,人我给了!隐大夫可千万给她治好。”求之不得,巴不得她一直搁这儿。也许这人在这儿才是最安全的,这个地方连狐九天他们都没法进来的。
白衣人一脸严肃,郑重点头,“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
“太感谢隐大夫了!那我走啦。”毕霄说着趁他没回神,便朝门口跑。
“停!”她眼前白衣人突然现身,伸手挡着他。毕霄心里一惊,停了下来。
“你凭什么说你是阴司的人?工牌拿出来?”白衣人拿出自个的工牌朝毕霄跟前晃了下。伸出手示意毕霄拿工牌。
“我跟你不是一个工种,我不能有工牌。”毕霄眼珠一转尝试骗过白衣人,小声说,“我是密探。地下工作者。”
白衣人恍然大悟一点头,毕霄借机朝门口跑。
快速下了楼,那位人体防盗门依然傻呆呆站在门前,毕霄冲过去点了下那人心窝处。
不好使……
那女的声音没情绪,“人脸检测模式不成功,没能证明你是好人。”
白衣人这会儿慢悠悠走下楼,到了毕霄跟前,取出打火机,点了根烟放嘴里,“有问题啊!即使你是地下工作者,那也得有证物啊!”
毕霄暗想,怎么没证物?走阴令,但你这疯人院走阴令没反应啊!“我是孟婆的人,你怀疑的话,自个问她啊!”
白衣人抽着烟,大拇指弹掉烟灰,那个小娃儿牌清洗机蹭过来把烟灰清理了,“我上哪找孟婆?你一定得有验证身份的物品,不然走不了!”
“我和狐九天是朋友!”
“没听过!”
“九狐仙君!”
“没听过。”
“这……”毕霄歪头绞尽脑汁看看认识那位大人物能帮自个证实身份。
“隐大夫,用镇定药物吗?”助理飘到这儿了!没一点儿动静,拿着巨无霸针管,直勾勾盯着毕霄。
“死门酒馆隐莲是我朋友!”毕霄急忙开口,说实话谈不上朋友,她真的想不着那位大人物。听着那女的叫隐大夫,头一个念头便是隐莲。
白衣人双目放光,声音里带着激动,搓搓双手,“隐莲是你朋友?”
“啊?是,是的。”也算朋友吧!相逢即是缘嘛!毕霄暗想。
“这么说,你到过她的酒馆?”白衣人把烟全扔了,即使那烟没抽几口!立即抓着毕霄小手,满脸激动。
毕霄颔首,有点懵逼,“是啊!”
“走走走,咱俩上去说,好好和我说说隐莲的酒馆。”白衣人抓着毕霄便要上楼。
这鬼地方,也走不了。毕霄摇摇头,只得任由别人拽着上了楼。
上了楼,白衣人拿着办公桌上一本期刊,翻开让毕霄瞅瞅,激动之情掩饰不住,“我一直在期刊上看着隐莲跟她的酒馆,你瞅瞅,瞅瞅酒馆是这样吗?阴司这帮娱记太菜了,这照片太不真亮。”说完一脸鄙夷吐了口吐沫,全无医生风范。
毕霄拿过期刊,看着白衣人打开那页,一片漆黑里,勉强能猜到拍的是个酒馆,只有酒馆门前两个红纱灯最真亮,一个有暖家二字,一个有酒馆二字。
酒馆大门敞开,一个身着红色貂皮大衣的女子站在门前,但面容朝里,见不着长啥样,八成便是隐莲了。还有一张小小相片是之前那位伙计站在酒馆门口迎客。相片中酒馆人来人往。我去!错了,是鬼来鬼往。
“对不对?对不对?”白衣人一脸激动指着穿貂皮大衣那女的,“她是隐莲吗?”说完双眼放光盯着毕霄。
毕霄略一迟疑,随即点头,“差不多吧!”这连正脸都不给,她哪能瞅出来?但以她见过的隐莲,确实有点像。
白衣人忽然变脸,气呼呼的一下拿走期刊,一脸愤愤,“你还说自个和隐莲是朋友?朋友你咋不认识!”
“我又没见着正脸,谁能肯定啊!”毕霄瞅了眼又回到办公桌的期刊,一脸疑惑,“这什么书啊?”她怎么没见过?
“这都不知道?”白衣人嘴角一抽,一脸怪异打量毕霄,“你不说你在阴司打工?”卧槽!你是外来人种吗?
阴司打工仔就得人手一本吗?
“我对期刊这玩意儿不咋喜欢。”毕霄勾起嘴角尬笑一声。
“你一个小姑娘,不想吃瓜吗?”白衣人一脸疑惑看着桌上那本期刊。
毕霄随着白衣人眼神看去,期刊封面上竟是“引魂花宝典。”几个大字。
引魂花宝典?!毕霄懵圈了,这玩意竟是引魂花宝典?!
“它,它是引魂花宝典?”毕霄嘴巴张成O型,惊讶询问。
白衣人拿起期刊瞅了瞅,又瞅瞅毕霄,“你咋想的?道术功法?神奇秘术?”这什么奇葩姑娘?
“让我瞅瞅行不?”毕霄指着白衣人手上那本期刊。
这期刊八成和家里那本宝典有关!
白衣人一脸不情愿把期刊拿给毕霄,嘴里叮嘱着,“当心点儿,可别整坏了,这玩意儿三个月才有一本。”
毕霄拿着期刊,这本引魂花宝典不如她那本厚,她手上那本都能抵得上这本三本了。
“这种期刊,每本都是这个厚度吗?”毕霄询问着。
“对啊,你见过更厚的?”白衣人双手紧握,盯着毕霄。
“真有比这儿更厚的?”毕霄追问。看来自个那本宝典真跟这本有关?
“怎么,有更厚的?在哪?比它厚三倍吗?”白衣人站了起来,双目放光。
“看来真有比这本厚的。”毕霄翻看期刊,上边内容全是近期的阴司新闻,有孟婆不着调煮汤还得贴眼贴。死门酒馆营业多年何人才是幕后大佬?马面深夜与蒙面女幽会……
“你知道谁有珍藏版?”白衣人上前一把抓住毕霄小手,一脸急切。
毕霄脑子一转,不就一本吃瓜期刊!要送他了能自个能走也挺好。她微微点头,朝白衣人说,“我手上那本抵得上这本三本。”
“在手上吗?我买了!”白衣人兴奋得直搓双手,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了。
“但我那书字和图都瞅不清!”这种事撒谎没啥用,毕霄实话实说。
“我靠!还没开封?你卖我呗!开个价儿?要人民币要功德值?你卖我吧!”白衣人眼里那八卦之火快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