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毕霄老远便听着远处有铜锣声,然后没动静了,管不了后边了,这前得顾小命呀!想到这儿她更加使劲的倒腾着自个的双腿了!
可恶!暗黄沙石又来了,眼前一片暗黄。只能闷头往前跑,后边没声了?她大口喘气一点点不跑了,扭头看去,周围狂风阵阵,一片暗黄沙石!什么也见不着。接着朝前走,毕霄摇头一叹,苦笑一声,这下真懵逼了!哪啊这是?黄泉路八百里呀!这得走到何年何月?
她拿着手机尝试拨狐九天号码,竟传来忙音。给手机盖扣下来,黄符没丢还在电话后边,可真打不通啊!苍天啊大地啊!可得救救我这个三好女青年啊!我可还没处过对象谈过恋爱呢!千万千万不可以就这样轻易的狗带啊!我要活命,要活命!活命呀!
“腕表,打狐九天手机。一直打!”脑中吩咐仙鹤腕表,这白痴也没答应。唉!咋管呀,接着走呗!都这前了走哪算哪呗!死狐狸臭狐狸!这辈子都不跟你生小狐崽!呸!
毕霄忍不住搁心里吐槽,这个二百五你赶紧接电话啊!
大概走了二十来分钟,周围很静也没听着脚步声。
“被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脑中不停回响着打手机忙音,腕表还没搭理她,这回还行,手机给打了。
走在黄沙里,毕霄用手挡着黄沙,尽力睁眼找出路离开这鬼地方。之后她又见着一个道口。可这道口有点眼熟呀?之前貌似来过这!还有指示灯呢!但这条道没指示灯呀!
毕霄拧眉看着眼前道口,又打量了周围一圈,就这一条道。不管对不对了!傻等也不是招儿,一狠心,找个道口往里走。
脑中一直有“被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打手机声,这么长时间了,咋还不好使?靠!老娘决定了,不知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给你生小狐狸。哼哼!
来了黄泉路她就记路了!才进来前要看脚印记路。没成想这气候不好仿佛沙尘暴,没走几步脚印全没了。后来,便看自个走几步然后瞅电话屏上时间,算算自个走几步?
没成想第二次计算也就十分钟,暗黄砂石又没了,跟前还是那个小村庄!
又见着那指示灯鬼了,这玩意现在就搁村庄附近,这回竟连变灯也不会。
哎又碰着这二百五了!看来这跟传说中的鬼打墙差别不大啊!唯一的差别即使这儿的人脑瓜子都有点不咋好使!
毕霄小心翼翼走到指示灯附近,试着问,“你咋了?红面绿面呀?能走吗?”出于谨慎心里还是得问一下不是,到时候吃亏那可不好了!想到这她不禁心里暗自得意,看来她脑瓜子真是挺聪明的!
指示灯鬼当她小透明,傲娇吗?她翻个白眼往村头走,询问盘腿坐村头那个人,“这什么地儿?你坐这干啥呢?”说着她伸手朝那人眼前晃了晃。
坐地上那人也把她当小透明,毕霄撇嘴,我去了,怎么这的人不吱声?咋回事?这儿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她还是得更加的小心才是!想着她往后退了进步。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这儿。
“咚咚咚。”忽然响起铜锣声,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几步。
这时漫天沙尘里隐约见着一群人,打头的一身白衣,戴着黑框眼镜,一身大夫装扮。有两人紧随其后押着小女鬼儿,后边跟着好多人。
毕霄心里一惊正要逃跑,那白衣男子竟在后边喊她,“哎,你站住。”
站住?站个屁?这什么地儿?黄泉路呀!黄泉路上有生人吗?你让我停就停?你谁呀你?毕霄没搭理这男的,拔腿就跑。什么能比得上自个的小命要紧!
“小姐别跑了!没路凭跑不了!”后边传来白衣男子大叫。
路凭?黄泉路也得路凭?毕霄懵了下,想到这会儿处境,没搭理小命第一。
一路狂奔许久,原地踏步!还是村头,指示灯鬼没了,盘腿坐在地面那男的还和之前一样。白衣服男的站在村头,抽一口嘴里雪茄,从鼻孔里冒出一圈圈白烟儿,嘴上说着,“又来了?”
毕霄觉着这像鬼打墙,难道自个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是怎么出去呢?没法子只能看看这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了。想着她摇摇头。与白衣男子维持十米距离,蹲在地上直喘气,平稳呼吸,直起腰,问白衣男子,“这哪儿啊?”
白衣男子四处瞅瞅,见没人,捂着嘴,示意别吱声。朝毕霄那走几步,毕霄一惊,急忙倒退几步,维持着十米间距。
白衣男子,皱眉,这小姑娘咋回事?他又不吃人!想着,露出大姨妈笑容朝毕霄挥挥手,“怕啥?我是心理咨询师,是好人。这儿叫水帘洞。”
水帘洞?这不西游记吗?我靠!真有水帘洞?搁阴司?天啊!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世界吗?真的是啥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若是这样她最想的是逃离这里,老天呀!这请求你能答应不?
这不该应对的还得应对,毕霄大眼珠一转,朝白衣男子灿烂一笑,,“我没想来这儿,走错地儿了!大哥,你知道咋走吗?”
“你有凭证吗?”白衣男子朝她挥手,脸上挂着笑容。
“什么凭证?”毕霄依然笑着,脚下没走一步。
这时有一个男子从村里往外走,到了盘腿坐着的男子旁边,拍了下男子,盘腿男子起身往村里走,刚到的男子盘腿坐在原位。
“他们什么情况?”毕霄一脸疑惑。这到底什么地儿,这都什么人?
白衣男子没吱声,往村口走远些才低声解释,“他是门神!”
“门神不得俩人吗?”毕霄冲口而出说完暗叫不好。闲得你,干你屁事啊!
白衣男子很热情的说着,“那个出去串门了,短时间回不来!”
“有病。”毕霄小声嘀咕着。
没成想这白衣男子耳力这么牛逼,他竟打个响指,一脸赞同,朝毕霄说,“没错!水帘洞人全有病。阴司瞅他们太能作,便找了这风水宝地。我给这群人治病。我是心理医生。”说完朝毕霄一扬眉。
“这个大夫,怎么往外走呀?”毕霄恭敬问着。
“你来这边,我就说。”白衣男子说着又朝毕霄那走两步。顺便推了推黑框眼镜。
“停,别走了!我凭什么信你?”毕霄后退几步,同一时间心里念起引雷决。
“信不着我,你自个能走吗?”白衣男子从裤兜取出类似工牌的玩意儿朝毕霄眼前一晃,“我持证上岗。”
“有点远,我没看着,你扔我这呗!”毕霄朝白衣男子喊了声,心里思索着有工牌能走吧?
白衣男子自信一笑,也没辩驳,工牌让他甩了出去。毕霄拿着瞅了瞅,属实是工牌,有阴司章!没错,她知道,当初孟婆给的协议也用这章。
“有证也没用!这玩意儿只认脸。”白衣男子又裹了口雪茄,和毕霄解释。
工牌上属实有照片,还带着二维码。毕霄又将工牌扔了过去,“我信了,哪能出去?”
白衣男子将工牌放入衣兜,手上夹着烟,朝她挥手,“你来我这儿,我帮你做个检测。看看你心理正常不,正常就放你走!”
毕霄有点不安,这人看着不像好人啊!她轻轻往前挪了几步,看向白衣男子一脸疑惑,“怎么检测?”
“你来我工作室,你那同伴小女鬼儿也没走,她老说自个没心病,正好,你俩一块儿测。”白衣男子用力抽了口烟,烟头的火星子更亮几分,照在他的脸上略显几分诡异。他把烟头扔在地面,用脚碾灭,回身朝村里走。
“那小女鬼没和我一块儿。”毕霄跟着白衣男子,但保持两米距离,瞪着前边的人,“我没病,你还大夫呢?这都不懂?”
白衣男子还往前走挥挥手,“病人说自个有病?有没有病还得测一下。”
“阴司也有疯人院?”毕霄声音疑惑。
白衣男子扭头白了她一眼,“死门能开酒馆,为啥我开不了疯人院?我可是西医硕士,心理科的。”瞧不起谁呀?他对人心理分析了牛逼得很!
“这全是病人?”毕霄紧跟其后往里走,还不忘观察周围,这破地属实不正常啊!
“这可是水帘洞?出去的人,可牛X了”白衣男子撇嘴,一挺胸,“你们说的有病,也就你们自个定的。在病人看来,你才有病!”
毕霄觉着他不是大夫,他才是病人中的王者!
“如果你们检测错了,说我有病咋整?”毕霄询问,同时脚步悄悄往后退。
“别走了,治病啊!”白衣男子说的很自然。
毕霄扭头狂奔,她觉着靠人不如靠己!得自个想招跑,要这病中王者把她当成神经病那可毁了!
“叮!面部检测仪器。没存档,外来人员,不能离开水帘洞。”忽然一个女子挡在毕霄跟前,双目牢牢锁定她,双臂平伸拦着她。之后好多人跑了过来,将她团团包围,“叮叮”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