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不服?”跟着“哐哐哐”声音消失,小铃铛晃晃悠悠从地洞中飞了出来。她那半透亮小身板还有点泛红,手上抓住粉笔檫,悬浮在地洞入口,臭逼的不行朝毕霄大叫,“谁,嗝,谁特么不服?”
“小铃铛!你这酒劲还没过?”毕霄朝一边后退几步。
“你!”小铃铛抓着粉笔檫左右晃动指向毕霄,”是恶鬼不?”
毕霄一脸焦急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我凡人。 我毕霄呀!”
小铃铛侧头瞅着她,思索了 整整五分钟。在地洞洞口飞到地上,忽然作揖,“师傅,您好!”
师父,您好?毕霄一脸懵逼。她见着这小铃铛没变样啊,不过冒险屋里别的玩意儿也没变啊!也没变监护所,又没变别地儿?
不过小铃铛没变样,冒险屋对小铃铛没用。可以这么说,她见着小铃铛这事儿,没受超能力控制。
小铃铛一直在作揖。
“这个,好。”毕霄也朝小铃铛一作揖。
小铃铛标准站姿,举起粉笔檫瞅了瞅,一脸迷茫。
“粉笔檫。”毕霄食指向她手里那粉笔檫解释着。
“明白!师父!”小铃铛一脸郑重,走到墙面用粉笔檫墙!
毕霄一脸呆滞望着小铃铛那半透亮小身板使劲擦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墙面那些污渍竟给擦没了!那地洞不知啥时候也没了?没的灰常彻底,仿佛地洞没来过。
墙面渐渐出现原来的乳白墙面,小铃铛双手抓着粉笔檫,使劲擦墙。擦好之后立在那瞅瞅,仿佛觉着没擦好,接着用劲擦墙。等到墙面好像才刷过那般乳白,小铃铛才心满意足一点头,去别地儿开始擦。
“小铃铛进化了!”腕表忽然怪叫一声,仿佛是让人踩了尾巴的猫。
小铃铛缓慢扭头,指向毕霄,“师傅,谁敢开口!我写字呢!谁说话我削谁!!”
毕霄连连点头,摆摆手,嘴里应着,“谁也没讲话,谁都没说。你写呗!”
小铃铛竖起耳朵听了一阵,确认真没人说话又继续擦墙。一面墙都让她擦成了墙体本色,她接着去擦另一面墙体。
毕霄立在一边瞧,没动,也没敢吱声,其一她没法预知她如果开口大排档会做什么?其二她也想知道要小铃铛将整个墙体都擦成墙体本色会变化吗?
“师傅!我写完了!”小铃铛忽然停了下来,回身直直盯着毕霄。把毕霄盯得心里没底。
“写,写,写完了。”毕霄小脑瓜快速转圈,别讲完啊!你这要罢工了不知道又出啥幺蛾子!毛明明给她灌的哪门子酒呀?这酒劲也太牛叉了。
“这个,你马上小升初了,得赶紧学,再接着学会儿哈。”毕霄说的一脸严肃。
小铃铛面上更严肃几分,忽然在毕霄身旁现身,惊得她差点摔了。
“师傅!您太累了。歇会儿!”小铃铛拽着毕霄指向一副棺椁,让毕霄坐。
“额!歇歇,我歇歇。”毕霄一狠心,一屁股坐棺椁上。
小铃铛一脸心满意足,屁颠颠跑去墙面,擦着写字板……
这会儿小铃铛眼里这写字板画的是恶鬼啃咬死尸那墙。
小铃铛手中粉笔檫快速擦墙,这两幅画也渐渐都擦了。四堵墙都变回墙体本色,墙面一片乳白,两扇窗户渐渐显出真容。
“全他妈整没了!这都我佳作!能浸染恶鬼的佳作呀!”腕表低声嘀咕着。
“别墨迹了你!”毕霄用手盖上表面。
“谁?谁打扰我写字?”小铃铛回身用粉笔檫指向毕霄。正在这时,不见的门出来了。
“下学了。徒弟,下学了。”毕霄赶紧指着门口。
小铃铛放下粉笔檫,接着朝毕霄作揖,“师傅,拜拜。”说完便朝大门那跑。
“哐当!”小铃铛用力推开大门。
冒险屋的东西都没了,监护所也没了。毕霄面前一个晃神,到了她那小屋,手维持着之前开门那动作。
由于惯性,她一下子冲出大门。面前这一幕几乎让她爆发小宇宙!大厅中。
毛明明拿着红酒杯,狐九天拿着大瓷碗,哥俩正搁那猜拳。小铃铛手上握着小半瓶酒,在他俩五步远的地方,在凭空猛踹,嘴上破口大骂,“把老娘整过去!嗝,干啊!老娘喝废你俩!”
毕霄一个趔趄,差点倒地,随着惯性朝前快走两步,总算稳住身形都到小铃铛旁边了。
小铃铛仰头望着她,拿着酒瓶,“一起!干。嗝。”
“狐九天!毛明明!”毕霄一声大叫,她之前身临险境,给狐九天打了多少电话,他不接是为了喝酒?
不过,没人应声。
“狐九天!”她又一声大叫,朝前走要暴揍狐九天,不过让什么玩意儿拦住了。
很柔很软,好像碰了一团棉絮,又仿佛一层保鲜膜,且很有弹性,她呆了下,询问小铃铛,“这什么玩意儿?”
小铃铛凭空又踹了一下,摇着手上酒瓶,“让老娘过去!干!”
一轮猜拳完成,狐九天拿着碗一口干了。毛明明可算扭头了,见着毕霄勾唇笑了,单手一挥。
“你怎么来了?这不,怕你休息不好,我布下一小阵,声音出不去。”毛明明将手放下,他说话声也传出去了。
“媳妇,你这会儿不困?”狐九天拿着碗,起来去握毕霄小手。
“来呀!干!”小铃铛也借机溜了过来,抢了狐九天瓷碗就往肚里灌。
“你俩!你俩!”毕霄气的无言以对。怪不得之前觉着很奇怪,这会儿才记起,她就听着狐九天声了,能见着那俩货正猜拳竟没听着他俩说话。
毛明明摇摇头,双手一摊,“什么情况?达令。”
“死白猫!她我媳妇!滚!”狐九天伸腿就踹白猫,白猫翻个白眼躲开了。
狐九天用手想抱毕霄,“咱俩也怕你睡不好啊!醒了?达令。”
“睡个屁呀!”毕霄闪开,禁不住咒骂出声。
毛明明睁大双眼看向毕霄,狐九天将想抱着她那双手顿住了。
“干。”小铃铛将碗一丢,拿着酒瓶。
两只手拽开小铃铛,毛明明和狐九天两张脸同样一脸奇怪看向毕霄。
“没睡好?”毛明明拧眉看着她。
狐九天连连点头,也用那眼神瞅她。
“你来喝酒还布个阵?”毕霄可怜兮兮咬着唇角,“刚才没小铃铛,我还困在里边呢!”
“师傅!您好!”小铃铛让俩人一人一只手都推倒地面了。忽然爬了起来,一脸郑重朝毕霄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