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天兜里装着养魂瓶快将丹凤眼笑没了，没成想在老陆这不止见到了那女孩儿，还给了意外惊喜。
到了家，毕霄正上班呢！他往沙发上一坐，打开手机给毕霄发短信。
“你几点到家？给你做什么早餐？”
“八点半差不多了。你整什么我吃什么。”毕霄不一会儿就回了短信。
狐九天哼着小曲儿喜滋滋的进厨房做大餐了。
毕霄进门时，狐九天饭菜都上桌了。还是没油的干煎培本，切片面包，干煎鸡蛋！
望着不知怎么弄成的心形切片面包跟干煎鸡蛋，毕霄眼角一抽。
“尝尝啊！爱心大餐！”狐九天将煎蛋冲毕霄那挪了挪，咧嘴一笑，笑的可高兴了。
“额，尝尝。”毕霄勾起唇角脸笑的有点僵，给自己拿了一杯果汁，嚼着干巴巴的煎蛋。
“明天有空吗？”狐九天又将切片面包挪到毕霄眼前，唇角快翘天上了。
“你见着那女孩儿了？”毕霄顺了顺胸口，借着果汁将没油的切片面包咽了进去。
狐九天凭空变出个小瓷瓶，在毕霄面前晃，洋洋自得道“见着了！明天咱到临山村收鬼吧！”
“明天得上班，后天不会晚吧？”毕霄咬着培根，含糊不清的问。
“不晚，还有大排档呢，没啥事。”狐九天颔首。
“这什么瓷瓶？那女孩儿让你放里面了？”毕霄指着瓷瓶问。
“好玩意儿！老陆那儿整的。”狐九天嘴角一咧。
吃晚餐，上床，洗脸，开车上班。
赵颖请假没来，毕霄打她电话，她说家有事请几天假。心中也记挂临山村那边，毕霄也没问下去。
开车到临山村时，村长守在村头，看见两人，赶紧往这跑，嘴里一直说，“你们终于到了。”
他们从临山村走后，那十多个小孩儿也醒过来了，不过等第二天又出毛病了。一个个都在说，“小纸人儿。要可多的小纸人儿”
问这些小孩是哪个小纸人儿，那十多个小孩儿指着大山，嘴里一直在说，“要小纸人儿，要小纸人儿。”
郑水走过一个小孩家大门见到了这画面，一个激灵赶紧往家跑。刚到屋就见到女儿那对漆黑的双眼看向他，瞅的他心中发慌。
“快烧纸啊！告诉他们全去烧纸钱！小纸人，纸钱，纸杯，银元宝！”闺女正怪异的笑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郑水要疯了！
他一下子坐到地上，眼泪啪啪的掉。
“还等什么！再不去就晚了。”女儿声音里冷的没有温度。
他踉踉跄跄的出了院，到村中大叫，“快烧纸啊！全到山上烧纸啊！全去啊！走啊！”他又叫又跑，伴随着掉下的眼泪。
山民全认为他是精神病。离他老远，村长将他拽进家门。
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肩膀直抖。
村长给他一碗水让他歇歇，等会说。
但郑水却一直念叨，“快烧纸啊！全到山上烧纸啊！快走啊！”往下打听他就只掉眼泪。
村长到他家转了一圈，老郑给牛吃草，孙女儿懂事的给打下手，一切都很正常。村长没往里走，只在院外瞅了会儿。摸摸胡子，郑水也入邪了？这院里老的老小的小，要他回家再吓坏小孩。
只能把他留家里再看看！天师不说过很快就来了？天师过来就没事了。
老村长自己劝着自己朝家走，他扭头望了一眼院里的爷孙儿。
“怎么回事？老郑不是养了三头牛吗？为啥没了一头？”村长嘀咕着，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往家走。
等到深夜，那十多个白天一直在说，“要纸人儿，小纸人儿”的小娃儿居然不说了，全都睡着了。好像白天说个不停的不是他们。
狐九天头一个贴黄符的小娃儿家，这家男人姓张，丈夫在外务工，山民都管小娃儿娘叫老张家的。
半夜，一声惊叫惊动了不少山民。村长套上外衣拎着大手电，朝声源处一直跑去了张家。
老张家的昏死在自家小院，小孩倒在边上，好像睡着了。村长给老张家的掐人中她缓缓睁眼。之后他抱着小孩，将小孩放进屋内的炕上。出屋见到老张家的脸色惨白，抖着嘴唇，“牛，牛。有，有牛。”
“啥牛？”
“哪儿的牛？”
“咋的了？”
……
村长摆摆手，让大家别吱声，搀扶老张家的坐下。
“老张家的，咋的了？牛怎么了？”邻居刘大娘拍着老张家的手。
老张家的喘着粗气，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我大儿成牛了。我大二。牛。”
“不用急，慢点说。有大家在那！啥也不怕。”村长找个凳子在老张家的面前坐下，跟刘大娘一块儿劝慰着。
“牛，牛，牛叫我烧纸。进山，山上烧小，小纸人。”老张家的脸白如纸，一脸后怕。
“牛还能叫你烧小纸人儿？”村长疑惑。
“我，我大儿，是牛。”老张家的说着失声痛哭，哭的肩头直抖。
“全去烧纸！上山烧纸！”郑水猛的从人群里冲了过来，朝大伙叫着。
一下子，落针可闻。望向大叫的郑水，嚎啕大哭的老张家的大伙全呆住了。
上山烧纸人？那山根本不能上！谁有胆子上山烧纸人？
村长看也就能知道这些了，站起来，朝大伙挥挥手。
“大伙回家吧！刘大娘你有空在这陪老张家的吗？”
刘大妈颔首，“成，老伴搁家，我在这儿待会。”
“大伙回家吧！明天天师就到了。天师知道怎么办。”老村长朝大伙说。
“烧纸啊！上山烧纸啊！”郑水朝渐渐走远的人群大叫。
村长跟另一个老大爷拽着郑水到了村长那。
“烧纸啊！上山烧纸啊！快上山啊！”郑水让两人拽着也一边反抗一边大叫。
……
“我在村头盼你们，你们终于到了。”村长拽着狐九天只差相拥痛哭了。
“牛呢？见着牛了吗？”狐九天若无其事的抽回被拽住的袖口。
“没见着啊！哪儿来的牛啊！这村只有老郑家有几头牛，别的地儿没牛……”村长忽然顿住，老郑家的牛！老郑家的牛没了一头！出了这些事他居然将这茬给忘了。
“村头老郑家没了一头牛！那牛……”村长拧眉看向狐九天。
狐九天颔首。
“十多个孩子还好吗？”毕霄问。
村长叹口气，“只等你们过来啊。”
“我去瞧瞧，你和小铃铛汇合。什么事电话说。”狐九天朝毕霄说。
毕霄颔首朝村头的大榆树那走。
“我们去瞧瞧那十多个小孩。”狐九天朝村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