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天立即退到毕霄那喊道,“退!”
随之甩出一张黄符,毕霄扔出走阴令后便极速后退,黄符跟走阴令同时砸向一团庞大的乌发,砸散黑气时黄符趁机烧着了芭比娃娃的乌发。一股刺鼻的味道正蔓延着,毕霄后退几步,拧眉。
躲在芭比娃娃后面的小女娃儿,恼怒的叫着,狐九天现出本体,狮子般大的紫狐朝小女娃儿扑去。
小女娃儿大叫着放开了拉扯芭比娃娃乌发的手,芭比娃娃立即倒地,那团乌发好似也失去生机掉落满地。
毕霄用走阴令使劲儿的拍那团乌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
“你拍它有毛用!拍她!”紫狐一爪子把小女娃儿按倒在地朝毕霄喊。
毕霄赶紧召回走阴令狂奔到紫狐旁边,扔出走阴令往小女娃儿身上砸,“拍死你!”
砸的劲儿明显不大,很小的走阴令拍上去小女娃儿居然四分五裂了!手臂掉落,头掉落,腿也掉落,最让人诧异的是这些肢体朝不同的方向跑……
是真的跑,双腿自己站立,分头往不一样的位置逃,手臂也能站立,以指为脚居然逃的也不赖!躯干被紫狐按住挣扎个不停,好似也想逃出这里!
之后,小女娃儿的头就掉眼泪了……可怜兮兮的哭着……接着,小脑袋乱滚,嘴中叫着,“别走!你们赶紧过来!你们全是我的!”边叫边朝手臂的方向滚,滚了会儿又朝腿的方向滚,貌似不知道自己该要腿还是该要胳膊了!
毕霄呆住了!握着走阴令,张大嘴望着这一幕,问紫狐,“怎么回事啊?”
紫狐摇头,“没看懂!”说完又成了狐九天的模样,甩出黄符贴到小女娃儿的躯干上,躯干总算停止了挣扎。狐九天走到脑袋上方的位置,一脚把头踹回原位。
小女娃儿的头嚎啕大哭,“全是我的!回来呀!”
“住嘴!”狐九天烦躁的踹了脚头。
脑袋可怜兮兮的抽噎着,泪水流个不停。
“讲讲!为什么?怎么你的手臂腿会自己走?”狐九天低头看着脑袋。
“你就先让我过去吧!”头看向贴着黄符的躯干。
“呵!你还讨价还价!”狐九天凤眼微眯打了下脑袋。
“大叔,你就让我过去吧!”脑袋一骨碌避开狐九天的攻击,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喊大哥!”狐九天撇嘴。
“大哥,你就让我过去吧!”脑袋乖乖的叫着。
狐九天真的把头给接回去了!毕霄都没来得及反对,下意识的甩出走阴令。小女娃儿的脑袋“哎呀”一声给拍偏了。
狐九天在躯干边站着,毕霄握着走阴牌站在附近,这场面,要不是小女娃满身的灰线,跟命案现场没差。
小女娃儿在狐九天的监视下叙述着自己的过往。
她原本应该死的,死于车祸。一辆桑塔纳撞的她。过节一家三口去看爷爷奶奶,车在高速上抛锚,她在车上睡着了,怎么都喊不醒。爸爸妈妈只能把车停在路边,更放上了示警牌,不过桑塔纳还是撞了上去。她清醒后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妈妈抱着她一直哭,爸爸正打电话。之后她便人事不知了。再清醒时见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双目紧闭让白色被单盖住。妈妈正抽噎着,她想给妈妈抹眼泪,但手却碰不到妈妈的脸。
接下来,她没被下葬却被放到了地下室内。一个半张脸毁容的男子跟她父母说着什么,她也不明白。只知道爸爸给那个男人拿了张支票,妈妈一直在爸爸怀里哭着。
一星期后,小女娃儿的父母过来。小女娃儿一脸茫然的和父母走远。小女娃儿的灵魂死命的喊着爸爸妈妈,但没人应声。毁容男狞笑着抓住小女娃的灵魂放到个芭比娃娃里面。
大约过了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小女娃也不清楚?她一直被困在芭比娃娃中,灵魂越来越淡。她感觉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又看到爸爸妈妈了。这次过来的小女娃好似残缺的娃娃,毫无生机,之后又把这具身体缝好。
时光眨眼而逝。小女娃儿的双亲把东拼西凑的小女娃儿送来后再也没去过。毁容男拿出芭比娃娃,给小女娃儿跟芭比娃娃缝合到一处。
至此以后,小女娃儿成了毁容男的傀儡。每晚到这儿杀人把灵魂送回去。至于手臂跟腿不是小女娃儿自己的,弦小君跟毕霄把小女娃儿和芭比娃娃打散,手臂腿便逃了,八成回毁容男那儿了。
“难道,操控你的是芭比娃娃?”毕霄问着。
小女娃儿颔首。
“那男的要灵魂干嘛?”狐九天问。
“不懂。”小女娃儿摇了摇头。
“芭比娃娃那?”毕霄忽然记起之前被嫌弃的芭比娃娃。二人赶忙去找才知道芭比娃娃不见了。
“那男的住哪儿?”狐九天回到小女娃旁边问。
还没等小女娃儿回答,她的灵魂便飞出身体,快速消散了。同一时间,这具不大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
狐九天立刻跳起,变成紫狐朝小女娃儿的灵魂追去。
“等等!”毕霄大喊。
紫狐立即在黑夜中不见了。毕霄紧随其后,之后,跟丢了。再接着,紫狐也现身,也跟丢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儿,狐九天道,“问问孟婆?”
“她怎么知道?”毕霄随着狐九天走出游乐场。
“那谁知道啊!”狐九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问她有用?”毕霄疑惑。
“还能问谁?”狐九天振振有词。
“我去!你强!”毕霄无语极了。
把车开回家,两人又到了黄泉路,这回引魂花海没拦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奈何桥,也见到了孟婆,这一路顺畅的很,最不幸的是,他们眼瞅着小女娃儿喝完汤满脸呆滞的上了奈何桥。
“还往前吗?”毕霄望着狐九天。
“我去!孟婆这个二百五!”狐九天骂着。
“总算不是一场空啊!”毕霄取出走阴令给狐九天看。走阴令红的透亮,好似要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