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林边缘处,只见孟婆和狐九天,随意搬来两块石头坐上去。毕霄本来打算让两人跟她回家,但这二人无所谓的摆摆手,往石头上一坐就说起了侍月和侍舞这对鬼姐妹的故事。
深夜啊!虽然没抬头不见月牙,也就剩下一丝月光,两人在怪异的榆树林边说鬼故事。毕霄是直冒冷汗啊!不过她也没招呀!一个人不敢回家!接着,她也搬过去一块石头,在狐九天身旁坐着,一起听鬼故事。
“要讲侍舞跟侍月,那就话长喽。”孟婆说起了白裙女鬼的故事。
侍舞跟侍月本是双胞胎,四百多年前就死了。姐妹俩是江南出名的瘦马,那时,江南流行养瘦马。侍舞跟侍月幼时家里发了洪水只能逃亡,流亡路上让人伢子给骗走了。历经几年的调教两人越发的袅袅婷婷,面容艳丽,却被辗转卖进青楼。得一个美人是幸运,两个美人更是天大的幸运。不久,青楼的生意爆火,要看双胞胎佳丽的人源源不断。
刚开始侍月跟侍舞卖艺不卖身,即使挣的钱大都给了鸨母,也比当瘦马的日子强。生活还算平静,不过好日子没多久,两人让当地的富商之子相中了,豪掷千金要行鱼水之欢。鸨母既要钱又要留下两颗摇钱树,就命两人轮着和富强之子喝酒,心想喝醉就好了,清白没丢,钱也到手了,你自己喝醉误事也没办法。
计划成功了,富强之子被灌的人事不知。侍月跟侍舞也保住了清白,不过富强之子却不依不饶!三不五时的要跟侍月和侍舞成就好事。钱花了好多,鸨母属实没招,就思索着让两人中的一个跟了富商之子。但姐妹两谁都不想去。
接着,是电视剧的惯用套路,侍舞把多年攒着的钱取出要和侍月逃走。
可是失败了,侍月慌忙之下崴了脚,侍舞把侍月安置在山上的道观中,用自己作饵吸引青楼追兵。却跑到悬崖边,走投无路,只能跳崖。
侍舞死后一直挂念着侍月,不愿去阴司报到,四处找侍月。七天后在城郊的竹林中见到了死状凄惨的侍月,侍月此时衣不蔽体,满身伤痕。侍舞悲痛不已,想拥住侍月,不料自己是游魂野鬼,无法碰触侍月的身子。侍舞守着侍月整整一月,直到十五之时,侍舞身上忽然怨气暴涨,一身蓝衣猛地变白,乌发无风而动。凄惨的叫声从她口中发出,不成想却能拥住侍月了。
侍舞抱起侍月,竹林眨眼间让黑气包围,月亮让乌云挡住。十五天后,侍月也成了女鬼,不过很弱小,只能让侍舞护在身后。
之后,就传出富商之子暴毙的事,尸体惨不忍睹,满身的鲜血,面色惶恐,眼睛被挖出,听说是自己把肉一片片割下来,临死之前,才把眼珠挖掉。
青楼让大火烧成灰烬。之后城郊竹林一到晚上就会被黑气笼罩,路过的人还能听到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
“这女鬼杀害人命,阴司都不抓吗?”毕霄不禁问孟婆。
“杀害人命?”孟婆撇嘴,“难道杀她们的人没杀人吗?”
也对,青楼鸨母在做皮肉生意!而且侍月应该是富商之子所杀,一报还一报也算没了因果。毕霄想到这觉得姐妹花好凄惨。
“然后呢?赌坊能随便开吗?”毕霄接着问。
“赌坊又不在阴司的地盘。”孟婆嗤笑一声。
“BOSS,怎么办?她们可把婆婆的东西偷了!”狐九天望着孟婆。
“你见到了?”孟婆问狐九天。
“那她们也是幕后主使。”狐九天一噎,随即开始放反驳,一脸愤愤不平。
“她们全是侍舞出面,拿侍月当幌子。侍舞是自尽,即使侍月的死让侍舞戾气很重,不过大仇得报后也没干出越轨的事儿。”孟婆思索着,“怎么会这样呢?”
“BOOS,她们都知道我是你下属还害我,你得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切!”孟婆摇头,“我不管捉鬼。”
“BOSS。”狐九天往孟婆那边靠了靠,他让孟婆一脚踹了个屁墩,成了紫狐的模样,接着往孟婆那里跑。
“滚开,滚开!”孟婆厌恶的摆动袖子把紫狐弄的远了些。
天空渐渐泛白,孟婆打了个哈气,“我走了,今晚可给我折磨惨了。”
“等会啊!”紫狐一跃而起朝孟婆扑去,孟婆直接用手给他拍到地面。
“够了!我到了,侍舞也走了啊!你机灵点,别惹她们。”孟婆说完就不见了。
毕霄看向紫狐,紫狐已经爬起,把身上的灰抖掉。
“走了!”紫狐咬住毕霄的裤腿。
毕霄使劲想要拯救自己的裤腿,“你干嘛啊!”
紫狐装作很疼的样子,眼皮垂下去,好像快死了,“我伤势重,走不动。”说完在毕霄的鞋面上窝着,一动不动。
毕霄无语只能抱起紫狐,朝榆树林外走,走了会儿忽然察觉不对劲啊,来时是狐九天开的金门啊!
“狐九天!”毕霄站定拎起紫狐,“怎么出去?”
紫狐眼睛睁开,爪子朝前一划,显出金门。毕霄拎着紫狐跨入金门,再次现身时就是之前的坟场了。
“这开赌坊都不管啊?”毕霄喃喃自语着。
“赌坊啊!达令,缴税都多半靠它。”紫狐在毕霄怀中趴着。
被折磨一晚,到家就见到刘二正开冰柜,拿着食物在鼻子前用力的闻着,双眼紧闭满脸的享受。
紫狐从毕霄怀里一跃而下,跳到刘二身边,他闭眼正闻得入迷,紫狐走的很轻,刘二居然没察觉。紫狐猛地往他腿上拍了一爪子,给刘二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食物。
“仙,仙君,你回来了?”刘二一脸惊讶的看向紫狐。
“我就让你闻一下!你可倒好?全闻了,我吃什么?”紫狐又赏了刘二一爪子,刘二疼的直咧嘴。
“仙君,我错了,绕了我吧!”刘二连连闪避着紫狐的狐爪。
原来饭菜的味道让刘二闻没了。毕霄觉得很无力。这一晚已经被得折磨心力交瘁。真的不想管这对二货了。毕霄甩下车钥匙,进入房间,连衣服都没换,关好门,就躺床上了。
屋外,紫狐追着刘二打,“家务以后都是你的!对了,你两月别闻食物!”
“一个月吧!仙君!”刘二委屈巴巴的说。
“三个月!”紫狐拔高了声音。
“仙君。两个月好吗?”刘二都快哭了。
毕霄用被子盖住头,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