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霄睡醒时天都亮了,别说还睡的不错,都没做噩梦。看下手机都七点半了,紫狐窝在她旁边。看她睡醒,蹦下床成了狐九天的样子。
“不行就请假吧!好好歇着呗!”狐九天望着毕霄道。
确实要请假,毕霄颔首,哪怕睡的不错,但还是很累。
请完假,随意的吃好早餐。狐九天满脸郑重的朝她说,“咱们去找侍月。”
“昨天的女鬼?”毕霄满脸的疲累。
“是。”狐九天一脸郑重,微微点头。
毕霄这次出奇的没反对,跟着点点头。
“我不放心家里就你一人。会更容易出事,得赶紧把这事办好。”狐九天拧眉分析着。
毕霄依旧点头,她都累到不想开口了。狐九天说的没错,这事要是一直不处理,如果狐九天出去办事,让侍月那个女鬼再找到就糟了。
“晚上就去,咱得筹备好。”狐九天边说边往屋子里走着。
毕霄还是待在床上,捧着狐九天的道术全书,逼着自己把深奥难懂的法诀背下来。
时光眨眼而逝,晚上七点钟狐九天才走出屋子。毕霄头都大了,看了一整天也没记得多少法诀。狐九天拿给她一个巴掌大的袋子,毕霄解开袋子看了下袋中全是黄符。
“我把如意袋里放满了黄符,遭遇危机就用黄符。你自己足够了。”狐九天对毕霄叮嘱着。
“咱们到哪儿抓女鬼?”毕霄把如意袋收起来。
“榆树林。”狐九天答道。
“那是幻阵啊!”毕霄疑惑。
“那不仅是幻阵,也是赌坊的大门。”狐九天坚定的说。
之后两人把车开到了机动地坟场,狐九天还是凭空划门,和毕霄一起进入门内,一转眼两人就到榆树林了。
“侍月,出来见我。”狐九天冲树林喊着。
在猫头鹰“咕咕喵”的叫声中,画面转换,榆树林就成了大片的坟地。
毕霄立刻把狐九天的手抓住,狐九天握紧了她的手,劝慰道“没事。”
这时熟悉的瘆人笑声“嘻嘻嘻”的响着。
身前的坟头忽然移动,让出了一条狭窄的路,狐九天牵着毕霄走进小路。
眼前忽起浓雾,路两旁的坟头黑气涌现,一股股黑气形成一个个恶鬼,面容狰狞的朝弦小君跟毕霄这边汇聚。
“安神诀。”狐九天提醒毕霄。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语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嘻嘻嘻”尖利刺耳的笑声从各个方向传入耳中。
毕霄微微一愣,迎面一个女鬼扑来,狐九天打出一道黄符,对毕霄道,“不要停,一直念。”毕霄反应过来,立刻念起安神诀。
“侍月,你除了制造幻境还会什么,黔驴技穷了吗?”狐九天对浓雾一脸嘲讽的道。
雾气慢慢消散,坟头不再散发黑气,只见跟前几米处一个巨大的坟头浮现,比其余的坟头大好几倍,在坟头有一个红色的墓碑,一股白色气体缓缓聚拢凝实,白裙女鬼月牙在墓碑上坐着,乌发白裙无风飘荡,双脚来回摆动,嬉笑着望向狐九天跟毕霄。
狐九天牵着毕霄往白裙女鬼的那走。
见他们往自己这边走来白裙女鬼得意的笑,双手提着裙子,白皙的双腿露出,红色高跟鞋在黑夜中更显怪异。
“来呀,仙君。”女鬼唇角微扬笑的很是魅惑。
“侍月!”狐九天看着白裙女鬼的神色无喜无悲。
“咦?仙君,侍月不是我!我叫侍舞。”白裙女鬼双腿摆动,笑意盈盈。
毕霄困惑的看向狐九天,这就是昨天说她叫侍月的白裙女鬼啊!怎么又叫侍舞了。这难道也学刘皇叔,接着奏乐接着舞?打住,打住,这都什么场合还天马行空。
“嘻嘻嘻。”说她叫侍舞的女鬼笑的捂住了肚子,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
“昨天的事我们处理了吧!”狐九天只捏了捏毕霄的手,没解释也没看她。
“仙君,说的好旖旎?昨天咱有什么事?”侍舞娇笑着嗔怪。
“怎么说你是侍舞了。”狐九天也跟着笑。
“没关系啊!仙君想要我是侍舞我就是侍舞,想要我是侍月我也是侍月。”女鬼把裙子又往上扯了扯,半截的大白腿暴露在雾气中。
“别狡辩了,是你把花园婆婆的钱拿走了!”狐九天斩钉截铁的道,不管是不是总得诈他一诈。
“别诬陷我啊!我只是帮些赌客想个办法罢了。”侍舞在墓碑上一直扯着自己的白裙。
狐九天猛地扔一张黄符砸向月圆。
侍舞站在那里任由黄符砸中她,之后给她的身躯刺穿掉在坟头上。
“嘻嘻嘻。”侍舞捂嘴笑着,“仙君,怎么动这么大的肝火?我既没做贼,也没让这位小姑娘受伤。”狐九天没应声,默念法决,双手合十,指尖出现一小团紫色光球,当紫色光球凝实。狐九天双手同时伸出,一道紫光直击墓碑。一声闷响传出,坟头炸裂,看到了在坟头中的石阶。
此时没了侍舞的身影,狐九天和毕霄一起走入坟头。坟头里的石阶向下蔓延。石壁上的头骨嘴中燃烧着蜡烛,阴森的蓝光从蜡烛上发出。毕霄让狐九天握着的手上全是汗。
“侍月跟侍舞是一个鬼”弦小君解开疑惑,“会没次序的切换,她在凡间和阴司的交叉点建立了一间赌坊。”
“没人查她?”毕霄问。
狐九天摇头,“就是赌钱。跟凡间没人管的地域几乎一样。”
毕霄困惑的问,“你说侍月和侍舞是一个鬼?两个性格,她是精神分裂症?”
狐九天颔首,“侍舞和侍月个性迥异,拿手的法术也不一样,侍月善于创造幻觉,侍舞善于迷惑人心。”
“威力很大?”毕霄语气有些焦虑。
“有点麻烦,但现在是侍舞,比善于创造幻觉的侍月好应付些。”狐九天停下来望着毕霄,“有我在,没事的。”
毕霄勉强扯了下嘴角,点了点脑袋。
狐九天跟毕霄进入坟头后,坟头悄然合拢。月光被乌云挡住,坟地外的白榆树上有一只足球大小的猫头鹰,坟头合拢后,听见了猫头鹰“咕咕喵”的叫声,叫完就挥舞着翅膀飞远。坟地没了,只见到一片榆树林,让风吹过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奈何桥屋内熟睡的孟婆忽的坐了起来。用她那大衣袖抹了把脸。
“大白,小黑。”孟婆朝外面喊人。小黑大白麻溜就跑到孟婆的屋子里。
“盛一碗汤给我。”孟婆伸了下懒腰。
小黑大白赶紧出去,小黑手中拿着一碗汤进来。孟婆拿过汤,打着哈欠,单手揉着眼睛。
“紫狐你可真能作啊!”婆婆嘟囔着,“我是见钱眼开了,这钱是真难挣啊,费劲!”说完孟婆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