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简雪挂完电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点上一根烟,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喝过酒了,也没有冒起喝酒的意图。
有人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我转头看到是小溪搂着,阿妈也在后面向我走来,小溪悄悄问我:“是不是简雪姐姐打电话给你?”
“你是不是偷看我打电话了?”我盯着小溪看,小溪立马松开搂住我脖子的手,跑到阿妈后面摇摇头,然后跟阿妈悄悄说我好像是跟简雪打电话,阿妈按了一下小溪的小脑袋后便在我的身旁坐下来,阿妈目光望向远方说:“跟大伙说什么时候回去?”
“嗯,说了。”我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屁股,走向车子,从后备箱里拿出吉他,来福利院还没拿出来过,然后回到原本坐的位置,调好音调弹起简雪唱的主题曲,自己也慢慢哼声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这里来,闭着眼睛,感受这歌曲带来的感觉,等我唱完后,把吉他放下,大家的掌声也响起来,小溪用手轻轻拨动吉他的琴弦,说:“我也想学,哥哥你教我好不好?你唱歌也很好听,再唱几首歌。”
我没有去注意小溪看我的表情,目光看向天空中那发着光的月亮,说:“不唱了,等下次再教你。”
……
和大家坐到十一点的时候,阿妈和阿姨们也起身去休息,小溪本想再坐会,但被阿妈说发烧还没彻底好,才回去。院子里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没有旁人打扰,好像又回到了我原本的样子,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只对着那块发亮的砖块把玩着,烟也就成为我最好的陪伴,度过漫长的夜晚。
看了眼时间,想去看看那个窗帘后面的女生,便向那个房子走去,中途经过一个还没有打烊的小店铺,在里面买了一箱啤酒可以打发时间。来到房子对面的台阶上坐下来,望着屋子里,灯光还是亮着,窗帘今晚并没有拉上,而那个女生并没有坐在窗户旁,静静地坐在下面,点上一根烟,撕开一瓶啤酒,回到了在城市的感觉。
半个多月来第一次喝酒,感受着酒入口的滋味,咂咂嘴,再看上面的窗户,还是和原本一样,并没有那个女生的身影。就在我重新开上一瓶时,发现那女生站在窗户旁,望着夜晚的天空,我也看清楚了她的容貌,没有昭熙的气质,也没有简学的时尚和可爱,更没有嫣然那并肩世俗的美,五官不错,良家少女的感觉,这样的女生最合适过日子。
她并没有发现我在对面看着她,而我所在的这个位置并没有路灯,她一直站在窗户旁,眼睛眺望着远方的天空,点上一根烟,再次撕开一瓶啤酒时,发现她已经注意到我了,她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在下面能看清楚她的脸,而她并非能看清楚我的脸。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抽着烟,喝着酒,算上清楚她长什么样了,等我再次抬头去看时,发现她已经把窗帘和窗户关上了,脑子里想着她会不会把我当成色狼了,毕竟我一直盯着她看,她应该能感觉得到。
……
慢慢的已经把一箱酒给喝完了,天空也出现了一抹蓝,我才发现又熬了一个夜晚,默默收拾了地上的酒瓶和烟头,扔在垃圾桶上后独自走在街道上,清晨并没有多少人,只是比夜晚有了些许喧闹,已经有人在买菜和肉,还有一俩家早餐店开门,感觉到头有些晕眩,至从上次喝进医院后,发觉自己的酒量越来越差,一箱换成在以前还可以再喝些白酒,但现在已经不行了。
我晃着脑袋走向福利院,回到福利院发现还没有人起床,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拿起来在地上摩擦着,不多久,天空也慢慢变亮了起来,我靠着树下睡了过去。
等到阿妈起床后,来到院子里发现我靠着树睡着了,蹲下来轻轻拍我的肩膀叫醒我,我晃晃睁开眼,看见了蹲在我面前的阿妈,阿妈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怎么在这里睡?发现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感觉酒意还在,突然感到想吐的感觉,把头一转,便吐在地上,阿妈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喝那么多酒?怎么感觉你这几天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想扶你去寝室睡觉吧,等你起来再说。”
“就是很久没喝酒了,想喝酒就去喝了点。”说完摆摆手,用手背擦掉嘴角的呕吐物,有些累的靠在大树下,闭上双眼,回想着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个梦?梦见了昭熙后我才这两天才会一直这样?还是跟昭熙见完面后?
我按住自己的脑袋,不去回想着这些事,阿妈拿着一杯蜂蜜水来到我旁,递到我手中,叫我喝下去会好受很多,一口气便把蜂蜜水喝完,阿妈也默默收拾着我的呕吐物,我晃晃站起身来,向寝室走去,并不是不想去回答阿妈问我的问题,现在头脑没那么清楚,不想乱说话而让阿妈担心,跟阿妈说喝点也只是不想让阿妈担心,我清楚的知道阿妈并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这句话,只是不想再追问了。
来到寝室内,把外套一脱便重重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床带来的暖意,便熟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隔日一早,我才发觉自己已经睡了那么久,睡了一天一夜,拿起手机是早上七点钟,便下了床,感觉这个觉睡得愈发舒服,但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很轻松,感觉肚子有些饿,还有尿急。
出完卫生间和洗漱后,便向厨房走去,发现里面已经做好了早餐,准备端去餐厅内,我自己盛了碗豆浆和拿了俩个包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吃着。小朋友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吃早餐,吃完准备上学去,等我吃完早餐后,我来到餐厅内,阿妈和阿姨们还有全部小朋友们还在吃早餐,我在阿妈旁坐了下来对着阿妈说:“我可能中午吃完饭就要回去了,本来想着下个星期再走,但要去见一位朋友。”
阿妈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下,眼睛看着我,说:“中午就要走了?不准备再住几天吗?”
我摇摇头回道:“不了,我把车开去广州后,然后坐飞机去横店一下。”
阿妈这次并没有言语,而是把早餐吃完,我并没觉得什么,只是感觉到阿妈听到我中午就要走,其实我回来也住了这么久,上次也答应过简雪,会去找她,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去找简雪也完成答应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