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听了这话,也不过是淡淡一笑。
小家伙们有兄妹情谊,这一点还是让她很满意的。
别自私自利的连兄妹情谊都不管,那她可就真的是管不了了。
把手上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苏洛就点了点头。
“说了不会,就再也不会。”
话落,用未曾受伤的那只手,还轻轻的揉了揉他们的脑袋,随后这才回到了板车处。
小丫头还在睡觉,难得吃饱饱,还吃到了肉肉,小丫头睡梦中都在吧唧着嘴巴,软糯糯的梦话传来。
“娘……娘亲吃……肉肉……”
苏洛听了这话,当下不由得感觉好笑。
真是没想到,小丫头得了吃的,竟然是想要给自己吃。
不得不说,真的挺感动的。
她坐在一旁休息,两个大的回来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没说话。
“烧鸡,为什么不吃?”
苏洛倒是好奇了。
明明他们两个人看到烧鸡的眼神都恨不得把烧鸡吞了,怎么这会儿却安静的坐在自己身边不动呢?
李宁融闻言,强迫自己把眼神从烧鸡上移开,随后这才说道:“等……等妹妹醒来一起吃。”
“嗯嗯!等珺珺!”
苏洛闻言,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小丫头也没午睡多大一会儿,大概也是闻到了烧鸡的香味,所以吸着小鼻子醒了。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娘亲,小家伙儿顿时很开心!
“娘亲!”
随后伸出手就要抱抱。
苏洛起身要去抱小丫头,却不成想李宁融大喊道:“别!”
娘俩儿都一顿。
李宁融的脸颊刷一下就红了,半晌后,这才说道:“你……你手受伤了,别抱妹妹了。”
这是在为了自己着想呀。
苏洛竟然感觉这种情感竟然是挺新奇的。
而小丫头也听见了娘亲的手受伤了,当下急忙看去,见果然缠着白布,顿时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
“没事,娘亲没事。”
苏洛急忙抱住了小家伙,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儿的后背。
诶呦,可真是个小哭包,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哄好了珺珺后,苏洛把烧鸡扯过来,鸡腿儿一人一个,吃的香喷喷的。
多说饿狠了不能吃太多的油水,但是那也不过是正常人饿狠了,这仨都要饿死了,不吃饱了等着烧鸡馊呢?
所以两只烧鸡,娘四个硬是消灭掉了!
嗝!
三个小的值不值打嗝儿。
这日子对他们来说,真的如同做梦一样啊!
梦里没有打骂他们的娘亲,也不会饿肚子,如果是梦,那么就祈求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吧。
啪!
但是梦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只因为衙役已经开始甩鞭子了。
要开始赶路了。
三个小的也急忙站起身自来,很自觉的准备走路。
但是却是在触及到了板车的时候,都不由得愣住了。
两个大的看向苏洛。
但是想到苏洛的手受伤了,而且家教也不允许他们让女子来干粗活,所以两个狼崽子就一边拽着一个扶手,似乎想要推车。
但是这板车却纹丝不动。
苏洛看到这里的时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们还太小了,自然是推不动这板车的,我来吧。”
看到他们这下意识的举动,便是能知道他们的教养一定很好。
可惜了。
苏洛压下去心中的可惜,随后弯腰准备推车。
“我来!”
却不成想,这还不等她的手碰到板车呢,就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喊。
吓的三个小的急忙躲在了苏洛的背后。
而苏洛也蹙眉。
是那欺辱他们一家人,却被苏洛给收拾的头子。
此人脖子上被缠着粗布,还有血迹的痕迹,而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会儿站在他们的面前,点头哈腰的,看起来竟然就很……违和。
苏洛也一时间没搞明白这人是干啥,当下也是不由得蹙眉。
“做什么?”
她的眼神里有着警惕,也带着一丝杀意。
如果这群人还给脸不要脸,那苏洛也真不介意在这双手上沾染一下鲜血。
毕竟……她不是没功夫在的。
那汉子闻言,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惶恐,急忙道:“不不不!李娘子错怪了我!我就是纯来帮忙的!真的!”
那汉子怕苏洛不信,急忙的举起手发誓!
苏洛闻言,却好似感觉到了好奇,这人有病吧?
随机又是看了一眼前方,果然那几个闹事儿的在这个时候都很是害怕,看向这边的目光也闪躲着。
苏洛歪着头想了一下。
自己哪里给他们征服了?
感觉似乎没有啊。
况且她打人也是可着一个揍的,其他人苏洛也没动一根手指头,所以他们怕自己,就有点儿让人不能理解了。
那汉子看到苏洛这幅模样,急忙解释道:“兄弟们……都是佩服您的身手。”
还有那一身的杀气!
是真的被震慑到了。
苏洛闻言,哦了一声。
无所谓了,反正在队伍里,他们也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太过造此,所以苏洛就微微扬起了下巴。
“既然如此,那么就推吧。
主动送上门的劳力,若是她不用,她就是傻子!
那汉子闻言顿时开心的点头,似乎是很开心被当成骡子使唤着,急忙就推板车,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看向三个小的。
“不然……让少爷小姐们坐在板车上?我推得动!”
三个小的被吓的保住了苏洛的大腿!
可怕!
苏洛的眉心也不不由得一抽。
可以接地气,但是别接地府,这人瞧着有点不是好人啊。
“不用了,我家孩子会自己走。”
那汉子不敢说话,急忙推车。
三个小的都傻眼了,随后又是看向苏洛。
大大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很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别说他们,就算是苏洛也搞不懂的好吧?
不过无所谓了,有免费劳力白用不用。
而衙役也是盯着众人徒步前行,走着走着,就到了最后。
看了一眼抱着俊俊的苏洛,他这才解释道:“他们以前都是侍卫,后来被国公府牵连成了犯人,这一路上虽然过分,但是流放队里得需要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