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才走进屋子,当看到屋子里的场景时,心脏差点没蹦出来。
一个女人浑身赤裸的倒在地上,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地下还扔着一条带血的腰带。
白色的床单还有地下全都是点点斑斑的血迹,触目惊心,活脱脱像个凶案现场。
他们终于明白刚才房间里的动静是什么了。
女人奄奄一息的呻吟着,眼睛虚掩着,她发出虚弱的求救声,“救......救我......”
陈瑾不忍的扭过头,方正言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便来了两个保镖把她抬了下去。
黑色的劳斯莱斯行驶在马路上,自从萧云肆上了车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秦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送完林西然,他便赶紧过来了。
萧云肆的视线一直看向车窗外,脑海里却全是林西然,刚才在房间里,他把那女人想象成林西然,一次次的用皮鞭抽在她身上,企图来发泄他对她的愤怒,她越是痛苦的尖叫,他就越是想象成是林西然在向他求饶,可是不是!她不会向他求饶!
哪怕他把她弄死也不会!甚至说,他也舍不得对她那样。
车子停在萧氏门口,刚一下车,身后停着一辆宾利,厉声走了下来。
“萧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了你好一会了。”厉声双手朝着口袋玩味着走到他面前。
萧云肆淡淡的看着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弟弟没事想来看看哥哥也不行吗?”
他嗤笑,“是吗?”
“萧总,这外面这么冷,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萧云肆依旧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喝着,厉声平静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你这一下午一直在胧月弯。”
他勾唇,“是吗?听谁说的?”
“今天晚上和里面一个小妞在外面吃了顿饭,她说她出来的时候从胧月弯看到了你。”
“这饭吃的挺久啊,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消化不好。”萧云肆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这个理由一点也不充分,厉声也没想让萧云肆相信,毕竟他的手段萧云肆心里很清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厉声拿过酒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点起了话题,“萧总,怎么你最近总是喜欢找那个女人呢?”
萧云肆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的挺清楚。”
“这不需要我调查,这女人还去过公司吧,随便听到几句员工们的闲话就能知道。”
此时,厉声最想知道的是,萧云肆和林西然为什么现在会熟络到这种地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看着萧云肆的样子又不像,而且他打听的消息中表示,今天下午这两人之间的交集好像并不愉快。
“我的事情你也管?”
厉声笑了笑,“我不是管你的事情,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这种.......底层的女人纠缠不休?”
底层......
莫名的,听到这个词语,萧云肆竟有些不高兴,“这种话以后不要让我在听到了。”
他继续说,“萧总,你要是想要女人了,我可以给你找家境、身材、样貌都绝美的女人。”
“不需要。”
“你就不怕这件事情传到妈妈的耳朵里?妈妈的手段你应该清楚吧。”
想到母亲,萧云肆的双眸瞬间阴沉下来,拿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这样的细节全然落入厉声眼中,他继续说,“哥,我们身在这样的家庭中,有些时候就是身不由己,你也不想在看到身边的人......死掉吧。”
听到死字,萧云肆的瞳孔骤然紧缩,杯子在手中应声而裂,碎片扎进手心,点点滴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
厉声愣了一下,刚要说话,萧云肆便吐出了一个字,“滚。”
知道萧云肆现在处在愤怒的边缘,厉声也不想多呆,站起身子走出办公室,秦浩一直在门口等着。
“他手受伤了,叫个医生过来包扎一下吧,估计他也不愿意去医院。”
听闻萧云肆受伤,秦浩连忙走进屋子,便看到他手上的血,在看到桌子上的碎片,他便明白了。
“萧总,我去叫医生。”
他并没有说话。
很快,苏杭赶了过来,他一边给萧云肆处理着伤口,一边叹气,“你怎么老是容易动怒呢?要是在深点你的手就断了。”
萧云肆一直沉默不语,秦浩站在一旁隐隐担忧,“苏医生,萧总的手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这只手一个月内就别用了,幸好是左手,不然怎么工作。”
秦浩这才松了口气,苏杭收拾着药箱,轻撇了萧云肆一眼,“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就没搭理过我,再不说话我走了?”
静了几秒,萧云肆这才开口,“在给我开点药吧。”
苏杭愣了片刻,随后说,“抗抑郁的药物还是少吃吧,你已经戒断了两年了,这种药物都是有依赖性的。”
“本来没有再想起那些事情,可是一看到厉声,那些回忆好像又浮现在了我脑海中,该死的……”萧云肆低声咒骂着,一看到厉声,他总想马上杀了他,可是……他不能。
他可是自己亲生母亲的现任儿子……
呵呵……
真的是嘲讽。
这是萧云肆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就连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秦浩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只知道厉声和萧云肆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具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苏杭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之前为萧云肆治疗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太多,所以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你可以做一些心理疏导,也不需要吃药。”苏杭叹了口气,身为朋友,或许只有他们才会明白萧云肆内心的脆弱吧,在外界看来,萧云肆就是一个强大的如同上帝一般的人,好像没有脆弱的地方一样,可是实际上,人怎么可能没有脆弱的地方呢?
萧云肆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捏了捏眉心,随后说,“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你们,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