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只要不放弃,谁又说得准呢?”
轻舟这话,是说给沁儿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不打算就此放弃,殿下堂堂庆国嫡公主,将来很可能要继承皇位的,怎么可能只有一位夫君呢?
轻舟回头,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暗暗握紧拳头。
他会让殿下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林浅把萧泓雪带到自己的寝宫,直接将人扑倒:“快来躺会,在军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是这张床舒服!”
萧泓雪乖乖的躺在林浅身边,抱怨道:“你宫里好多男孩子,我不喜欢!”
刚才那个轻舟,看浅浅的眼神明显不对,那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迷恋一个人,不能自拔的眼神,必须趁早把他送走,不然以后肯定是祸患。
林浅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笑了一声:“不喜欢就让他们去别处吧,反正我也不需要太多人伺候,你说的算!”
萧泓雪勾起唇角,满足的钻进林浅怀里,跟她一起睡。
二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轻舟守在门外,听见里面有动静,轻声询问:“殿下,可是要用膳?”
“唔,可以!”
睡了这么长时间,她还真是饿了!
萧泓雪起身,为林浅整理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一点没有扯到头皮。
林浅舒服的哼了一声,“宝贝,你在哪学的这手艺,也太灵巧了。”
“金国男儿自小编发,小时候也是嬷嬷替我梳头,十岁那年,嬷嬷被人收买了,为我梳头时,企图行刺,幸亏被我及时发现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愿让别人替我梳发了!”
萧泓雪能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先是跟那些皇子们斗,后来又被皇帝忌惮,他无奈之下,又费尽千辛万苦将皇帝架空,后面更是直接把皇帝软禁了,现在金国上下都默认太子主政。
这次和亲,就是他一意孤行,自己给自己下的旨意。
众大臣们苦劝无果,只好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事利益最大化。
其实仔细想想,庆国虽然以女子为尊,但只要太子殿下不入赘,别的倒也无伤大雅,娶回来的是母夜叉,还是顾大嫂,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于是,大臣们抱着这种心态,在城墙下,恭送太子殿下前往庆国和亲。
然后日日等着太子还朝理政。
林浅听完他的经历,有些心疼。
“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我在你身边,没人敢算计你了!”
其实现在的萧泓雪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在林浅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疼他,觉得他一直是记忆里那个刚入伍,被人欺负的小男孩。
轻舟带人,把准备好的饭菜送进来,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那位金国太子。
不曾想萧泓雪此刻也在看他,二人目光一对,萧泓雪忍不住眯了眯眼。
轻舟眼里的挑衅和不甘,萧泓雪看的清清楚楚。
“浅浅,这就是你说的,很会梳头发的小侍?”萧泓雪昂了昂头,对林浅问道。
林浅看了轻舟一眼,点点头,“是他,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会的可不少,等他大一点,得给他找一门好亲事,不能委屈了这么好的孩子。”
闻言,萧泓雪十分认同道:“那倒是,毕竟伺候你这么久,这也是应该的。”
轻舟垂着头,强忍着心里的失落,看向萧泓雪的目光中多了些恨意。
都是因为他,殿下的心都是被他夺走了,要是没有他,殿下是不是就会看看自己。
轻舟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恶意,要是这个金国太子死了就好了。
到那时候,殿下身边,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林浅吃的正香,没注意俩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吃了饭,林浅准备带着萧泓雪进宫,给女皇和皇夫看看,好歹是两国之间的大事,怎么也得过个明路。
林浅一路招摇的带人进宫,路上的人纷纷忍不住侧目。
三公主是不是疯了?怎么看上这么高大的男人,脸长的虽然好看,可这身段也太不柔软了,像个铁塔似的。
萧铁塔被众人指指点点,脸色越来越差,终于理解了侍卫们当初的辛酸。
“都看什么,信不信本公主挖了你们眼珠子!”林浅怒喝道。
这帮不长眼的,敢盯着她的人看个没完,萧泓雪再好看那也是她的,别人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挑衅。
林浅宣示主权似的把萧泓雪搂进怀里,用眼刀子逼杀那些投来目光的一众人等。
正殿上,女皇和皇夫早就听说今日小浅带人来,此时正襟危坐,毕竟是金国太子,未来的金国国主,该给的礼遇还是要给足的。
沈临熙忧心的看看女皇,轻声道:“陛下,金国男子为尊,小浅和金国太子和亲,将来二人怕是不能长期留在庆国。”
他就这一个孩子,若是和金国太子成了亲,将来金国太子登基,这夫妻二人该怎么办?
难道让小浅跟着去金国不成?
女皇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想的,庆国那么多柔顺温柔的好男子,她偏偏一个不要,偏偏了个金国未来国君,害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熙儿不必忧心,等下我们听听小浅的意思。”
沈临熙无奈的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林浅刚进来,女皇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金国太子,实在是...看着能一拳把小浅打死!
“母皇,父君,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你们未来的女婿,萧泓雪,金国太子,我们打算尽快完婚,请您尽快下旨吧!”
林浅兴奋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女皇和皇夫漆黑的脸色。
沈临熙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哪里不正常,要不然为什么喜欢的人,都让人不太好接受。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敷衍道:“小浅,你和这位金国太子的事暂且放一下,我等下还有事想跟你单独说。”
她扶着额头,准备能拖就尽量拖一下,万一小浅哪下想开了呢,就像她跟林舒之间的事,也是忽然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