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寡妇眼见被人指指点点,心里有点慌,但是她从小牛性惯了,依旧不肯轻易低头。
她不敢跟林浅对着干,只能把矛头指向周美艳。
这丑女人眼见自己跟萧然没戏,就搅和她的好事,还跑去给林浅通风报信,实在可恶。
她指着周美艳破口大骂:“好你个周青脸,又是你丑人多作怪,你脸上那块青斑就是你上辈子作的损。
你敢说你对萧然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你大半夜你上这来干啥?还不是跟我一样,现在装上正经人了,林浅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跟条哈巴狗似的,上赶着讨好?”
......
她咒骂一通,把周美艳骂的狗血喷头。
周美艳也不是好惹的,她虽然嘴皮子比不过孙寡妇,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扑上去就和孙寡妇挠成一团。
今天孙寡妇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帮手,两人战斗力相当。
没多久,就变得披头散发,满脸血道子,谁都没占到便宜。
林浅看了一眼,确认周美艳没吃亏,这才进屋查看萧然的情况。
这可怜的孩子,整天被变态纠缠,没准吓坏了!
她一进屋,就迎面撞上村长两口子,这两人听见动静,正准备出门,到院子里瞧瞧。
没想到是林浅来了。
萧然娘一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丫头,你来了就好,快去看看小然吧,他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好半天了!”
萧然娘满眼担忧,生怕自己儿子被那孙寡妇气出个好歹。
幸亏现在林浅来了,不然她这个当娘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劝。
林浅点点头,赶紧朝萧然屋走。
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林浅叹了口气,还是轻轻的推开了萧然的房门,走到他跟前,在他蒙住的脑袋上拍了拍。
“宝贝?是我!快别闷着自己了,让我看看你!”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萧然听到她的声音,在被子里动了动,然后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颗脑袋。
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人。
林浅被他看的心里又酸又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别不高兴,我家小然长的好,被人喜欢、追求是很正常的事,孙寡妇的追求方式不好,那是她的错,不要因为别人的错为难自己,知道吗?”
林浅轻声的劝说,这种事在现代也不少,网络上不少男生追求女孩子,追求不到就采用极端的方式,诋毁、谩骂,泼硫酸的都有。
这种过激的行为无论是谁做出来都是非常可耻的。
现在换成女人也一样。
萧然懵懂的看着林浅,神情里带着一些苦恼,闷闷的开口:“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偷看我,不喜欢她总想碰我,也不喜欢她对我说的那些话,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要在这样。”
萧然以前对孙寡妇说了自以为很难听的话,也不止一次用力将她推开,可是对方依旧纠缠不放。
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做了。
“林姐姐,她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林浅看他这小模样,忍不住俯下身,隔着被子将他抱进怀里。
萧然把脑袋抵在林浅颈窝里,安心的叹了口气。
“别想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人骚扰你,相信我,好不好?”
萧然相信。
林姐姐说什么他都相信。
林浅安慰好萧然小可怜,哼着歌曲哄他睡觉,待他睡着之后,安静的退出房间。
看热闹的人已经褪去,周美艳和孙寡妇各自负伤,回家擦药去了。
村长两口子跟林浅说了一下成亲的事,林浅自然没意见。
“我父母没时间,我的事不需要他们同意,您定日子就好!”
萧然娘心里还有些担忧,这个年代虽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相对自由,但成亲毕竟是大事,还得两家大人坐在一块商量一下才行。
哪能连声都不出,就娶了人家姑娘呢。
“丫头,你还是给你家里去个信,把这事说一下的好,看看你爹娘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好提早准备。”
村长也赞同妻子的说法,“说的是,婚姻不是儿戏,你对小然好,那我们就更不能委屈了你,丫头啊,听你婶子的,跟家里去个信,咱们两家好好商量一下,再风风光光把事办了!”
老两口都是本分人,实在,不想仗着林浅自个情愿,就不管不顾的占便宜,白捡儿媳妇。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话是这样说,可是林浅在原主记忆里搜寻了好一会,也没找到爹娘和大哥在城里的地址。
这信就算写了,也不知道该寄到哪。
要说原主可真惨,在爹娘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原著里他们一直围着林浅大哥转,直到原主把自己作死了,他们才露面,匆匆赶回来,把她的后事办完,就返回城里照顾自己宝贝儿子去了。
那一段书中描写的特别潦草,原主的父母对于原主去世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多少情绪。
仿佛棺材里的女孩,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浅目光一冷,对村长夫妻道:“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没法联系上他们,我看这事就不必征求他们的意见了,反正将来过日子的是我和萧然,我同意就行!”
村长两口子一愣,林家人竟然连自己的住址都没告诉林浅,这也太不拿孩子当回事了。
萧然娘眼眶都开始发红,她心软,见不得谁家孩子受苦。
“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林浅心里也挺难受,从前那些重男轻女大环境下的女孩,真的很不容易。
最可怕的是,时间一长,可能她们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面对父母对哥哥弟弟的偏爱,慢慢习以为常。
甚至长大后,也接过父母的思想,变得重男轻女,对哥哥和弟弟不计回报的付出,养出一批又一批自私自利的男人。
婚后,对生儿子也有一种莫名的执念。
这种来自女人对女人的轻视,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