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聚气丹?”曾火火好奇的伸手想摸摸看。
“先别碰!”罗老出声阻止了他,生气归生气,自己运气差也是没办法。
“这是丹泥,还需要再次提炼,才能最终形成聚气丹!”
曾火火看看聚气丹,又看看结界上那个黑乎乎的洞。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我是不是可以不进……”
“哈哈哈哈,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来都来了,哪能不进去!”
“罗老,你弄出来这么多神殇小箭干什么,净闹!”
曾火火收好聚气丹,悄无声息的钻进结界之内。
甫一进入,他就听到一阵阵兵器交接的声音,中间还夹着几声受伤后的闷哼。
“这不巧了,都是老朋友!”
……
在曾火火犹豫要不要进来的时候,青羊药铺内焦灼的战局起了新的变化。
这些持刀汉子刀法直接凶狠,互相之间配合默契,进退有度,举手投足间,带着很浓郁的行伍气息。
依仗刀阵,哪怕有人漏出破绽,也很快会有同伴补上,十分力使出了十二分的效果。
反观肃靖司这些捕头大爷,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甚至互相之间还有不小的矛盾,配合上更是毫无默契可言。
这导致他们十分力也就使出来七八分。
虽然青羊药铺这边的单人实力远远比不上肃靖司,但是此消彼长下,反倒是他们渐渐压住对方。
不过也仅仅是稍占上风,想拿下这些捕头、捕快却也是力不从心。
至于上蹿下跳、大呼小叫的刘三荣,算他运气好,青羊药铺这几人里,追打他的学徒男子实力最弱。
他这一边跑,一边还能还几手。
青羊药铺大院的战局一时间僵住了,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关键战场还是在房间里。
自从左子义冲进房间,就传出阵阵闷响的打斗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在交手,众人也不知道战况如何。
左天明暗自着急,通脉丹近在咫尺,自己却不得寸进。
好几次想冲进房间里,都被对方的刀阵挡了回来。
“不能再等了!”
左天明当机立断,寻个空挡,在对方钢刀劈过来的时候,不躲不闪,用后背硬吃对方一刀。
一阵刺耳的“刺啦”声音响起,钢刀划开左天明的外衣,露出里面细密的鱼鳞甲甲胄。
在这副重金求来的甲胄不负期望,虽然被砍的火星四射,却也没有损坏。
在鱼鳞甲胄的保护下,左天明借着冲劲,狠狠地的窜了出去,一头扎进房间里。
几名持刀男子见状大惊失色,就要跟着冲进去。
这次则是轮到吴轩等人全力阻挡,不让对方离开院子,把这几人气的哇哇怪叫。
少了左天明的居中调度,肃靖司众人更是貌不合神也离,渐渐被对方压制,几名实力低的捕快已经开始挂彩。
这几人里,刘玉溪因为实力最强,被对方重点对待。
这位肃靖司老牌银绶捕头念头转动,开始收敛攻势,以防守为主,静待正房内的结果。
自从左天明冲进去以后,吴轩就有些心神不宁,眼神闪烁,好几次险些被对方劈中要害。
左子义、左天明不在,罗晓影也不再伪装,开始划水应对。
就是苦了几名实力低微的捕快,在刀阵的压制下险象环生。
这时候,感受到刀阵内的压力一轻,几个持刀男子对视一眼,其中六个人变换阵型,刀势暴涨,把肃靖司众人牢牢牵制住。
单独一人则是跳出战团,提刀冲向刘三荣,打定主意要和青年男子围杀刘三荣。
“你不过来呀!”
刘三荣本就应付的十分吃力,现在更是险象环生。
刘玉溪有心救援,却也是力不从心,被其余几人死死困住。
刘三荣在狼狈躲过青年男子一记直劈后,被持刀男子趁机拉近距离,一记凶狠的肘击,打在他肚子上。
莫大的力道震动五脏六腑,他在吃痛之下,如虾米般拱起腰身。
持刀男子面露喜色,刀锋紧随其后,夺命寒芒一闪而过,直奔刘三荣喉咙。
“完了!”刘三荣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刀锋逼近,喉咙处已经可以感受到冰冷的刺痛感。
在他闭目待死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旁里探出,两根手指准确的夹住这夺命一刀。
“三哥,好久不见!”
“火哥!?”刘三荣尖叫出声,本来以为是必死的局面,没想到绝处逢生,情绪不由得失控。
好在身为肃靖司铜章捕头,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没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抱住曾火火。
这时候,那个学徒青年神情一滞,似乎从曾火火感受到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死死盯着曾火火,深切的悲痛中,夹扎着绝望、愤怒、不解……
下个瞬间,学徒男子如发疯的猛兽一般冲向曾火火,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阿莉塞死了,你这楚狗怎么还活着!!!”
“阿莉塞?”曾火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他在药铺外遇到的那个侍女打扮的人。
学徒男子全然放弃防守,搏命般一刀刀劈向曾火火。
持刀男子在被曾火火夹住刀身后,任凭他怎么拉扯也是纹丝不动,正暗自惶急。
这会见曾火火分心,他迅速抽刀回身,重新融入刀阵之中。
曾火火随意劈出一刀,平乱刀磕在学徒男子刀锋之上,将其硬生生打退数步。
不远处刘玉溪始终注意着这边的情形,见状不由得点点头。
“阿火实力又精进不少,自己果然没有押错宝!”
学徒男子心知肚明,自己不是这“楚狗”的对手,连阿莉塞的神殇都奈何不了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绝望的笑着,笑容渐渐扩大,状若癫狂。
再次发起冲锋,主动迎着曾火火的刀尖,直接拿胸膛狠狠的撞了上去。
“噗呲”一声,平乱刀通胸而过。
学徒男子奋起最后一分力气,用手里的单刀捅向曾火火。
曾火火不为所动,在毫厘之间,侧身躲过对方最后一刀,旋即转手拔出平乱刀。
一蓬心头热血喷涌而出。
学徒男子心脉破损,彻底断了生机。
最后一点执念,支持着他一点点朝曾火火来的方向爬去。
而他终究是没能如愿,颓然倒在半路上,嘴里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着:“阿莉塞,等等我!”
……
“阿哥,等赶走楚狗,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过上有水喝的日子了?”
“会的,一定会的!”